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铃顿时哑口无言。
那块令牌,她确实已经拿不出来了,因为太子将它拿去重铸,它现在的形状,是一面铜境。
“原来……纪王爷知道那块令牌没有丢掉。”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三年前一直到现在。
纪王冷笑一声,“拿不出来?”
时铃沉默,突然觉得芒刺在背。
“拿不出来,你要如何与我撇个一干二净?”
时铃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明显有着不甘心,“拿不出来,王爷尽可以处罚我。”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辜时铃,你别一再挑衅本王!”
“我并没有挑衅……”
“够了!”纪王突然一甩袖将那份屋契扔到时铃身上。
时铃不及接,屋契掉落在地上。
他突然一步逼近她身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面对他,霸道目光定在她脸上,声比色更冷,“你听好,我与你之间是不是要撇个一干二净是本王说了算,你没有半点主动权!”
时铃大退一步,下巴生疼。
纪王看一眼地上的屋契,“铃音府你不要便烧掉!不要再因为这个来烦本王!”还是那种霸道唯我独尊的语气,在他眼里,时铃是怎么想的似乎一点儿也不重要。
他随后冷哼一声扬长离去,没再看她一眼。
时铃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可以想象那上面还有他手指留下的红印子。
他下手可真狠,像要把她的脸捏碎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打算怜香惜玉。
时铃黯然蹲下身来,屋契摊开着摆在地上,她没有伸手去捡,呆呆地蹲了许久。
是什么让人这么软弱?软弱到一句话都承受不起。
是……爱吧。
虽然这份爱是时铃决定要遗弃的,可是它毕竟在心里那么长那么久,不是说丢就可以丢个干干净净,想要连根拔起,得承受比这更巨大的疼痛。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两页纸张便被风卷到花丛里。
有个人弯身下来,捡起,“时铃县主,这是你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