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世上最美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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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平平淡淡才是真 (3)

飞机穿行在万里云空,我的心里眸底却全是母亲的模样,呆呆地坐着,什么都想,什么都不想。有一次我去外地实习,母亲去公司看我,因为事先我不知道母亲要去,所以和同事出去聚会了。等我第二天早上回到寝室的时候,我发现楼梯上一个人斜靠着栏杆睡着了。拍醒来,唤声阿姨,一看,是母亲。已是深秋了,母亲怀里搂着给我织的毛衣和手套在冰凉的楼梯上坐了一晚上,为了等一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之亲的女儿……

在我邻座是一对母子,孩子娇滴滴地和母亲说着些什么。

孩子说:“妈妈,人死了就变成什么了?”妈妈说:“人死了就变成云了。”

孩子说:“那妈妈死了也就变成一朵云了?”妈妈说:“是的,妈妈就变成离你最近的那一朵云了。”

孩子说:“那我死了也就变成云了?”妈妈说:“不许胡说!”

孩子说:“妈妈呀,等我死了我就到天上找你。”

妈妈说:“那么多的云,你怎么知道哪一朵是我呢?”

孩子说:“你不是说你就是离我最近的那一朵吗?

如果妈妈不听话飞远了,我就一朵云一朵云敲开问:喂,你是我妈妈吗?”

泪水终于决堤,妈妈呀,你就是百年之后我还要一朵云一朵云敲开去找的那一个人,那么有生的日子你怎么认为我还能离得开你呢?

飞机落地,公司迎接的队伍异常隆重,我匆忙往外走,我拨开迎接我的人群直奔机场的售票大厅。美国,事业,我统统不要了。我要回家的机票,我要当天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当我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母亲正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是无聊的广告,北京台。母亲怔了一下,容不得她向我发问或是责怪,我扑在母亲怀里号啕大哭,我说妈,这辈子我哪儿都不去了,谁让我是你的呢。

感恩寄语

余秋雨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一切远行者的出发点总是与妈妈告别……而他们的终点则是衰老……暮年的老者呼喊妈妈是不能不让人动容的,一声呼喊道尽了回归也道尽了漂泊”。 无论我们漂到什么地方,最让我们牵挂的是母亲,无论我们飞向多远,最想念我们的那个人也是母亲。母亲为我们做的太多太多,可是从来没有抱怨过,面对这样的深情,我们又岂能自私呢?不要一味的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和事业而忽略眼前的亲情。要知道,机会失去了,我们还创造下一个。而母亲失去了,世界上就永远少了一个最爱我们的人。

雪中花

文/琼·安德森 詹妮

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坚持下去,不要气馁,光明就要来临。我激动得泪水模糊了双眼。

那是一个秋日的上午,我与夫君刚刚搬人第一幢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向窗外望去,我看到父亲正在前院的草坪上神秘兮兮地忙碌着。我的父母就住在附近,听说我们搬家,父亲经常跑过来帮忙。“你在那里忙什么呢?”我高声问道。

他笑着抬起头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了解父亲,他所制造出的惊喜可谓千奇百怪。自己经营批发业的他,经常会利用边角废料自制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小的时候,他仅用几个轮子和滑车就给我们做成了一套体育器材。还有一次我在家里举行万圣节晚会,他做了个南瓜灯,并将其绑在扫帚把上,然后躲在门外的灌木丛里,等客人来敲门时;他就会突然将绑有南瓜灯的扫帚把伸到客人面前,把他们吓一大跳。

而那一天我一再追问,父亲却不愿透露详情,也因为我正忙着整理新居,最后就将父亲的惊喜忘到了脑后。

直到隔年的3月初,在一个天色阴沉浓云密布的日子,我站在窗前望着草坪上仍然散落着的一片片不再洁白的积雪,无奈地在心中想着:这严冬为何还迟迟不肯离去呢?

