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云山吗?”
“听闻那里的符非常灵验,前些日子陆府的如夫人就去求了一个,前天来府里聊了一会,所以妾身就和她一道去了,怕是不诚心,还特意多求了一些时候,因而回来晚了。”
“难得你有这份心。”
楠夫儿微微红了脸,顿了半天没有吭声。
许钧峥意外地看着她,见到那粉颊生晕,心里不禁有些松动,把她的柔荑拉过来吻了吻,声音如醇酒般醉人,“怎么了,舍不得一个人?”
“殿下……”
她低吟,俗语还休地低了雪白的颈子,雪色肌肤上的红色玉坠更加显眼,一身湘妃色的裙衫,着兰紫色的花纹,,眉宇间几分楚楚动人,“殿下入宫了好几日,今天才得回来,妾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殿下难道没有想妾身么?”
“怎么会?”
笑着把他拥到怀里,嗅着她乌黑上的清香,唇角略弯,“楠儿这么知我心,我疼还来不及呢?”
“是么?”
娇俏的女子一脸酡颜,两人偎着,说不出的情浓,许钧峥渐渐吻上她的脖子,坏心地在娇嫩的肌肤上轻轻咬了一下,只听她轻唤了一下,随即红透了脸颊,两人亲昵了一会儿,看到已经很晚了,他于是放开了怀里的女子,“已经很晚了,回去睡吧!”
“……殿下,不去妾身那吗?”
听罢,她犹有些不死心。
“乖,听话。”
亲了亲她的手背,许钧峥的笑意很淡,不达眼底,“我还有些事。”
“那好吧!”
她只好站起身来,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仍是几分不舍,等她走出门口,已经看不见了,许钧峥才收回目光。
独自沉思了一会儿,他唤了侍卫进来,沉默了一会才看向窗外,“谈剑,你跟了我这么久,对六皇子指婚一事怎么看?”名为谈剑的男子一脸惶恐,被迫对着主子看了半响,一双眼睛不知道该望向哪里,许钧峥等了半天,却见他面有难色地踌躇,“四殿下,属下不敢枉测圣意。”
“是不敢,还是不想?”
说罢,恭立的侍卫不禁一震。
他一袭锦衣,袖角是精致的丝线纹路,面如冠玉,发起怒来却不怒自威,看着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心里掩饰不住恼意,眸色更冷,“我想听真话。”
难道没有人敢说真话给他听吗?虚虚实实,遮遮掩掩,他恨极了模糊不清,暧昧不明的境地,已经厌倦了旁人的唯唯诺诺,此刻最想做的是理清心里的感觉,纵使阴郁,也不损于他清贵的气质,众多皇子中,最得父皇喜爱的其实并不是他,但他母凭子贵得到的却是最好的。
除了年幼的指婚。
他生命里意外的轨迹,所幸已经归回原位了。
他并不厌恶慕家的小女儿慕晴,相反地,他对她一直没有深刻的印象,除了那一次意外地相见,那时她还很小,也许已经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