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大庆精神 铁人精神:简明学习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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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庆经典故事(2)

“干打垒”快升帐

大庆会战刚刚打响,会战领导小组就开始考虑几万人怎样在草原上住下来的问题,并把这一任务交给了石油部副部长孙敬文同志。1960年5月间,萨尔图前线的钻井会战搞得热火朝天,谁也顾不上去考虑住房的问题。可孙部长却带着一个调查组和几名设计人员,在大同一带进行建房调查。为了解决资金紧缺的困难,孙部长和设计人员深入到附近的城镇、村落,观察当地老百姓的住房。他发现绝大部分居民的住房都是砖框土坯房或纯用干土打起的房子,当地叫“干打垒”。这种房子看起来土气,但厚墙厚顶,冬暖夏凉,而且就地取材,施工简单,造价低廉。

孙部长先组织二探区进行实验,并请当地农民做技术指导,购买了少量木材做房梁和门窗,发动职工自己打草铺盖房顶,先盖起了三千平方米的“干打垒”房子。当职工从老百姓家里搬到自己动手盖好的房子时,有的同志连行李也没打开,就一下子躺在土地上,高声喊道:“这下我可有自己的房子住了!”到了6月份,会战指挥部因势利导,动员全战区组织“干打垒”专业队伍,并号召钻井、采油、油建等职工业余参加劳动,开展了建筑“干打垒”会战。油建指挥部组织职工进行“干打垒会战”,一下子摆开65栋房子。其中有职工宿舍、食堂、办公室、会议室、卫生所、澡堂、小卖店,还修了一条马路,起名为群英村。这是会战职工自己动手盖成的第一个村落式的生活基地。

8月15日,会战指挥部在油建召开了“干打垒”现场会议,会议决定成立“干打垒促进检查团”,由孙敬文副部长任团长,对各单位突击建“干打垒”情况进行检查。孙部长在会上大声疾呼:“干打垒要赶快升帐,没有干打垒就无法过冬,我们的大油田就没法建设了。”这次会议后,全油田掀起了“干打垒”会战的热潮。钻井、采油、井下作业等专业队伍的工人都分配了任务,他们上班夺油搞会战,下班“干打垒”再会战,大会战套小会战,每天都劳动十五六个小时。余秋里部长也挥动着独臂,像在延安开荒种地时一样,抡起木夯建“干打垒”。干部的汗水和工人的汗流一起,变成了一栋栋整齐的“干打垒”房屋。草原的秋天是美丽的,“干打垒”是草原上最动人的画面。每到晚上处处灯火通明,整个油田就是个大工地。正如一位工人写诗称赞:“抗日延安挖窑洞,今朝处处干打垒,革命精神辈辈传,艰苦奋斗最光荣。”就这样,从6月全面铺开,到10月为止,全油田完成“干打垒”房屋六十多万平方米。会战村、铁人村、标杆村、文化村、打虎村等繁星般地出现在亘古荒原上,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人间奇迹。

五把铁锹闹革命

大庆石油会战初期,正值我国国民经济处于严重困难时期,各方面条件都很差,主、副食品供应不足,4万多名职工的生活相当艰苦。特别是从1961年开始,职工的家属一批一批地来到油田,吃粮吃菜更加困难,为了渡过难关,大庆会战工委号召家属组织起来,发扬南泥湾精神,像革命战争时期那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一号召得到了职工家属们的拥护。1962年4月16日,钻井指挥部机关的职工家属王秀敏、杨学春、丛桂兰、吕玉莲,在45岁的家属薛桂芳带领下,扛着铁锹,背上行李,抱着孩子,到远离住地15公里外的地方去开荒种地。她们靠自己的双手,用铁锹翻地,3天开了5亩地。在她们的带动下,陆续又来了一些家属。为了提高劳动效率,她们又学着用人拉犁,终于赶在春播前开出32亩地,种上了黄豆,当年收获1800多公斤。30年来,职工家属已开荒种地近30万亩,累计生产粮食62亿多公斤,产菜15亿多公斤。同时大搞副业生产,产肉5800多万公斤,蛋1690多万公斤,鱼420多万公斤,奶320多万公斤,水果660多万公斤。

家属自己动手,大搞农副业生产,既给国家减轻了负担,又增加了职工的家庭收入,还解决了职工、家属两地分居等问题,对稳定职工队伍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家属生活在集体之中、组织之中、制度之中,参加劳动和学习,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

