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北欧现代文学大作(世界文学知识大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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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捷克 斯洛伐克现代文学精品(1)

荣誉之神的女儿

《荣誉之神的女儿》是捷克斯洛伐克19世纪杰出的诗人杨·柯拉尔于1832年发表的长诗。

柯拉尔的长诗《荣誉之神的女儿》的出版,是当时捷克文学界和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捷克著名历史学家帕拉茨基写给柯拉尔的信中说,“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了《荣誉之神的女儿》问世,她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捷克,萦回在一切真正的爱国者的心里。”

《荣誉之神的女儿》包括序言和5支歌。第一支歌中,在读者面前出现了荣誉之神的女儿的诗一般优美的形象。这一形象是作家对于被压迫的斯拉夫各民族的深切热爱的象征。在这支歌里,柯拉尔对斯拉夫各民族的历史命运的忧虑和诗人对自己的恋人来娜的爱的抒情主题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在第二、三两支歌里,他让读者看到他的灾难深重的祖国,被残酷的征服者几乎完全灭绝了的拉布河沿岸斯拉夫人的悲惨命运和胡斯的伟大思想。诗人向他那被压迫的斯拉夫弟兄们呼吁,热情地号召他们团结起来,为争取自己的自由与独立而其同努力。在最后的两支歌里,作者讽喻地描绘了斯拉夫的天堂与地狱的画面,他使用这种艺术手法来赞颂斯拉夫人民的优秀儿子,痛斥他们的敌人和奴役者。这部作品充满了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

吹风笛的人

《吹风笛的人》是捷克著名戏剧家、批评家和记者狄尔于1847年发表的剧作。

这个剧本描写一个天才的音乐家的故事。捷克波希米亚的一个小镇斯特拉考尼采出现过许多民间音乐家。施万达就是这个镇上的著名风笛手。他爱上了守林人的女儿——机智、美丽的道罗特卡,但守林人嫌贫爱富,把他撵出镇去。施万达带着风笛到世界各地流浪,靠吹笛谋生,准备日后同道罗特卡结婚。

途中,施万达得到他的母亲和森林众仙女的帮助,将他的风笛施以魔法,使它吹起来美妙动听。一天,施万达来到了东方某王国,国王将他召进宫,用笛声治疗公主的忧郁症。公主恢复健康,同施万达建立了感情,道罗特卡虽赶到王宫,却被他撵出宫去。公主的未婚夫带领人马前来报复,施万达被捕入狱。风笛也失去了魔法。这时,施万达的母亲来到狱中,向他启示说:风笛的威力,潜藏在那些歌颂祖国、歌颂故乡的歌曲中,一旦背叛了祖国,风笛也就沉默了。施万达最后醒悟,返回祖国。

剧中人物所生活的世界,在作家的笔下表现得既富有神话色彩,又极其真实。剧里洋溢着作者对祖国的热爱。同时,主人公的魔笛也是捷克人民丰富多彩的音乐天才的象征。

狗头军

《狗头军》又译作《还我自由》,是捷克和斯洛伐克19世纪末、20世纪初著名的现实主义作家阿洛依斯·伊拉塞克于1884年发表的作品。

捷克舒马卫边区一向由边区农民荷特人警卫,防止德国人入侵。他们执行警戒任务时打着有狗头徽号的旗帜,故名“狗头军”。17世纪初,皇帝任命的总督把自由的荷特人“抵押给”枢密顾问官兰敏盖尔男爵;随后,又将茶特边区卖给了男爵,成为他的世袭领地。

荷特人从而沦为兰敏盖尔的奴隶。为了自由和特权,荷特人进行了顽强的斗争,但都被镇压下去了。17世纪末,荷特人终于不能忍受男爵苛政而又进行了英勇的抗争。

年轻的荷特人柯济纳,为了保护自家地头的菩提树不被砍掉,和贵族地主兰敏盖尔的管家争斗,陷入重围。幸亏荷特人的旗手玛泰依赶来,把他救出。可是兰敏盖尔调来了军队,逮捕了柯济纳和玛泰依,焚烧了藏在柯济纳老大娘处的特权文书。

