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定义里,叶繁是个缺心眼的人。就像她白天做的事。
……
“那我上学去啦?”
“我送你去,快点!”我深呼吸,心绪平静了不少,毕竟我不会不管她。
“哦!”其实我不清楚她这种没心眼的个性是来于谁,表姐是个很机敏精明的人,表姐夫也是个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要不是看在姑婆的关系我们家和她们家不会往来密切。甚至我觉得自父母离世后,她们就不该管我,当然事实有点出入。
“洗……漱”我大声陈述她忘记的内容,当她背起单肩包的时候。
就单单是这个时候,我觉得她和江荑雪差的不是一点,她简直是一直火力全开净干些“闯祸”的事,与其相反,江荑雪为人处世的范式是人畜无害的。
江荑雪趁着下课的短短时间里观察了她的同桌。梅袭仁自顾自的写着数学作业,他落下两天的数学作业。面前的男生脸上白白净净,就是眼角边有不明显的黑晕,头发密密麻麻,黑压压得一盖,盖住了额头小块淤青。
他穿着素白的夏季校服,三颗扣子只系了下面两颗。
是不是假如两颗扣子,他就全系上了呢?江荑雪如是想到。她也这样问了出来。
“啊?……也不是。”梅袭仁有点不知所措。他不喜欢说话,是因为不会回答。不是因为羞涩,而是抗拒。江荑雪则把这个解释为脑子摔坏了。那些同班的男生甚至给梅袭仁起了个“没摔疼”的绰号,其实那个年龄段的人很少怀有深深恶意的,只是课业繁重下一个自嘲的无关痛痒的玩笑。我常会定义这种行为为“闷骚”。但是这样的行为会令不喜欢嚼舌根的女生厌恶,江荑雪就是这样的。在她对他们的话语进行反击的时候,梅袭仁表现出的无所谓令她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她也就不了了之了。
梅袭仁打趣道:“身为术师的我,不愿计较太多!”
江荑雪分辨不出他讲的仅仅是玩笑一句,或是有意为之。
……
“是不是处于青春期的男生都很闷骚啊?”我被主编突如其来的提问问住了。这像是在询问我的青春期一样。等到我想说我的高中,也就是我认为的青春期阶段,是分为两个时期的时候,她就制止了我。以至于我什么都没有说。其实我松了一口气。
“继续,讲下去……”她的表情显示出她不希望这是个俗套的故事,不然她怎么赚钱。她是那种金钱至上的女人,却会常常以一口一个“真正的艺术是无价的”的理由掩饰自己的庸俗。相比之下,我更喜欢Summer姐。
“主编”我称呼道,“我说过,这个故事是玄幻系的。”我不是很想看到她的嘴脸,借势揉揉眼。
“好啊!证明给我看。”她语气平淡,夹杂着不屑。
“今天我就讲到这里吧!”我合上文件夹,从椅子上站起来,实在不需要对一个不尊重讲述者的人讲故事。“看来,还是要磨磨。”
“格言!……”她冲着我大吼大叫,“少摆出一副嫌弃的神情!”
“我嫌弃主编什么?”我很平淡地回道。说罢,她楞了一会,我见她不吭声,就推门出去了。这个女人就是爱面子。但是她好像不是很想管我。而且上午她也是这样带点刁难的声情,那我还需要和颜悦色嘛!至少术师告诉我,不怀好意的人可以弃之不理。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其实我觉得新刊不会发布,至少明年不行,但我很想完成故事,原因也不清楚。不然,我绝对会尽全力讲下去,原来我还是如此幼稚如此偏执。连单纯的阴奉阳违都学不会。
Summer看着我灰溜溜地走出来,放下了她手上的复印稿。
稿纸上赫然写着:“我的灵魂不毁不灭,非善非恶,俨然一只千年的老妖怪!”
她惊讶梅袭仁被我描述如是这般。
“是妖怪吗?太突兀了!”
“不,是术师。”我平静地回道,“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