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你昨日在宫内中的毒,查得有些眉目了。”他起身走到她的镜台前,从桌面上的铜镜里看她。
“太子殿下。”时铃低着头,声音平静,“当时是我自己不小心,此事不应该追究其他人。”
赫连扶苏睨她一眼,这女人可真会枉费他的心机啊,他才起了些玩兴,送来的令牌说不要,替她揪出害她的人,她居然说不追究了。
冷淡地点头,“也罢,你说不追究,本太子便不追究。”他冲她撇唇一笑,站起身。
“恭送太子。”时铃在他踏出房门的时候行礼。
待赫连扶苏离开后,时铃望着自己的手刚才抚摸那令牌的手发呆,那上面除了她自己的体温再无其他。
若要问起纪王的令牌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不必刻意去想,她也记得那是三年多以前的事。
那一次,太后托她将新铸好的令牌送去给纪王。
她去了,但是他不在他府中,她知道他一定是在训练营,于是她直接去了训练营找他。
训练营守卫森严,不是随便可以进出的地方,那时候是因为她手上有纪王的令牌,所以守卫的士兵便放她一个女人进去了。
她兴高彩烈地要找去他的主帐,因为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他便觉得兴奋。
心想仗着她手上有她的令牌,她便可以在训练营里好好玩上一玩,想到这些便忽略了那些光着肩膀训练的男人投射过来异样的目光。
也因为仗着她手上拿着他的令牌,她向他提出一个她想提很久的要求。
那便是让他为她的府宅题字。
他的脸虽然黑着对她没有好脸色,但为了令牌,他依了她。
“铃音府”三个字便是这样的由来。
他放下笔,纸上的墨迹还未干,他朝她伸出手,冷冷地道,“把令牌给我。”
时铃却突然玩心大起,她抓着他的令牌跑出帐外,嘻嘻笑着,得寸进尺道,“想要令牌,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其实当时的她也不过是随意说说而已,因为她不甘心把令牌给他他便赶她出训练营,她不过是想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