干,才是马列主义;不干,半点马列主义也没有

大庆石油会战打响不久,有一个实习生来到王进喜所在的井队。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冷了不干,饿了不干,没有房子住不于,天黑了也不干。大家批评他,他还辩解。王进喜说:“你简直没有半点马列主义水平!”他问:“你说马列主义怎样衡量?”王进喜说:“我看,第一得有革命干劲。你看看我们钻工,在零下几十度,把钻台上的吊钳打得叮当直响,这种干劲就有马列主义!”隔了几天,他又和王进喜说:“那天你说有干劲的人,像钻工光着膀子干,就有马列主义,这种说法不全面吧?”王进喜说:“说的要跟干的结合起来,怎么不全面?干,我就承认你有马列主义;不干,我永远不承认你有马列主义。”实习生理屈词穷,认输了。后来,王进喜在许多场合反复重申了这一观点,并作了进一步解释。“干,才是马列主义;不干,半点马列主义也没有。”“我们心里想的、眼里看的,嘴上说的和手上干的,要结合起来。念了一火车书,光说不干,就不是马列主义。”王进喜的话在油田上广为流传,广大职工以此激励自己为油实干,并常常用来批评那些光说不干的人。

莫看毛头小伙子,敢笑天下第一流

石油会战初期,外国专家断言:中国技术落后,靠自己的力量开发不了这么复杂的油田,甚至挖苦说:凝固点、含蜡量这么高的油田,除非搬到赤道上去开采。当时中苏关系紧张,前苏联专家从大庆撤走。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科技人员的王启民和他的伙伴们经过反复琢磨,写了一副对联贴在“干打垒”门上,上联是:莫看毛头小伙子;下联是:敢笑天下第一流;横批是:闯将在此。

王启民说:“我们就是要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中国自己的油田开发之路!”

他对当时油田开发的主要理论——温和注水产生了质疑。他提出“因势利导,逐步强化,转移接替”的注采方法,受到油田领导的赞扬,并让他带小组进行大胆试验。

试验小组在王启民的带领下,选择了一口含水已达60%的油井进行试验。奇迹出现了:该井日产量由原来的30多吨猛增到60多吨,而含水则下降了。油田推广他们的经验,培养出300多口日产百吨以上的高产井,从而打破了国外“温和注水、均衡开采”的传统观念,创出了大庆油田中低含水阶段保持油田稳产的路子,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

五毫米看作风

1964年2月28日,油建指挥部的领导,各大队、中队的干部以及机关干部、工程技术人员和工人代表共604人,在总机厂的建筑工地上召开了一次现场会。

会场中央放着10根10米长的钢筋混凝土大梁。这些大梁表面平整光滑,根根粗细一样,即使最能挑剔的人也难以找出什么毛病来。然而,油建指挥部指挥却代表领导首先在会上检讨,说由于他们脑子里缺乏高标准,工作不深入,检验不严格,这些大梁的少数地方比规定的质量标准宽了5毫米。

党委书记说,好作风必须从小处培养起。只有抓住“微不足道”的小问题,才能防微杜渐,避免发生大问题。领导带头检查,大家坐不住了。负责施工的二大队六中队的职工接着检查了他们的作风不严不细,没有做到人人出手过得硬,道道工序质量全优。工程技术人员检查了他们没有严肃认真地执行验收标准,质量关把得不严。

检查之后,指挥部领导抄起榔头、扁铲等工具,冒着寒冷,光着手,把大梁上宽出的5毫米铲掉、磨光。大家都说:“这铲掉的哪里是5毫米混凝土,铲除的是马马虎虎的低标准思想和凑凑合合的坏作风。”

一颗螺丝钉的故事

1964年3月上旬的一天,在采油一部五矿召开的指导员会议上,矿党委副书记接到一封刚收到的挂号信。他打开信看完,从里边拿出5角钱和一颗闪闪发亮的小螺丝钉,激动地对大家说:“咱们工人的责任心就是强,人家××厂的风格也真高!”

