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就算你等不死!全部联手而来!我乔子佑又怕了谁?我可不是董卓那厮!
“如何?发现他们的尸体了吗?”随着手下将士纷纷回报,乔玄的心沉到了谷底,渑池城外尸横遍野,可就是没有曹操刘备和吕布的尸体,就连献帝和董承都没有找到,叹了口气,乔玄只能用他们命不该绝来安慰自己了。
“报!主公!张济兵发南阳!南阳守将张闿派人求援!”正在乔玄烦闷无比的时候,帐下士卒突然来报。
“混账!”乔玄怒不可遏,这张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要追击各方残部的时候攻打自己的心腹,袁术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若是南阳一失,等若辛苦拿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万事皆休!乔玄当机立断,大喝:“来人!将派出去的各路人马全部召回!随我回军南阳!”
郭嘉也是深知攘外必先安内,对于乔玄全军撤回的决策并无多言,但心中压抑着的那股不安越发膨胀,此间曹操刘备与吕布无异于三头受伤的猛虎,一旦让他们讨回自己的地盘,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反扑!
南阳作为乔玄的根基,早在袁绍占据此处的时候就多加修葺,城高墙坚,当初乔玄轻而易举的就拿下此城,袁绍未曾防备是主要因素,但其中也有运气的成分在内,此时面对这座有5000人马把手的坚城,张济麾下足足四万大军一筹莫展。
“先生!可有良策教我?”张济的侄儿张绣此时正盘膝坐在一座营长内,对着一中年文士问道。
“你要活路,我已经为你指出!拿下这南阳!等若断了乔子佑命脉!以你麾下大军,足以撑到曹操刘备与吕布的反击,到时候趁乱拿下一块地盘,徐徐发展,必然能立下根基,称霸一方”那中年文士面沉似水,一股阴鸷的感觉始终笼罩在他身上,令人不寒而栗。
“绣多谢先生指教,可这南阳易守难攻,要在区区数日就拿下!恐怕非我军力所能及,请先生好人做到底,再教我良策!”张绣一脸祈求,没有丝毫做作,这文士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弹指间想出的计策便可定数万人生死,甚至百万大军也视如无物!
“笑话!”文士冷笑:“计策我为你定下,未来的道路我也为你指出,现在连这行军打仗也要我为你献策?你当我贾文和是你家长工?”这文士正是贾诩!
张绣一滞,脸上闪过一抹羞愤,道:“若是平日,自然不敢劳烦先生,只是那乔子佑现在渑池,离这南阳不过区区数日距离,眼下恐怕我军攻打南阳的消息已然传到了他耳中,待得他班师回来,也就这几日的事了,时日无多,这南阳城中守军充足,叫我如何能拿下,若是等那乔子佑回来,我手下这一众兄弟不知死伤几何,请先生救救我等!”说着他朝着贾诩拜下。
“哎!”贾诩眼中闪着难言的光彩,计策他早已酝酿在心间,只是此时他还打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彻底得罪了乔子佑这尊杀神,心中剧烈争夺,末了,还是叹了口气,心中思索:经此一役,乔子佑腹背受敌,怕是气数已尽,只要能断他后路,毁他根基,想必能加速他的灭亡,一个就要死的人,又如何能威胁到我?反观张绣,若是他败了,恐怕要杀我泄愤,不若教他一策,早早拿下这南阳。
“附耳过来!我再教你一策!”贾诩眼中寒芒一闪,道。
“是!”张绣大喜,连忙凑了过去,仔细的听着贾诩的每一句话,眼中的神光由希冀到震惊,最后变成恐惧,声音略微颤抖的道:“没有他策?”
“哼!”贾诩冷哼一声,妇人之仁!怎可成大事?!
张绣满头是汗,一脸挣扎之色,最终,牙关一咬,道:“来人!随我出营!”
望着张绣消失的背影,贾诩笑了,月光下,那张惨白的笑脸是如此恐怖!
张闿坐在城头,望着远方黑压压的一片连营,心中却没有任何担忧,笑话!区区几万人马,想再几日间拿下我这范阳,真是痴人说梦!等我家主公回来,定叫你有来无回,尽数折在此处!
张济一方屯兵在南阳城外,也不进攻,想来也是望着这高大的城墙望而生畏,张闿知道,自己只消撑住几日,等的主公大军回援,便再没他的事了,这范阳城内有众多守城物资,即便全部抛下去,只要范阳不失,主公也不会怪罪,这一仗可以说是毫无压力,轻而易举,他不由有些飘飘然,不知守到主公大军回援,算不算大功一件?又有多少赏赐?
