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情真话自直(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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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春心情

李华伟

桃花有的已经开放了,粉红色的一大簇。像这样的花,单枝一朵,有种娇羞素净的美,但是太孤单了,太不惹人注意了。桃花是春天的使者,她注定要张扬,注定要灿烂,注定要在漫长的冬天之后,抖落下那身灰暗和萧瑟,去光彩、鲜艳地打扮自己、装扮世界。其实,花儿也一样,有的孤芳自赏、落落寡合;有的热烈簇拥、五彩缤纷。花儿一定也有她自己的性格,可是她却无法选择自己,无法选择自己与什么为伴,无法选择自己的周遭环境,不知这上天的安排,是不是正合了她的性格,是不是她的内心也有隐隐的遗憾。

低下头,我轻轻地叹口气,踱步而行。我和X就那样在公司院内散步,阳光非常的和煦温暖。虽然花儿还没有完全开放,柳树也没有完全绿,但春天已在眼前。季节好的时候,心里会时常涌起一种柔柔的情愫,牵念起一些让人感觉温暖的记忆,比如那些恍如在眼前或恍如隔世般朦胧的名字或面孔。

又是无聊地虚度一天,浪费着已不算年轻的日子。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十年,一定不是这番样子。想起年轻时很幼稚,看过一首诗,其中有句“假如一切可以重来”,于是,无病呻吟地想象着感叹“一切可以重来时”的那份伤感和忧伤,真的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有愁无愁,那份天凉好个秋的心境,也时常会有。不会刻意寻愁,也不想逃避忧愁,所有的心绪,都在我心里走过;苦与不苦,也是我自己品尝过的滋味,可以放在心里,也可以付于笔端,只要我觉得喜欢,我就会选择任何一种方式。

做饭的时候,黄昏的味道就渐渐浓了。间歇时,我会站在阳台上,遥望远处,那儿是起伏的山峦,墨绿色的,带着一丝苍老的倦容,还没有完全翠绿。以前,还是小姑娘时,在娘家,就常在黄昏时分,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眼睛望着远方,嘴里背着课文。黄昏的颜色,有一丝遥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