突然我看到一堆积雪上竟神奇地浮现出‘抹粉红,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象吗?我瞪大了眼睛仔细察看,在院子的另一边分明还有一点淡蓝,它们给沉寂已久的大地增添了生气,我拿起外套急不可待地要跑出去看个究竟。原来那是一些藏红花,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前院的草地上,有藕荷色的、淡蓝色的、浅黄色的和我最喜欢的粉红色,娇小的花朵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摆。这一定就是父亲要给我的惊喜吧!他知道冬日的昏暗与凄凉经常会令我的心情抑郁,还有什么比这小花更能适时地带给我一片生机呢?我胸中充满了一股暖意,不仅是为了自己在这残冬时节能有鲜花相伴,更因为自己有一位如此深知我心的父亲。

此后每年的早春,父亲种下的藏红花都会如期开放,而每次藏红花绽放时,我就会想起父亲常常用以鼓励我的那句话:艰难的日子即将过去,坚持下去,不要气馁,光明就要来临。

也许是因为疏于管理,过了几年后藏红花开得不如以往那样茂盛了,渐渐地,我们的院子里就再也看不到藏红花了。我怀念那有藏红花相伴的日子,但是那一阵子我特别忙碌,加上我对园艺又一窍不通,想叫父亲再重新种一些球茎。但每日被生活的琐事与工作的繁杂所困,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

几年之后父亲突然去世,全家人沉痛万分,依赖于坚强的信念,我们才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虽然我知道父亲依然会在冥冥之中陪伴着我们,但我仍然格外地思念他,想到他今后再不能给我带来惊喜,再不能帮我种植那解除抑郁的藏红花,更是伤心不已。

又过了四年,在一个阴沉凄冷的早春午后,我忙完公务开车回家,突然感到自己的心情是那样的沮丧,我知道一定是冬季抑郁症再一次袭来,这似乎已成为每年必经的一段痛苦日子,但这一次我却觉得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稍后我想起那一天是父亲的生日,不禁又开始追忆起父亲在世时的生活态度以及他一直所秉持的信念。有一次我曾看到他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送给无家可归的人。他经常还会与经过批发商店门前的陌生人聊天,一旦得知他们穷困潦倒,饥寒交迫,便会将他们带回家里饱餐一顿。但此刻我却禁不住要怀疑,父亲现在的情况如何?他好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难道真的会有传说中幸福的天国吗?

但紧接着我又为自己的疑虑产生了一种罪恶感,我意识到有时坚持信念竟是如此的困难。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家,走下车,我习惯性地扫了一眼那仍然死气沉沉的草地,然而我突然愣住了,就在那泥泞的草地与早已变为灰色的积雪当中,迎着凄冷的寒风,赫然挺立着一朵粉红色的藏红花。

而这时距父亲为我种植藏红花已经18年之久了呀!这一株球茎怎么会在深埋于泥土之中这么多年后,才发芽开花呢?难道这又是父亲在冥冥之中给我的惊喜吗?难道他是要借这朵小花向我传达某种含义吗?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坚持下去,不要气馁,光明就要来临。我激动得泪水模糊了双眼。

那朵粉红色的藏红花虽然仅仅绽放了一天,但却坚定了我终生的信念。

感恩寄语

父亲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耳边的叮咛,他教会我们对生活的态度。他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留给我们,即使相隔多年,即使阴阳两隔也不忘留给我们对生活的希望。也许我们的父亲并不能为我们带来富足的生活,也许我们的父亲并不会给我们讲述什么深刻的做人道理,但是父亲用行动告诉我们生活是如何美好、生命是五颜六色。

上天派来的妈妈

文/林元享

妈妈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她走失的亲生儿子,但仍把家门的钥匙给了自己——一个走出监狱就无家可归的浪子。在妈妈的身上,他懂得了一个母亲最博大、最深邃的爱。

五年前,在一群被押解的犯人中间,她偶然看见了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像极了她多年前走失了的儿子。丈夫病逝后,孤独的她对走失儿子的思念更强烈了,见到男孩的那一晚,她回家后哭得不行。她觉得那个男孩就是自己的儿子,长相年龄都相仿。

第二天,她一早就去了监狱问那个男孩的情况,狱警警觉地问她为什么来问这些,她说了自己儿子走失的事。狱警就告诉她,那是一个自小因母亲早逝,父亲再婚后不堪后母虐待逃离家庭的孩子。那孩子,从没有亲人探望过他,几次在监狱里试图自杀过。她问:我可以探望他吗?狱警请示领导后说,可以,这样对他的改造有帮助。她就去超市买了一些日常用品,一边买,一边想起了还有一些别的孩子,她就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买了好大的几包。

那个孩子,却不喜欢她,冷冷地盯着她,连一声谢谢也没有说,东西倒是收下了。后来,她又去,同样是大包小包地两手不空。后来,那个男孩子,叫了她一声阿姨,说:你别来了,我们又无亲无故的。她就说:我也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孩子。他像极了你,几年前失踪了。男孩就开始背过身去啜泣,然后突然回过身来,喊了她声:妈妈!