那是春节过后的一天,三队采油工王炳章量刮蜡片时,把游标卡尺上的螺丝丢了。本井组的工人胡水启知道后非常着急,就拿起磁铁帮他找。队长、指导员知道了也来帮着找。他们找遍了井场,找遍了值班房的角角落落,也没找到。找不到螺丝就找教训,井组为此开了好几次会,王炳章也作了好几回检讨。问题归问题,可卡尺上不能没螺丝啊。王炳章和胡水启跑遍了五金商店,也没买到。这下小王更着急了,他想,报废了一根卡尺浪费钱不算,还要影响井组的工作,心里很难过。正在这当儿,胡水启看见卡尺上刻着的生产厂厂名,心里一亮,对小王说:“有了,咱写封信,请他们给配一个吧!”小王说:“这个厂和咱们隔山隔水,没亲没故,又没来往,能有闲功夫管咱们这‘螺丝钉’的小事吗?”小胡说:“不相识也没关系,咱们不都是工人阶级吗?他们不会不理的!”他们决定写封信试试。

晚上回到宿舍,胡水启提起笔准备写信。怎么写呢?小胡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买螺丝的问题,是咱们的工作没做好,浪费了兄弟厂工人的劳动,应当先向人家作检讨。谁来检讨呢?小胡又想,王炳章平时就有粗心的毛病,自己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没有及时地好好帮助他,这次螺丝是他丢的,责任却在自己身上。他毫不犹豫地在信里写下了自己的检讨:“……我没有尽到责任。工作做得不严细,使国家财产受了损失。我对不起领导,也对不起你们……”信写好了,胡水启又附上5角钱,给××厂寄去了。

从寄走的第一天,胡水启就盼着回信,心里不时地出现问号:“能寄来吗?”随即由自己作答:“能,因为咱们都是工人阶级。”果不然,3月上旬的一天,工厂给矿党委回了信,寄来了螺丝钉,还退回了那5角钱。这封用工厂厂部办公室名义写于1964年2月26日的信里这样说:“采油五矿负责同志:按你矿采油三队工人胡水启同志的来信,获悉他将卡尺上的固定螺丝丢失。他为了不使国家财产受损失,使生产不受影响,寄夹5角钱,要求我厂给解决一个螺丝钉。这样高度的革命责任心,爱护国家财产比爱护自己眼睛还重的生动事实,使我们很受感动。我们准备以这个材料在全厂职工中宣传和学习。经我厂研究,现寄去两个螺丝钉给你们,将胡水启同志寄来的5角钱寄回,请你们还给本人。祝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取得更大胜利!”

信和螺丝钉传到三队,胡水启非常激动,大家也都非常高兴。王炳章把那颗来自远方的螺丝钉小心地上到卡尺上,感动地说:“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件事!”

三查钻杆

1965年初的一天夜里,32139钻井队采集员古存义接了零点班,副队长张建芝问他:“要下井的60根钻杆有没有问题?”他说:“白班查过了,没问题。”

张副队长问完就上钻台去了。古存义犯开了寻思,自己没有检查,万一要有什么问题就会影响钻井质量。不行,自己还得查一查。于是,他找了个手电筒开始检查钻杆。天很冷,钻杆上结了一层霜,用手套一抹就变成了一层薄冰。钻杆上的尺寸、编号都看不清楚。古存义一根根仔细检查着,不一会儿全身就冻透了。检查了4根钻杆都没问题,他想,看样子没啥问题,可以下井了,于是就直起腰回到了值班室。他一边暖和着身子一边想着刚才检查钻杆的事:只检查了4根,其余那56根呢,敢保没问题吗?不行!还得逐根检查。他拿起手电筒,再次来到了钻杆旁进行检查。他一根根地查呀,记呀,过了好长时间,终于把剩下的56根钻杆都查完。确信没啥问题,才又回到值班室取暖。

古存义坐在值班室内,想着刚才的事,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了:自己开始就存在马虎思想和侥幸心理,先查了4根,第二次又查了剩下的,会不会有几根查串了呢?这能算“三老四严”吗?越想越坐不住,他第三次走出门外,从头查起钻杆来,严冬的午夜,寒风刺骨,不一会儿脚麻了,手指冻得连手电筒都拿不住,身上厚厚的棉工衣好像窗户纸似的,寒气直透进骨头里去。然而,古存义毫不动摇。他觉得,一个共产党员,一个石油工人,在任何困难面前都不能畏缩,在任何时候都应该严格要求自己,把工作任务完成好。他一根一根地查,一字一字地对,60根钻杆查到头,上百个数据对到尾,查出了4根错了序号的钻杆,及时把它们调整过来。

他第三次回到值班房时,虽然冻得几乎走不成路了,但心里好像打了一次胜仗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