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时铃抬起眼来。
怪不得席中她会突然吃东西不小心袖子上沾了油,原来是为了找个借口遣晓月出去搬救兵。
雪漾轻声说道,“奴婢可还真得好好谢谢这夕芳小主,宫里难得有这般好心的主子。”
时铃点点头,“恩。”
是啊,夕芳是出于一片好意,可是,也许她也没有想到,钰良媛的怒气一天没有发完,那下一回肯定还会找上时铃。
倒不如就让钰良媛在这一次刑罚就把怒气发完,达到她想要达到的恫吓目的更好。
“不管怎么说,是得谢谢她才是。”时铃趴得不舒服,想转个身,可是又压着伤口,只好忍着。
怎么说也是夕芳救了她,只是纪王一定以为是她自己派人向他求救的吧,怪不得他会嘲讽她说那是她希望的。
“县主就算要谢谢她那也得等伤好了再说。”
主仆两人正说话间,外面突然有人来报,“时铃县主,太后正向这边过来。”
时铃抬起头来,“知道了。”挣扎着要坐起来。
雪漾忙上前去扶起她,赌气道,“太后来了可正好,县主,奴婢这就将这一切禀明太后,让太后为你作主。”
时铃忙制止,“雪漾,别胡闹。”
怎么能向太后告状呢。
正如戚贵人所说,太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去清怡宫有此一番罪受,可是她只睁只眼闭只眼,暗里是允了钰良媛的所作所为,太后其实也是想借机告诉她不该与太子牵扯到一起。
辜太后进来的时候,雪漾正扶着时铃从床边起来要行礼。
“好了好了,不必多礼。”辜太后径直走到床前,端详着苍白的时铃,“哀家听说你病了。”
时铃淡淡一笑,“谢太后关心,不是什么大病。”
“还说呢,你瞧你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辜太后叹口气,拉着时铃坐到床边,关切问道,“是不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时铃侧着身子挨在床边,摇了摇头,“不是的,宫里很好,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