不久,柯济纳和玛泰依被释放,柯济纳老大娘还藏着两份顶要紧的文书,柯济纳主张带着这两份文书到维也纳向朝廷告状。玛泰依不同意,他说:“你们要去告老爷,就别告到老爷跟前去。”但柯济纳不听,坚持派人去告。结果皇帝宣判“荷特人早被褫夺其各项法权及种种特权,并饬令其保持‘永远的缄默’”。荷特人怒不可遏。但柯济纳劝他们暂且忍耐,他再去布拉格最高法院上诉。

柯济纳带着仅存的两份文书到布拉格最高法院。但最高法官把文书当场撕碎,反诬柯济纳不服劳役,聚众闹事,把他抓进了监狱。

当柯济纳在布拉格最高法院上诉的时候,兰敏盖尔派人去抄荷特人的家。荷特人在玛泰依的率领下,奋起赶走了他们,皇帝又派军队前来镇压。玛泰依带领荷特人退入森林进行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起义被镇压下去,玛泰依壮烈牺牲。官军开进荷特边区,地方上一片白色恐怖。

在最高法庭上,只有柯济纳和他的舅舅拒不在圣命上签字,他义正词严地说:“你们可以逼着我们去服劳役。可是我怎么能够说我们的法权无效呢?我们当初为什么告状、为什么打官司、上维也纳,一直告到朝廷里,为什么在这儿坐牢,我们又为什么流血呢?你们想要我说:这都是胡闹,这都只是痴心妄想么?不对,我想得很周到,一开始就衡量过了。我们的法权有效,就是让老天爷来给我们断案也得说是有效……”

阴险的兰敏盖尔施尽了种种卑鄙伎俩,把此项诉讼案引渡到刑事法庭去,最后以叛乱罪宣判柯济纳绞刑。为了杀一儆百,兰敏盖尔坚持把柯济纳押回边区正法,使荷特人记住:不服从贵族地主的荷特人会得到什么下场。

行刑的日子到了,柯济纳大义凛然,向绞刑架走去。他眼见大多数乡亲紧握拳头,满含泪水。他看到妻子、儿女和母亲哭得死去活来。他掉过头去,看到了兰敏盖尔,柯济纳挺直身子,盯着兰敏盖尔那张煞白而冷酷的脸,在寂静中响起了洪亮的声音。“兰敏盖尔!过不了一年零一天,咱们就要一块儿站到上界法庭的公案桌面前了,那时候再瞧咱们谁……”刑场指挥官猛然醒悟过来,指挥刀一闪,柯济纳便不在人间了。

兰敏盖尔受此一惊后,整天忧愁烦恼、心神不定,害怕一年零一天的到来。还没有到这一天,兰敏盖尔突然大声嚷叫:“一年零一天……他们的头目……好骄傲,那种乡下佬的犟脾气真是少有。已经站到绞刑架上……绞索都套上了脖子,还竟敢叫到阴间打官司去!不行,柯济纳你的话不灵!已经满一年了,你在阴间,我可还在阳间……”他忽然不言语了,往椅子背上一仰,眼珠子动也不动,瞳孔放得老大,悠悠地缓了几口气,嗓子眼里喀啦一声,断了气。

男爵就这样死了,而柯济纳仍然活在人间,几个世纪后的荷特人仍不停地传说着柯济纳死后变神的故事。

追随先辈们的爱国主义遗训,英勇无畏地与敌斗争,捍卫自己的权利和理想——这些就是长篇小说《狗头军》的主要思想。作者运用高度的写作技巧,塑造了起义领袖扬·柯济纳、他的母亲及其他人物的形象,从他们的口里表达了捷克人民内心的思想和感情。虽然荷特人的起义被镇压了,然而,他们的精神就像火焰——对祖国美好未来的期望——永远在捷克人民的心里燃烧。

外祖母

《外祖母》是鲍日娜·聂姆曹娃根据自己童年的回忆于1885年写成的长篇小说。

鲍日娜·聂姆曹娃是19世纪捷克著名小说家,是捷克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者。聂姆曹娃的故事、中短篇小说、她的个别短文和有关人文的著作,揭示了捷克普通人民丰富的精神生活,表达了民族的风俗习惯的特色和语言的优美。

