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信尾的信件是临行前军事特地交代自己的特殊印章,难以伪造!
正待仔细思量,西门却传来震天的战鼓,张济要攻城了!
张闿一咬牙,狠狠的道:“罢了,是死是活,就拼这一遭!
张绣与张济望着城头稀稀拉拉的守军,新中国大定,连一向对贾诩无比防备的张济也对他高看几分,此人还是有几分智谋的!
三军齐备,战鼓雷动,气势聚集的差不多了,张济正要一声令下,对面南阳城门却忽然打开!一人手举白旗,从城中跑了出来。
张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朝着张绣道:“他张闿果真是个怕死的脓包!居然不战而降了!”
张绣冷笑一声,朝张济道:“先生早已料到,那张闿此间定是诈降!”
“哦?”张济好奇了,莫非贾诩真的算无遗策?
远处的一人一马终于靠近,张济注目一看,居然正是张闿!
张绣也是愣住了,如此投降?还没接触谈判就亲自上阵,他不怕我不接受投降,直接斩杀与他?
张闿一人一马,远远的就下马,解下身上盔甲兵刃,丢在一旁,慢慢的朝着张济走来。
张济一挥手,拦在路上的士卒纷纷避开,此时张闿只是身着单衣,手无寸铁,没有丝毫意外,而且张绣就在身边,他丝毫无惧。
“张闿!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济指着张闿手中白旗,问道。
张闿面色发白,状似惶恐,声音中带着颤抖,道:“乔玄的妹妹被毒死了!”在座的都不是蠢人,只这一句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济对他的投降更是相信了几分,亲身犯险,若不是被闭上绝路,,断不会如此!
“哦?”张济笑笑,虽然对贾诩的狠辣颇为不齿,他是不屑与用下毒此等微末手段的,但由此可见,往往这些下作的手段,是能收到奇效的!他朝张闿问道:“你那城中还有多少人马?”
“不足1000!”张闿如实答道,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
“哈哈!”张济心中大快,区区不足1000人马,难怪这张闿要开城投降了,当即道:“你这是来投降的?”
“正是!”望张公收留!”张闿微微弯曲身体,恭敬的道。
张济舒畅无比,这一声张公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正准备答应,一旁的张绣却是急了,道:“叔父!不可,先生……”
“住口!”张济勃然大怒,自从侄儿不知从哪认识了贾诩这小人,便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甚至连自己也敢顶撞了,他怒不可遏,那贾诩又不是神仙!他的话就要言听计从?我张济是你叔父!是这大军统帅!我才是这里唯一的主宰!责备道:“我乃主帅!作何决策无需他人指手画脚!”
张绣面色一滞,望着从未如此威严的叔父,还欲多言,张济双目一瞪,硬生生的将他跑到喉咙的声音压了回去。
“好!”见张绣不敢多言,张济满意的朝张闿道:“那么你即可命令部下开城投降,我三军进城,定不杀一人!”
“多谢张公!”张闿心中一凛,计划中古最关键的部分要到了!“城中剧毒肆虐,这几日死了数万人,加之天气炎热,不少尸体都开始散发臭味,引发了瘟疫,城中现今瘟疫蔓延,将所有尸体聚集在了南门,请张公给我些许时间,将城内尸体焚尽,大军方可入城!”言辞恳切无比。
“瘟疫?你要多久?”张济心中疑惑顿生,这厮莫不是来拖延时间的吧?
“一个时辰便可!”张闿似是怕张济拒绝,连忙又道:“张公无需多疑,我回去之后,这城门不再关闭,全然大开,张公想什么时候入城就什么时候入城,只是城中瘟疫蔓延,若是感染了三军,恐怕……”
张济听他安排的如此周详,心中疑惑尽去,城门开着,那么范阳等于不设防,又偶什么担心的,况且城中死尸众多他也知晓,毕竟是他实现排进去的细作亲自下的毒,这张闿思虑周密,事事都考虑到了自己,想来是真的怕死,而且不过区区一个时辰,未免大军有失,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当即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军当进驻南阳!”
“张公英明!”张闿大喜,加上了最后一把火,道:“请张公派500兵马,把手城门,只要不入城便可!”
“恩!”张济满意的点点头,这张闿,真会做人。
张闿转过身,走出张济阵营,脸上方才的恭维尽数消退,满脸的不屑,蠢材!中了我家军师计策,看你是怎么死的,待我毁去三面城门,驱散城中百姓,看你拿着南阳有何作用!
