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芳嗔道,“时铃,瞧你说的什么话,是我沾了你的光,太子也是因了你才会来我这儿来呢。”笑着半开玩笑望向太子,“太子,你说呢?”
太子勾笑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时铃心里冷笑,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一个女人的屋里等着另一个女人的到来?
夕芳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吩咐宫婢,“晓月,趁太子在,你把时铃带来的花茶拿去沏一壶来。”
晓月领了命捧着花茶退下去。
太子的目光落在时铃头上,她一头如墨的乌发挽成简单的发髻,两束发丝垂到胸前,头上别了三支珠钗,是亮白色的豆粒样大的珍珠,没有一点花纹,珍珠簪一色儿别在右边,斜成一排,简单素雅,落落大方。
“时铃,听说你病了?”太子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已经好了。”时铃眼睛平视他。
“不会再复发?”他话里有话。
时铃笑,“复不复发,我是管制不了,不过,下次,若再复发,我会下狠药。”
太子有些新奇地看着她。
夕芳搭话了,“哎呀,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听起来像是话里有话,你来我往的,对了时铃,听说你的铃音府用来开私塾了?”
“你都知道了?”
宫里的人消息都很灵通,她不过是昨日才处理好铃音府,今天这事就在宫里传开了。
“这么说是真的咯?”
时铃点头。
“我往后住在宫中,反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给别人做些有用的事情,那个夫子一直想开学堂,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太子只是听着,也并没有发问,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表现得多意外。
几个人只是闲聊,太子也并没有问起那天在钰良媛宫里所发生的事,时铃猜不透他今天到来夕芳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见夕芳还是等着自己来。
本想过来好好向夕芳道个谢,但是碍于太子在场,时铃也不好说什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