《外祖母》以捷克劳动人们的生活和他们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等画面为背景,叙述了外祖母的故事。小说刻画了外祖母这一普通妇女丰富的内心世界,表现出她那远远高尚的道德品质。

书中描写了外祖母一方面乐观地想念人的本质美,相信人民的力量,另一方面却又不切实际地幻想通过说服富者和教育穷者,从而达到社会的和谐。这反映了小说的局限性。

由于作者广泛使用了民歌和童话的题材,并采用生动活泼的口语,使小说富于民族色彩。

艾若·弗尔科林斯基

《艾若·弗尔科林斯基》是保尔·格雅兹多斯拉夫的代表作之一。

保尔·格维兹多斯拉夫是捷克和斯洛伐克著名的大诗人。格维兹多斯拉夫的两部最伟大的诗作——《艾若·弗尔科林斯基》和《加勃·弗尔科林斯基》,写于1897~1899年,作品揭示了农村中封建关系瓦解时期贵族与农民之间的关系。

《艾若·弗尔科林斯基》的主要内容是:主人公——青年贵族艾若爱上了农村姑娘若夫卡。艾若不顾母亲的反对,决定跟若夫卡结婚,母亲因此将他从家里赶了出去。母子之间的这种冲突,在当时是很典型的。小贵族阶层尽管经受到经济上和政治上的衰落,还是不愿放弃自己的特权,依旧瞧不起农民。艾若的舅父艾里阿施虽然同意帮助外甥,但对外甥的民主观点却不以为然。艾若的婚礼是在客人们——农民和贵族——的激烈争论中进行的,对贵族们来说,单是“平等”这个词儿就会气得他们发疯。

格维兹多斯拉夫对农民表示极大的同情。作者力图表明艾若的正义性,并指出保守的贵族阶层的顽固不化。

好兵帅克

《好兵帅克》全称《好兵帅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遭遇》,是捷克斯洛伐克杰出的讽刺小说作家雅洛斯拉夫·哈谢克写的一部讽刺性的长篇历史小说。作品于1920年开始创作,完成于1923年。

主人公帅克是捷克的和平小市民,被召入伍,去保卫同他毫不相干的奥匈帝国和“最尊敬的”皇帝陛下。帅克只能用他唯一能用的办法来反对奥匈帝国的军事机器,他夸张地准确无误地完成上司的所有命令,使这些命令变得荒唐可笑。

凡看过本书的读者一定会为爱好和平的帅克的奇特经历而忍俊不禁的。小说社会意义在于它的批判、揭露倾向,反映了普通人自发地反对战争、反对暴力的斗争。好兵帅克以其鲜明的喜剧形象揭示了深刻的社会内容。通过帅克与军官显贵的斗争,揭示了行将崩溃的半封建帝国的腐朽性。帅克这一人物形象深受广大读者喜爱。

未耕耘的土地

《未耕耘的土地》是捷克、斯洛伐克著名作家彼得·伊廉姆尼茨基的著名作品,写于1932年。

长篇小说《未耕耘的土地》再现了20世纪30年代经济危机时期斯洛伐克的农村生活,写出了劳动农民日益贫困以及贫农认识到必须同工人阶级一道进行有组织的斗争的过程。

这部作品的主人公,年轻的庄稼汉古察瓦离乡背井去找工作,他来到一个工厂的大集体中,在共产党员的影响下,他开始懂得无产阶级必须团结一致,进行有组织的革命斗争。后来他自己就成为斗争中的领袖,农民示威游行的组织者。

伊廉姆尼茨基这部作品揭露了为统治阶级服务的银行、教会、法院的作用,撕下了统治阶级代表人物道貌岸然的假面具,并且指出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自由主义教育活动的无济于事。

大战蝾螈

《大战蝾螈》是卡里尔·恰彼克以幻想小说体裁写成的一部长篇小说。卡里尔·恰彼克是20世纪著名的捷克斯洛伐克作家之一,1890年生于一个医生家庭,一生阅历颇丰,当过学者,舞台监督,20世纪30年代初即开始了反***的斗争。