“驾!”张闿飞奔而去,身后500士卒一听城中瘟疫蔓延,远远的就停在城门百米之前,见门下并无一人,心中更是恐惧,只怕这城中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可莫要叫我也染上这怪病!脚下又退几步,远远的观望着。
张济见大势已定,此间城门被自己牢牢把握,南阳已经收入囊中,想着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南阳,断去乔子佑命脉,他不由有些自得,都说乔子佑勇猛善战,难以抵挡,可这行军打仗,靠的不是一味的狂冲猛进,合适的时机和策略也是决胜的重要因素,想必此间事情一了,我张济的大名就要响彻天下了吧!
南突然泛起一阵烟火,张济笑笑,这张闿,果真没有骗我!
还没开心多久,东边也燃起火光,张济愣了愣,莫非城内尸体太多?搬运不及,就地焚烧了?
随着北边再度袅袅盘旋而上青烟,张济坐不住了,这张闿搞什么,莫不是要将南阳全部烧了?一问身边亲卫,得知时辰差不多了,连忙道:“随我进城!”
张闿望着毁于一旦的北城门,冷笑着,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混账!”乔玄狂怒,看着一脸黑气的玉儿,宛如百刃加心,痛不可言,双拳紧紧握着,指甲插进手掌,鲜血顺着手指长流而下,他浑然不顾,一把提起张闿,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在南阳留了5000人马!你连我妹妹都保不住?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主公息怒!”帐下一众武将纷纷跪倒,南阳失陷出乎了众人的意料,谁也不知道那张济居然敢如此行事。
乔玄痛苦的闭上双眼,将张闿丢下,俯身,跪在玉儿塌前,挽着玉儿的一只手,虎目微红,强忍着暴躁的情绪,向一旁的华佗问道:“神医,果真只有两成把握?”
华佗叹息一声,这乔玉姑娘平易近人,自己每每受她恩惠,能够在城中免费大开医馆,赠医施药,多亏了她对乔大人的劝告,眼下她就这么躺在面前,自己却无计可施,只能看着她花样的生命慢慢凋零,作为医者,他深感痛心,为何以前觉得解毒一道只是旁门左道?不曾仔细涉猎?哎,听天由命吧!点了点头,道:“我早已痛赵瑶小姐说明,那董奉眼下是不可能出现在此处了,唯有张机还有一线希望,若是能得他相助,能够救回乔玉姑娘的把握可有五成!”
“五成?”对乔玄而言,五成与一成没有区别,他要的是万无一失!但仔细思考了华佗的话,不得不咆哮道:“来人!给我去豫州四处打听张机的下落,找到张机者,封万户侯!领一万人马!为我乔子佑亲卫统领!”
“主公!不可!”郭嘉连忙劝道,此时拿回南阳才是重中之重,怎可将兵马四散,去打听什么张机的消息?
“休的劝阻!谁敢阻我!我便杀谁!绝不留情!”乔玄脑中一片炙热,若若是找不到张机,若是玉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将张济叔侄连同那几万人马全部千刀万剐!不!眼中恐怖的血腥之色更加浓郁,我要用这天下!为我家玉儿殉葬!
郭嘉被乔玄恐怖的眼神吓住了,此时他已经油盐不进了!
“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出去打探消息!不管结果如何!三日后都要给我返回!”距离华佗给的最后期限已然只剩下三天,乔玄好悔!若是不急不躁,不听郭嘉那策,稳步发展,逐渐蚕食周边,不过多花费写时日,天下谁能挡得住我组建的不世奇师?但此时悔之晚矣,尽力将玉儿救回来才是上策!
“神医!玉儿就麻烦你了,我这便要出去,三日后一定回来!”体内鲜血在燃烧,乔玄只觉一股热气涌上头顶,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他要杀!将罪魁祸首全部斩杀!将一切可能威胁到他与玉儿的东西全部扼杀!
“子龙!领你部一万人马!随我前去南阳!”此间唯一还没有走的,就只剩下同样守在玉儿塌前的赵云。
赵云双目迷茫,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摸摸衣甲内的香囊,这分明是半月前那娇笑婉言的人儿亲手为自己逢在衣内的!临行前的嘱托历历在目。
“子龙!玉儿等你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哥哥。”不知何时,从前那叫着自己赵云二哥的人儿已然改口亲昵的唤着子龙,他那颗因常年习武坚定无比的心为之动摇了。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但即便武艺再强,天下无敌又如何?灵魂没有寄托,冠绝天下也是孤身一人,那高处不甚寒的味道,他没有体会过,也不愿去享受,他要的是相濡以沫,相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