他笑,“昨日你在和舞殿外面昏倒的时候掉在地上。”
时铃伸出手抚摸那块令牌,神色有些黯然,赫连扶苏看在眼里。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纪王的令牌吧。”赫连扶苏似笑非笑地盯着时铃的脸,“他的令牌,却从你的身上掉出来。”
这被当时的他看得真切。
这块令牌一面刻着赫连二字,另一面刻着拓字,所以凡是拾到的人都知道这是纪王赫连拓的令牌,至于这令牌怎么会在时铃身上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赫连扶苏也曾听说过三年前的时铃心仪纪王,所以她的身上会有纪王的令牌便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
时铃收回手,并没有接过令牌,这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淡漠。
她淡淡回道,“不必了,这令牌,已经不属于我了。”
其实,已经决定不再与他有所交集,又何必留着他的东西,遗失了也好,不要再送回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仍是悲伤,但坚决,坚决下却是曾经熬过那么漫长的疼痛和绝望。
赫连扶苏望着她淡漠脸上显现出的这种复杂神色微怔,轻笑,“这令牌,你真的不要了?”其实他问的是,三年前的那段感情,她真的不要了?
屋里陷入良久的沉寂。
许久,时铃才抬起头来望着那令牌,她咬住下唇,似乎一开口就等于是失去某些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犹豫,咬着下唇的牙齿松开,又咬住,最终,她终于低低地开口,“……是,不要了……”
虽然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呵。”赫连扶苏笑,“那正好,这可是上好的材质,拿去重铸别的东西可也是价值连城呢。”
时铃端着杯子的手握得有些发紧,她眼睛盯着茶杯里的茶,里面隐约倒映出她的眼睛,毫无特色的一双眼睛,少了以往的傲气后便更不能惹人注目了。
赫连扶苏心不在焉地收起那块令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