于是,除了工作,她就眼巴巴地盼望着那个探监的口子,她就买些东西去监狱探望,她觉得就像自己找到了亲生的儿子。其他的犯人也都认识她了,都得到了她分发的给他们的礼物,慢慢地,他们都亲切地喊她阿姨。后来,监狱颁给了她一张特别的奖状——优秀狱外辅导员。因为,她“辅导”过的孩子,都纷纷减厂刑,—个个离开了监狱,开始走向了新的生活。他们也都改口叫她妈妈,说她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灵魂的妈妈。

冬去春来,一晃,她坚持了五年。

这年的春天,她病倒了,病得很重,不久就进入了昏迷状态。其实,她早就病了,只是硬撑着。许多经她辅导走向新生的孩子来看望她了,他们部围在她身边,一声声喊:妈妈!妈妈!她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一张张重新鲜活过来,重新感受着温暖和幸福的面孔,她笑了,笑得满脸是泪。

男孩也被监狱特批出来,看望这位妈妈,他走到病房门口,推开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他喊:妈妈!

听见这个声音,昏迷的她猛地打了个激灵,眼睛循着声音望去,手也颤巍巍地向前伸出。他们的手拉在了一起,她嘴唇颤抖着,费力地咕哝出两个字“儿……子……”,之后就突然身子一软,仆在病床上不动了……她的灵魂飞向天国了。

他仆跪在床前号啕大哭,一声声唤着:妈妈!妈妈!众人拉开他时他才感到自己手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一枚黄铜钥匙。

这是她家门的钥匙。

他还没来得及对她说,他已被减了刑,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走出监狱的大门了,可这钥匙让他明白,妈妈已在等着他回家了。

妈妈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她走失的亲生儿子,但仍把家门的钥匙留给了自己——一个走出监狱就无家可归的浪子。在妈妈的身上,他懂得了一个母亲最博大、最深邃的爱。

感恩寄语

血缘并非亲情的唯一纽带,母爱可以包容一切,母爱可以温暖所有罪恶的心,那是世间最博大的爱。当我们的人生处在低谷的时候,不妨想想母亲,那安慰的眼神会给我们重新振作的勇气,当我们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滑向深渊的那一刻,不妨想想母亲,那期望的眼神会像缰绳一样把我们从深渊的边缘拽回。请在我们的心中造一所安逸的“小木屋”,把母亲请到里面,时刻敲敲“木屋”的门,告诉母亲,“妈妈,我平安的回来了!”

老井

文/江湖一刀

随着岁月流逝,我渐渐感到,母亲就是那口老井,数十年如一日,默默地承忍着,只希望在内心被泥沙填满的时候,儿女们能为她清理一下,然后再以一种清澈透明的关爱,继续哺育我们。

我相信,在这地底必定有一条河流,承载着亲情和惦念,从母亲那一头的井通到你所驻足的这一端。

入夏后,滴雨未落。母亲从老家来信,说“天干得很”,村前那条河早断流了,连屋后那口井,也快没水了——就是那一口,在那篇叫《背在背上的井》的文章中,被我深情眷念着的,清澈、甘冽,仿佛将永远长流的那一口。

那井,就在屋后,离我家灶台不过五六米。农村里,几乎家家都有蓄水的石缸,唯独我家没有,也不需要。因为那口井,就是我家的水缸。那苍苔染绿的水,仿佛有脚,从井里径直走进锅中,润泽着我家那些或丰腴或瘠瘦的日子。

现在想来,井也实在平常。井台小就不说了,四壁照样长厚厚的青苔;伸进脖子喊一声,照样嗡嗡混响;偷偷扔粒石子进去,水面上的倒影碎了,没了,过一会儿,又照样晃荡着显现出来。可爱的是,那水从来不浑,一年四季都清幽幽、绿茵茵的。而且那水,三九寒冬是微温的,酷暑盛夏,却沁凉透心。它好像懂得什么叫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