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邪溶掬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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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吗……”冰冷无波的声音终是出现了一丝裂痕,只听似是有浅笑声传来,黛玉直直看着那人回头看得自己一眼……

回神之时,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黛玉脑海中的只有那冰冷的声音,和那张银色面具之上的……血红眼眸!

距风雨之夜已是过了五天,黛玉一行到了青州,楼船靠岸,众人将在此暂歇一晚。贾琏交代了预订客栈之所在,在叫下人好生照看黛玉,便带着几个随从走了。

黛玉自是知道贾琏要去哪里,对雪雁使了个眼色,后者会心一笑。

回了客栈,黛玉只说要出去走走,领了雪雁便是出了门去,一屋子的下人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从一家叫“锦绣坊”的丝绸铺子出来时,黛玉已是一副俊俏公子模样了。往大街上一站,霎时间便是吸引了许多瞩目来。雪雁站在一边,亦是觉得与有荣焉的小厮模样。

“可是叫百花楼?”

“新月传信来定是没错的。”

黛玉手执一副折扇,在手间随意把玩着,“那便去那里,贾二爷去的地方自是半点不会差的,想必他也是在哪里呢。”

雪雁像是想到了极好笑的事,眉间眼中皆是掩不住的笑意。“林公子也当真是个妙人呢。”

黛玉秀眉一挑,“哼,妙人?我看是个怪人才对,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就前赴后继的找他呢?”

“百花楼”里正一片火热,女子娇笑声,男子怒骂声,一片嘈杂不堪,老远就能闻着脂粉味来,黛玉眉间厌恶之色一闪而过,随之便是能颠倒众生的灿笑。

“哟……这位公子,看着眼生,您是第一次来吧?快快请进,您来我们百花楼可是来对地方了,这方圆百里,哪个不知我百花楼的名号?我们这的姑娘可是全青州最好的,便是扬州的那些头牌们也是比不上的,我们这的杏花、梨花、桃花都是极好的,你要哪一个呢?琴棋书画那都是不再话下的,保管将您服侍的妥妥帖帖的。”

黛玉脸上一片温和笑意,听着这问题却是为难了……

老鸨看眼前这俊俏公子眉头一皱,便觉得心中不忍起来,“若您是要清倌,花大姐我这里也是有的,我这的茉莉可是前几天刚来的,还未开过苞呢,您若是愿意出得起价钱,这茉莉我便给您留下……”

黛玉原本笑盈盈的面色忽的一暗,“妈妈莫不是欺我新来的,全青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百花楼里最好的应是牡丹姑娘才是,妈妈说来说去都未提到,是不是觉得在下出不起银子呢?”

老鸨笑容一滞,“公子是不知啊,牡丹这几日都被人包场了,老身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啊,那包场的出的价太高,老身没有道理不做生意,还请公子海涵啊,其他的姑娘请公子随意挑就好……”

“哼,我倒要看看那包场的是何方神圣,本公子今儿就要牡丹了……”说完就朝楼上走去,老鸨一看心中不禁想这人莫不是来砸场子的,眉眼一冷,“公子若是在这般不知规矩,就别怪花大姐我翻脸不认人了……”

黛玉嘴角一扬,却是理都未理,直直往最高层而去。“来呀,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轰出去……”

一时间只见五六个汉子突然出现在厅里,那些客人见得却是依旧寻常玩乐,似是看惯了这场面一般。

黛玉一看停在二楼回廊,看着陆续冲上来的打手们,眉头一挑,看着雪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呵呵直笑,“雪雁,你家少爷我先歇会,你不必替小林省,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说完竟就着身边席位坐下,端起一杯清茶喝起来。

雪雁点点头,看着面色狰狞的汉子们没有半分退却,反而迎了上去。楼中的人见这般弱小的书童竟准备和打手们一决高下,莫不是一副兴致盎然的看起洋相来……

只见雪雁两手疾点,当先冲上来的汉子已是被撂倒在地上了,第二人见此一愣,随即眼色阴狠的使出杀招来,雪雁不慌不忙迎着,眼神中光芒闪动,只听噼里啪啦之声不断,雪雁像是玩的极开心,每打败一个人,总是要毁了这楼里精贵的物件……

黛玉神色淡然的看着众人,仿佛不是在纷乱嘈杂的青楼,忽的看见几个熟人,黛玉讽笑一声,看眼要见底的茶杯,“雪雁,时间要到了……”

雪雁闻言直接抓过一旁的青瓷白玉瓶朝着来的人扔了过去,“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要要了我的命啊,那可值五百两呢啊……”只听老鸨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来……

清泠之声忽的响起,“请公子跟牡丹来……”黛玉只觉得身后一阵香风袭来,转头便见一个妩媚之极的黄衣女子正对自己巧笑嫣然。

黛玉目光流转,在看一眼已经停下来的战场,“牡丹姑娘早出来多好啊,最坏的便是小林了,霸着你不让你来救场,可是累坏了我家雪雁呢。”话语里微带哀怨,牡丹脸上却是哭笑不得。

“请公子跟牡丹来……”

黛玉点点头,无意间撇到一眼老鸨微微傻愣的眼神,黛玉朗朗一笑,“这些算在那包场的人名下,他会多给很多的。”

“公子请进……”黛玉两人进得门来,只见软踏上正倚着一紫袍男子,一头黑发轻轻绾在脑后,眉目中是盈盈笑意,“可玩够了?花妈妈可真是可怜。”

黛玉随意往旁边的榻上一靠,素手端起一杯素酒,“哪里可怜了?反正你会给钱的,便知道你在这里,为何每次见你总是在这种地方呢?佳人在怀,美酒在侧,总算知道你们男人为何总喜欢这地方了……”

林萧无奈之际,“你们男人?那贾琏能与我相比?此刻他正在翻云覆雨,而你大师兄我只是来消遣时间的,再说既有这般好光景,为何不来消受呢?”

“罢罢罢,借口这个物件是世上最不值钱的了,谁都可以拿来用。说吧,叫我来干什么,只说在青州见,便是只有我才能凭着那三个字在这里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