故事的开始是一艘荷兰商船驶向印度尼西亚群岛。当船长旺·托赫得悉附近“鬼湾”盛产珍珠时,即下令停泊。他发现大量的珍珠和许多后来人们暂称作“蝾螈”的动物,这种动物,善于模仿人的许多特点。托赫于是专程到布拉格,取得了大资本家的支持。他返回“鬼湾”,训练蝾螈干活、说话,并开办学校,对它们进行教育,以便利用这种最廉价的劳动大军开采水产资源。同时,英、法、德、意等世界列强也争相利用蝾螈向海上扩张,彼此之间冲突日益加剧,酝酿着一场世界大战。蝾螈与人之间也矛盾重重,不时发生流血事件。人们因此掀起了反蝾螈的斗争。

这里,恰彼克创造了一群披着人皮的蝾螈的幻想故事,借以无情地讽刺了资本主义社会。蝾螈加入文明世界的故事,是对殖民地化的讽刺性揭露。恰彼克在描述蝾螈在“精神领域”中“异常成就”时,以嬉笑怒骂的笔锋讥讽了资产阶级文化。但是作家最辛辣的嘲笑,还是对准了那体现在侵略成性的、愚蠢的“蝾螈本质”中的德国***。然而在这里恰彼克却作了悲观的结论,认为人类在给文明带来毁灭的“蝾螈”面前无能为力。

民主主义者

《民主主义者》是捷克和斯洛伐克著名讽刺作家杨柯·叶森斯基写于1934~1937年的长篇小说。在杨柯·叶林斯早期的短篇小说里,他嘲笑的对象是个别人物,而在以后的短篇小说和这部长篇中,他的讽刺日趋于深刻——暴露整个资产阶级社会。

小说《民主主义者》的书名本身,就包含了讽刺意味。它揭示了民主、平等、繁荣等口号和资产阶级的捷克斯洛伐克现实之间的矛盾。小官吏兰吉克是一个还没有丧失平等、正义这些为青年所崇奉的幻想的人。兰吉克对淳朴的姑娘——女佣人嘉娜的爱情的故事这条主线,贯穿着一幅幅表现地方和首都的官吏、小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以及知识分子的生活的画面。

小说中,叶森斯基对于大大小小的官吏、地主杜别茨、银行经理罗兹瓦里德,以及统治阶级的许多其他代表人物,都作了出色的、深刻的描绘。

母亲

《母亲》是捷克和斯洛伐克作家恰彼克于1938年写的剧本。剧本作为反***文学的力作之一,在二战前的最后几年里,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作者对作品中革命者彼得的形象赋予了极大的同情。

17年前,瑞哈尔德少校在一次远征非洲殖民地的战斗中,不幸受伤被俘,遭土人折磨死去。上级给他妻子写信说:少校主动要求到最危险的岗位上去,英勇牺牲。妻子保持着丈夫生前房间里的摆设。她靠着微薄的抚恤金,千辛万苦地把5个儿子拉扯成人。孩子们经常在亡父的房间里读书、玩耍,缅怀他们英雄的父亲。

一天,东尼、彼得和高奈尔在亡父旧日的房间里争论和打闹,母亲进来,把他们打发走了。她站在丈夫遗像前,暗自埋怨少校不该老是把孩子们吸引住。这时,她的丈夫的幽灵出现了,她对他诉说17年来苦难的生活经历,她不让儿子们步父亲的后尘,进军官学校,而是让他们学医、学技术,将来不至于去送死。

但不幸,当医生的安得列首先死去。这时安得列的幽灵上场,说他为了拯救成千上万疟疾患者,在寻找病源的时候,传染上疟疾病,死在赤道非洲。他认为这是医生应尽的责任。

接着,次子易瑞的幽灵又进来了。他向母亲讲述他在一次高空飞行试验中,飞机失事摔死的经过。母亲极为伤心难过。听到敲门声,幽灵隐去。高奈尔推门进来,告诉母亲易瑞出事的消息。

若干年过去了。高奈尔和彼得一向不和,后来发展到政治观点上的分歧和对立。在内战中,高奈尔当上白党军官,彼得则参加红党。彼得被白党作为人质逮捕。母亲得知后要去营救他,高奈尔表示不同意。当高奈尔拿起父亲遗留的步枪离开时,彼得悄悄地走进房间,对母亲说他是在半个钟头以前被白党枪毙的。母亲听到这不幸消息,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