他正做着白日梦呢,属下却忽然来报:“将军!不知为何!城中今日突然有数人暴毙,仵作一查,竟是中毒而死!”
张闿望了眼下方,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此等小事,无需禀报!交给衙门去做就是!”
那士卒一阵犹豫,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劝告,告退下去。
张闿望了眼远处,见敌军没有任何行动,不由松了口气,算算时日,再过三日,主公差不多就该到了!
“将军!”方才退下的士卒又跑了上来,张闿烦闷不堪,大声道:“又有何事?”
“区区一个时辰,暴毙的百姓突然增加道数百人!连我军中将士也有数十人口吐黑血,暴毙在城头!”那士卒声音惶恐,透露着一股不安。
“什么?”张闿反应过来,此事恐怕不简单!
“噗!”不远处,一名士卒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随扈软软倒地,双目不敢置信的圆凳着,让张闿后背汗毛倒立,一转头,只见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发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向他围过来,希望得到答案。
“水!是水!有人在水利下毒!!!”张闿稍稍思索,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军中做饭不同百姓,能让众多百姓与一众将士同时中毒的,只能是水源!
“传令!全城不得再取饮水!”张闿恐惧万分,今日他也是喝过水的!
不多时,城中开始蔓延起恐慌,街头随处可见倒毙在路旁的行人,街道上的店铺见势不妙,纷纷关门大吉,百姓龟缩回自家房屋,不敢出门,城中发生瘟疫的消息已经传播开了!
张闿最先想到的,就是被乔玄强留在南阳的华佗!连忙带着属下奔赴华佗的医馆,一路上又有数名士卒倒下,张闿惊恐万分,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己就要发作了,出于对死亡的恐惧,他不断狠狠抽着胯下战马,将一众手下甩的远远的,直奔华佗医馆。
早在城中有人暴毙的时候,华佗就接到了消息,亲自验尸之后,他那张一向慈祥的老脸猛然扭曲,寒着声音,低吼道:“断肠草!”
“神医!神医!”张闿终于跑到了华佗的医馆前,一脚踢开大门,跑了进去,大吼着:“华佗神医何在?”
华佗正要找他,见他一脸焦急,问道:“城中可有多少百姓中毒?”
张闿此时哪里管得了别人死活,抓着华佗的手道:“神医,神医,快给我看看,是不是中毒了!?”
华佗眉头一皱,见他如此惊慌,连忙为他把了把脉,随即道:“你没有中过毒,为何如此惊慌?”
“城中突然多人中毒,死了好多人了!水源!一定是水源!”张闿得知自己没有中毒,舒了口气,道。
华佗脸色更是冰寒,道:“肯定有人下毒!我检查过几具尸体,体内鲜血漆黑,肚中肠子断裂,定是断肠草之毒!”
不用多想,定时城外张济的毒策!张闿吼叫着:“来人!速速将城中所有水井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转而望着华佗,道:“可有药可治?”
华佗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叹息的道:“断肠草生性阴寒,多长在北方山涧背阳之处,将其烘干研磨成粉,变成了这催命之物,无色无嗅,难以分辨,见血封侯,杀人于无形!此间众人隔了如此之久才发作,想来是城中水井众多,下毒者手上毒药不够,加之大量清水稀释了毒药,才能坚持几个时辰,中毒者初时毫无异常,若是此时能服下我配置待得解药,当可无虞,几个时辰一过,便会觉腹部绞痛异常,此时要想再救,就难如登天了!你算算,这城中有多少百姓能及时赶来问我求药?“
“混账!”张闿双目怒火熊熊,张济竟然如此不择手段!为了拿下南阳,居然不惜用满城百姓陪葬!
“将军!不好了!”一名士卒惊恐万分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什么事?莫非是张济攻城了?”张闿望望城墙,并未听见喊杀声啊。
“小姐!小姐中毒了!”张闿惊骇欲死,只觉天斗塌下来了,牙关发颤的道:“你,你再说一遍!”
“小姐中毒了!”说完,也不管张闿的反应,一把抄起华佗,就往门外的快马跑去。
“神医,如何?”赵瑶一脸焦急,乔郎出去的时候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照料玉儿,可如今玉儿不省人事,白日吐出的那口黑血叫她心中七上八下,此时若不是华佗在此,她真不知如何是好,该怎么向乔郎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