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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光留恋紫气处

莫野家比萧执家要近不少,把莫野送到家时,萧执转身离去,“那老道怎么会没醒,都两天了,饿也饿死了?”周沛在萧执离开时对萧执问了句。

“不用去管他,记住别去打扰他,道士一般是饿不死的,那帮家伙怪的很。”萧执头也没回,顺口应了下去。

周沛无奈的看着那仍在打做的老道,摇摇头,自己回到卧房去温习这段日子来的功课。少年老成,不过如此乎,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谁能坐的住。

招呼完周沛后,萧执就直接回家去了,这时已经夕阳落幕,回到家中,萧氏正在院子中看着萧执带回来的那条残废的黑毛大狗,萧执看到了走了过去,轻轻拍了下狗头:“你和我有缘。”萧执看着那狗儿说到,萧氏微笑:“你这孩子见到什么东西,都有缘。”

萧执也不辩解,看着母亲,萧氏已经把那只玉簪带在头上,萧氏母子之间有种难得灵犀,萧氏没有去问萧执受伤的情况和那看起玉簪的价钱,知子莫若母了,只是把那玉簪戴在头上,使萧氏脱俗的气质更显出尘。

“娘,天色晚了,进屋去吧,这只狗与我有缘,让他住院子里,对了,娘,今天崇轩还在巷州城找了份工作,很不错的呢。”萧执边说边扶着萧氏进屋,萧氏看着萧执笑道:“你这孩子,每次都是把为娘往屋里拉,为娘就不能在院子里吗?”

“娘,现在才是三月天,这么晚了,还是很凉的,你还是回屋歇着吧。”萧执温柔的把萧氏扶进屋内,桌子上摆了两份饭菜,看起来好象已经凉了,萧氏和萧执同时楞了下,原来是两个人都忘了吃饭,乃是母子情深沉迷处,饭菜怎能知其中。

“娘,我去把饭菜热一下,您先上床歇下。”萧氏点点头,萧执端着饭菜去了厨房,点起了灶里的火,重新把饭菜加热,一会的工夫饭菜已经差不多热了,萧执又端着饭菜进来放到桌子上,萧氏在那里沉思,或者说好象是睡着了,萧执看着萧氏的样子,有些犹豫是否该叫醒母亲吃饭,看着萧氏熟睡的脸上疲劳的神情显的很重,萧执想了想最终放弃叫醒母亲,整理出母亲的一份饭放到灶里,自己轻轻的把自己那份吃掉。

夜慢慢在加深,幽冷的月光覆盖的大地,层层叠叠的山脉间不知有多少动物都跑了出来仰头望着那天上的月光疯狂的叫着,过了一会幽冷的月光更加浓密,天空中不知多少内丹月光下吞吐交替,这些都是已经修炼成妖的在修炼,今晚的月光特别怪,没人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修炼成妖的不知多少树精灵怪全部疯狂,也不知道多少有能力之人都在纷纷运起神通推测今夜之事,也不知道有多少门派竟然全体出观组成阵势来也象那群树灵精怪一样的疯狂,甚至连那些闭关的老一辈也出来凑热闹,月光下万物皆激动,那大海之上大大小小的所有生灵更是热闹,海天之上尽是那漫天的内丹,今夜古怪啊,一夜之间鸡飞狗跳。

幽冷的月光洒向巷州城,洒象那乡间的小路,村庄,只是经过萧执家的院子时却被一道紫气挡在外面,怎么也进不去分毫,萧执仍在轻轻的吃着那份晚饭,萧氏仍然在沉睡着,一切还是那样的宁静。

月落幽幽霜满天,一道紫气阻光帘。

子食母寐恬静处,哪知窗外月留连。

周沛家中刚刚进入紫府的老道刚才的情况还没弄懂,陡然那窗外的月光大胜,老道又被惊醒,今晚也不知怎么了,都是接二连三的变故,老道有些茫然,看着窗外那倾泻下的月光,脸上又露出那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又狂喜,连忙再次入定:“命数啊,命数,我命不该绝啊。”入定前老道回想到。

卧房内周沛仍安坐在床上,反复的复习着萧执教给莫野的东西,略有小成的周沛早已发现萧执平时教的和那些私塾里的东西不太一样,似乎比那些要深傲的多,“执哥哥比那些私塾里的先生厉害多了!”周沛边努力研究着那萧执讲解词汇的其他引申意,一边唠叨着,那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卧室比平时光亮了许多。

周沛坐在床边,打了个哆嗦,“好冷啊,三月天了,今天月亮怎么这么亮啊。”周沛在那里的嘀咕着,“再做会功课就该睡了,我和月光无缘啊,啊,冷啊。”周沛又开始勤奋的用功着,神情间很是专注,如实说,这样勤奋的孩子,这样的年龄,少见的很啊。

月落幽幽霜满天,邻家有道夜惊魂,少年尤在勤奋时,不知沧桑已变天。

巷州城内,一片寂静,和那往日的繁华明显的不一样,平常尽管天色也是很晚,但那繁华的巷州城内仍有那些唱戏杂耍以及那些官家子弟和闲人们的喧哗声,只是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巷州城内几乎所有的人都站了出来围在翔溪酒楼那里,里三层外三层,所有的人都在仰望,连那些官家的知县,知府都一无是处一声不敢出,只见那翔溪酒楼的上方浮现出一行行的字迹,只是无人看的懂,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闻者无不心旷神怡,酒楼上方的字迹都是用酒写成的上古文字,就那里静静的随月光而浮现,只见那一行行的字迹起伏若现,整个巷州一片的区域月光全无,都被那凭空浮现的字迹顶了出去,酒香更加浓厚,要是有懂的上古文字的人在这里,应该能看的出那是一首词,只是巷州城内已无人识得。

酒楼内雇佣的店小二这会也老实了,傻傻的和那无数人一样一起仰望着那酒楼上方那不可思议的景象,只是那酒楼的老板仍在那里打着算盘,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巷州城外萧执居住的村子里,夫子坐在院子里,仰天望着那光华漫天的月光,满面的笑颜,一时间仿佛兴致大发,轻轻抚摩着那还算是山羊型的胡子,摇头晃脑中“巷州早春月正圆,万千生灵朝广寒。

神游遁行玄机处,观其不语心恍然。”

“夫子雅兴不浅啊,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发兴致。”天色虽然很晚,但仍有村民活动于其中,听见夫子大半夜的在那里发神经,都喜欢凑这样一嘴,只当消遣,有时还可以长些见识,或者调侃下夫子,这都快成了这个村里的习俗了。

夫子笑的望了一眼说话的人,原来也是一书生,夫子笑的更欢了:“公子可知今晚朦胧月色醒朦胧?”边说还边抓着他那撇山羊胡子,满脸的得意。

那位书生一脸错楞的看着夫子心里思付:“坏了,看着夫子可能是又犯哪门子邪了,都说些什么东西啊。”书生又想了想颇感无言以对最后终于鳖出一句:“月如无恨月长圆。”然后也不理那夫子,落荒而逃了,书生也知一点,和夫子理论那是自讨苦吃,除非你是萧执。

“月如无恨月长圆。”夫子呆了一下,随后又是春风满面:“蠢材啊,夫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啊。’。”村里响着几声狗叫声,仿佛是回映着那夫子的话,只是方向看起来象是萧执家的那只残废狗。

“饿,变天了,好冷。”夫子哆嗦了下,摇着他那夫子头,缩了缩脖子进了屋,步行间也是缓慢悠扬,这就是夫子所谓的夫子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