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听见丑嬷嬷的这话,当即愣住,一时没有忍住,不由得朝她责斥道:“好你一个低贱的老奴才,才来这竹园里伺候几天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了,竟敢还教训起本姑娘来,难不成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攀上了好主,也不看看当初是谁怜惜你,把你弄到这里来的。”
她因为一时激动,这声音不止是大,而且还说丑嬷嬷是自己弄进来的,此刻正是早上,丫头们一大堆在院子里头,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目光不由得都齐刷刷的放到了她的身上来。
画沉走到她的身边来,看她身后那些跟着她来的那些小丫头手里拿着的东西,便明白了她的来意,不过这庆云也是着实的好笑了,难不成她还是追着来伺候少主的不是?
真的是当少主没有她伺候的话,活不下去了么?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竟敢还敢自称本姑娘,也不怕折了寿。只道:“庆云,你来有事情么?”
她也明知故问一次。
庆云非常不悦的皱起眉头来,看了画沉一眼,这死丫头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名字,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身份,便将矛头转向画沉,冷冷一笑,“呵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怎么的,我作为少主的贴身丫头,搬过来跟着伺候,难道还有禀报你不成么?”
画沉这还没说什么,她就开始质问起来了,不禁有些苦笑道:“我有说过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夫人不喜欢有宠物,你还是带回去吧。”
闻言,庆云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丫头手里提着几个信鸽笼子,生气道:“这是专门给少主报信用的信鸽,怎么,你难不成还不想让它们进来么?”
废话,画沉想自己刚才的话不是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么,便只好换一个话题问道:“少主让你过来的么?”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少主的贴身丫头,这还用得着少主来吩咐么?”若是这个也要等着少主吩咐的话,那么她还有个什么建设。
画沉只觉得自己跟她说话,简直是在浪费唇舌,只道:“那你自己先找地方呆着吧,一会儿少主会回来跟夫人过早饭,若是要留你来伺候,自然会给让书香给你安排个住处的。”说罢,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丑嬷嬷听见画沉的话,便引着庆云先去那小阁里去烤着火等信。
庆云也不想这么争下去,想这么多年来,少主一直是自己来伺候的,上一次虽然说了不要自己在伺候,不过后来还不是把自己给留下来么?她就不相信,少主真的能离开自己,他的那些贴身衣物也都是自己来亲自打理的,该穿个什么,也是自己的心里有数,突然间换了人,他能适应过来么?
如此一想,庆云倒是信心十足的坐下来等着少主,心里想着以后自己说不定还能把书香这几个丫头给赶走呢。
雁翎醒了过来,全身的酸痛感就不必说是如何的难受了,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像是给人全部的撕裂开了,然后占了盐又重新装上一样,好不容易侧过脸,便见一张又丑又老的男人脸正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正鼓着一双沾满了眼屎的眼睛色色的看着自己。
“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的惊叫一声,想要爬起来逃开,可是这揭开身上的那块破破的褪色红布,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未挂,而且那男人也同样跟自己一样,一双粗糙的手,正把她给搂着。
只听那丑男人嘿嘿的笑道:“娘子原来不是哑巴啊,老天真是太厚爱俺了,竟然给俺这么一个仙女当媳妇儿,以后一定能生个带把子的。”
经这男人这么提醒,雁翎才发现过来,自己竟然已经可以出声了,一面挣脱着这男人对自己的束缚,一面朝外面大声的喊道:“容嬷嬷,你这个贱人,快给本公主出来。”
“娘子,你的声音真好听,俺又想要了。”男子猥琐的声音从雁翎的耳边响起来,根本没有听到雁翎的话是在说什么,只觉得她的声音像是林子里的黄丽鸟那样的好听。
雁翎听到男子的话,突然间被他给压在肮脏的身子下面,不禁是尖叫连连。
那庄稼人别说是懂什么叫做调情了,就算是温柔也不沾边,雁翎在男人满足的哼声里被一波又一波的痛苦所淹没,想起了昨晚的种种,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自己千万不能就这么死了,说不定这容嬷嬷早就叫那苏海棠收买了,故意来害自己的,想到此处,也许是这报仇之心让她坚持了下来,似乎不在痛苦了,慢慢的她竟然有了迷恋这种事情所带来的感觉。
这太可怕了,比容嬷嬷的背叛都还要可怕,可是自己口里不由自主逸出来的那样销魂的声音,却也不是假的。
这破败的院子外面,容嬷嬷早早的便吩咐下人去把宗政莲儿接过来,这会儿抬着进到院子里来,就等着让她亲自动手把苏海棠的眼睛舌头一起给取下来报仇呢。
房中事了,男人也累了,雁翎便爬下那简单得不算是床的床,勉强将自己的那一身喜服披上,才又把脸上的面具撕掉,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容嬷嬷走在前面,一面殷勤的给宗政莲儿说道:“莲儿郡主,就在这里了,这估计还没起床了,咱们也正好看看,这女人在床上是个什么淫dang的模样。”说着,还一脚踢开了房门。
这一进去是大堂,然这所谓的大堂,其实不过是一张破旧的桌子跟着一张残腿的长凳子罢了。容嬷嬷也倒是积极,先转进旁边用一块破旧的麻布做帘子隔着的厢房里头去,一面回头向给小厮们抬着的宗政莲儿道:“莲儿郡主,这里就是新房了。”
容嬷嬷欢喜的笑声里,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像是想看个什么好戏似的,只是宗政莲儿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就算是眼下是一副活色生香,她也瞧不见。只是听到容嬷嬷的这一声之后,便在也没有什么声音了,四周特别的安静,只听到一个男人沉睡的呼呼声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