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太后又问,“太医把过脉了吗?诊出是什么病来?”
一边的雪漾嘴快答道,“回太后,县主不让宣太医。”
时铃要瞒着太后,雪漾却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时铃撇了雪漾一眼,轻斥,“雪漾,你去忙吧。”
雪漾低下头,闷闷应一句,“是,县主。”转身退了出去。
辜太后问时铃,“怎么不宣太医?”
“不是什么大的病,也犯不着宣太医,以前留下的旧疾,我自己有药方子,服一副药就好了。”时铃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辜太后点点头,也不再追问。
“哀家命人送了些补药过来,你身子是弱了些,得好好补补。”辜太后显然是带着些补偿时铃的心理。
她本以为时铃这一趟去清怡宫受了罪回来定是要向她哭诉的,但是她没有,这倒真的叫辜太后有些意外了,看来,时铃是真的不是三年前那个时铃了。
“时铃谢太后。”时铃毕恭毕敬。
辜太后吁一口气,现在的时铃确实是比以往乖驯得多,眉眼里虽亲切却透着一身的淡漠,好像已经把自己紧紧封闭起来,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一般。
相较起来,辜太后倒更喜欢三年前的时铃,任性是任性,总归身上是活气的,像个活人,现在的时铃,却变得死气沉沉,让人有些心疼。
“太后,时铃有个请求。”
辜太后未听是什么请求便已一口应允,“但说无妨,哀家定满足你。”
“时铃有病在身,恐怕这几日不能侍奉太后了,请太后恩准我回铃音府几日。”
辜太后吁一口气,点头,“也好,宫里耳根不清静,不是个适合养病的地方,况且,你往后若是长住宫中,也着实需要先行回去将铃音府打理妥当。”
时铃点点头。
太后又说,“铃音府你便看着办吧,是将它变卖或是另作安排,哀家概不过问,随你心意就好,往后你嫁了人,皇宫就是你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