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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法国绝代文豪—巴尔扎克

有思想的人,才是至高无上的人。国王左右民族不过一朝一代,艺术家的影响却可以延续好几个世纪。他可以使事物改观,也可以发起一定模式的革命,他能左右全球并塑造这个世界。

彼(拿破仑)以剑锋未竟之业,吾将以笔锋竟之。

只做一个人是不够的,必须成为一个体系。

法国社会是一个历史学家,我只能当他的日记。巴尔扎克出生在法国中部的图尔,他的父亲是一名高级官员。在这样一个富裕的家庭,年幼的巴尔扎克并没有享受到亲情的温暖,他自幼由乳母抚养长大。童年的不幸磨炼了巴尔扎克的倔强性格,并培养了他独立生活的能力。

巴尔扎克从小就是一个“读书迷”。1807年,他被送进图尔市的旺多姆学校读书,该校的勒费弗尔神父既是巴尔扎克的数学辅导老师,又是学校图书管理员。这位思想开明、富于幻想的神父对少年巴尔扎克非常偏爱,他利用数学辅导的机会让巴尔扎克借阅了图书馆的很多书,巴尔扎克怀着对神父的感激和崇敬如饥似渴地读着一本本借来的书。这些书启发他去思考、学习,使他变得博学起来。据说他十二岁时就写了一本哲学著作.他还写诗,被同学们称为“诗人”。

为了摆脱学校呆板乏味的课程,全身心阅读自己借来的书,巴尔扎克常常故意犯错误,以便获得“关禁闭”的机会。一次,拉丁文老师在课堂上出了一道翻译题目,结果有一个同学把“出身贵族”误译成了“心灵高贵”。苛刻的老师不仅大光其火,还尖刻地讽刺这个同学:“难道你以为出身贵族就一定心灵高贵吗?要是尊敬的斯达尔夫人听了你这样的翻译会有何反应呢?”原来这个学生是女作家斯达尔夫人的教子。老师话音未落,一向多嘴的巴尔扎克脱口而出道:“她会说你是头驴。”老师一听,怒不可遏,立即让教工把巴尔扎克关进凹室蹲八天禁闭。

又一次,学校举行领圣体活动,主持神父一本正经地宣扬上帝与道同在,万物来源于上帝,善于思考的巴尔扎克好奇地问:“尊敬的神父,如果一切都来自于上帝,为什么世间还有那么多罪恶呢?”神父一时语塞,以为他故意捣蛋,一怒之下,又罚他蹲了两天禁闭。

正如许多大作家一样,中学毕业的巴尔扎克被父母送进了巴黎的一所大学学习法律,并让他早早地到律师事务所实习,以便将来捞到一份赚钱的美差。事与愿违的是,年方二十的巴尔扎克从众多的诉讼中饱览了巴黎社会的千疮百孔后,却毅然决定做一个文人。父母拗不过他.只好跟他订了份苛刻的协议,限他两年成名,否则只有听从父命,一面却又克扣生活费用,想以此勒索儿子,迫使他浪子回头。结果弄得这位雄心勃勃的年轻人只得蜷缩到贫民窟的小阁楼上,在半饥半饱中没日没夜地奋笔疾书。半年后,他那篇饱含心血的处女作诗体悲剧《克伦威尔》脱稿了,没想到却遭到家庭听众的全盘否定。

初战失利的巴尔扎克决心从头再来。但是为了糊口,他首先得与那些市侩文人打交道,充当最末流的写手,违心地制造出一批又一批羞于见人的“垃圾文学”。不久他又想从印刷出版业中大发一笔横财,到头来却亏得一塌糊涂。身负巨债的巴尔扎克垂头丧气地从争钱夺利的舞台上败下阵来,毅然决然地在拿破仑像前写下了自己的座右铭:“我要用笔完成他用剑所未能完成的事业。”

22岁时,巴尔扎克邂逅了大他22岁的伯尔尼夫人。她发现巴尔扎克是一位不同凡响的人才,相信他一定会成功,并给他无私的帮助和热情的鼓励。1827年,巴尔扎克重新执笔,经过深入的社会调查,他于1829年写出了第一部用自己名字发表的小说《朱安党人》,获得了社会的承认。

《朱安党人》的出版,标志着巴尔扎克进入创作《人间喜剧》的时期。他喝浓咖啡驱走睡意,从深夜2点到清晨6点,上午9点到12点,接着又从下午1点到6点,天天如此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进行创作。

1831年,巴尔扎克发表的长篇小说《驴皮记》为他赢得声誉,成为法国最负盛名的作家之一。他早有把自己的作品联系成一个有机整体的设想。1841年他在但丁《神曲》的启示下,正式把自己作品的总名定为《人间喜剧》,并在《“人间喜剧”前言》中宣称要做社会历史的“书记”;他认为社会环境陶冶人,因此应着力于“人物和他们的思想的物质表现”;他要求作家具有“透视力”和“想像力”;他注重对地理环境和人物形体的确切描写。从1829~1849年,巴尔扎克为《人间喜剧》写出了91部作品,包括长篇、中篇、短篇小说和随笔等,分为“风俗研究”、“哲学研究”和“分析研究”三个部分。长篇小说有《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幻灭》、《农民》、《贝姨》等。

在艺术上,巴尔扎克也有突出成就。他提出:“要描写一个时代的主要人物,以绘写出这个时代广阔的面貌,即通过塑造众多的典型反映整个社会。”他塑造的典型之多在法国文学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人间喜剧》中出现了一系列资产者的吝啬形象,但他们的性格绝不雷同,马克思曾赞扬巴尔扎克对吝啬性格有过深刻的研究。仅此一点,足以说明他在艺术上的高度成就。巴尔扎克特别重视环境的描绘,把这作为塑造人物、再现社会的重要手段。他创造了同一人物在不同小说中反复再现的手法,使《人间喜剧》形成一幅互有联系的社会画卷。

精彩点评:

巴尔扎克有着坎坷的命运、勤奋的一生、刚强的意志、深邃的思想和犀利的笔锋。他被认为是法国19世纪批判现实主义的杰出代表。马克思和恩格斯称赞他的成功是“现实主义的最伟大胜利之一”,认为他是“对现实主义具有深刻理解的作家”。100多年来,他的作品传遍了全世界,对世界文学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巴尔扎克以自己的创作在世界文学史上树立起不朽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