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这时将沏好的花茶端上来。
夕芳笑道,“茶才沏好呢时铃你这就要走了?”
“我正在给太后绣一方新的枕巾,想早点绣完,回去再绣两个时辰就可以完成了。”
太子突然开口,“我送你回永和殿吧,正好我要去看祖奶奶。”
时铃暗里瞪他一眼,夕芳却全不介意,笑着说,“那好吧,我也惟有恭送太子和时铃县主,这花茶看来是我一个人享用了。”
两人出了惜景园。
时铃淡淡看太子一眼,也不想开口说话,两个人没有传步辇,只是在宫道上走着。
他浑身都是平和的气息,看他的背影,是很平静的,没有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觉得猜不透。
走了一段,他突然转身过来,好奇的目光投向时铃,“你,就无话可说?”
时铃眼睛平视前方,“太子想让我说什么?”
他伸手,在侧边的花丛带里摘了一小簇含苞待放的星点桂花,放到鼻前嗅了一下,捏着桂花茎在手里转着把玩,意有所指地说,“说说你的病情啊。”
“我的病已经痊愈,不值一提。”
太子轻笑,“你那病说不定又要复发了,今日你我同到惜景园,毫不避嫌呀。”
这话说来轻轻巧巧,好像他只是随口说说,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明白,他是知道钰良媛的所作所为,而且,今天时铃和他又走到一块,宫里怕是又有话题了,钰良媛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时铃抢走太子。
时铃却一脸坦然,淡淡笑着。
他明知道宫里所有人都不待见她和他走到一起,也明知道这样会将她置入险境,却毫不顾忌,那么,她的“病”复不复发,他真的关心吗?
太子又问,“即使知道这样,你还是什么也不肯和我说?”他就是想看看她能哑忍到什么地步。
那日如果不是韩岭回宫来向他禀报她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派人去查探,这一查倒查出太子的良媛竟对时铃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