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你同舒夜是……”
“我便是当日的真正刺客,按理说来,你放走舒夜,其实算是间接放走了我……这是我同舒夜欠你的。”他睨向阿寂,使她心慌意乱。
方才那眼神,带着某种的笃定,碧幽的瞳孔在眼白里收缩,凝视着她,分外柔情。
阿寂一时看的呆了。
但他突然做了个抚额的动作,唉声叹气的说道,“在你面前真失败。”
阿寂刚想问为什么,他自己却抬眸望她,“难道你方才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吗?话说方才那眼神可是本公子的拿手绝活呢,你怎么傻傻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戳戳阿寂,无奈的摇摇头。
刚对他有点的好印象立刻消失殆尽,他这个人真是奇怪。
阿寂一撇嘴,径自抬腿从桶中走出,也不管溅了他一身的水。
“慕星寂!你不要这么损好不好?这可是本公子最漂亮的一件衣服!”男子气的跳脚,后发现这种动作很有碍他公子的身份,瞬间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敛了敛声色,站在一旁优雅的拍着水珠。
阿寂套好衣衫也不看他,从他身边走过,丢下一句话,“待会自己知道离开,我就不招待你了。”轻启了房门,她默然悄声走出。
“喂!慕星寂!你去哪?舒夜说叫我保护你的!”
“……”
男子尴尬的望着早已关闭的房门,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
阿寂走在去敬烟宫的路上,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方才的那般叫她好痛快,看他的性子,实在想不通舒夜为何会为了保护他而自伤身体,甚至刻意寻死,不过,总觉得,同他在一起很快乐,无忧的快乐。
突然想起,同他说了那些话,惟独忘了问名字,他是景国人,应该也姓景吧……
“喂!慕星寂,小心撞树了!”风中传来的轻唤叫阿寂睁大了双眼,她朝四周看了看,除了几个来往的宫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你还真是笨,朝上看!”那个声音挑衅着。
阿寂向天空看去,湛蓝一片,头又低了下,终看见了宫墙旁的一颗不起眼的参天大树上卧着一个人,正是方才在屋中的男子。
他拿起一片叶子遮挡住青铜面具的反光,但声音却好似在她耳旁,清晰透彻,“不要老是盯着我看呀,你这样我很快就会曝光的!你朝前走呀!我现在可是‘传音术’同你说话呢,喂,走慢点!我功力可是有限的!”阿寂感觉耳边就想有个蚊虫,聒噪的很,她停下了脚步,慢慢走到树前,冲着上面,做着口型,“你快点走!这里可是皇宫!”
“不行,我走不了了,这青未皇宫进来容易,出去难,我怕是要困在这里了。”男子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若不是怕周围的宫奴发现有什么异常,阿寂真想将鞋脱下来扔到他的脸上,什么叫走不了了,他都可以这样自由的飞来飞去,哪里还能拦的了他?
他躺在树叶繁茂的树干上,懒洋洋的撩着衣角,看不见他的嘴动,但声音还是传了进来,“慕星寂,你应该庆幸有本公子的保护,还记得那竹叶青吗?下次在进来一只你就小命难保了,本公子别的不擅长,但论起与蛇同舞,自当第一,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笑蛇舞是也。”
笑蛇舞?这算是个名字吗?
正当阿寂对着他的名字锁眉深思时,一声轻唤将她的全部神经惊起,难道有人注意到了?
“喂!你快藏好!”她用口型对着躺在树上的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