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心灵鸡汤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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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性的光辉(7)

那是一次家庭冒险之旅。我和妻子茱蒂斯及两岁的女儿莉拉租了一辆小野营车,游遍加州的波约。在回圣地亚哥的前一天,我们把野营车停在海滩附近,享受最后一晚的野外生活。

半夜,茱蒂斯用手肘撞我,吼着叫我起来,我马上听到一阵嘈杂和噼啪声,我一时失去方向感,跳下小床,赤裸地面对着挡风玻璃站着。

本来还在半睡半醒状态的我,看到外面的景象,马上就清醒过来了。一群蒙面的人围着我们的野营车,正奋力地敲打我们的车窗。

以前看过太多冒险犯难的电影,一直在设想自己一旦面对危难,会有什么感觉,会怎么做。所以当时我立刻显现英雄情操,毫无畏惧,认为该是自己“保护家人”的时刻了!

我钻到驾驶座,发动引擎。在旅途中,这辆野营车至少完美地发动过五十次以上。现在我试着要发动,但它只干哼了几声就熄火了。接下来是玻璃被砸破的声音,一只手向驾驶座这边伸过来,我打了那只手(当然不是很暴力的打,事实上,我平生致力于倡导和平,在当时并没有发生效用,我一直在想,幸好没枪,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我很可能会用枪。)。

我的手被玻璃割到,血流如注,但我估计还能再发动一次车子。以前在想象中成功地扮演英雄千万次了,我从不怀疑这有何困难。我转动钥匙,引擎激活……又熄火了,然后有人用来复枪口顶着我的喉咙,我记得自己当时想:“你的意思是我救不了我的家人?”自己也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到很惊讶。

其中一个抢匪会讲一点英语,他吼着:“钱!钱!”来复枪仍然顶着我的喉咙,我伸手到座位底下,把皮夹从打破的车窗中交给他们,希望噩梦就此结束。

事实不然。

他们拉开门锁,打开车门,拿来复枪的人用力把我一推,我便趴在地上,他们进入野营车。

他们看起来很像二流电影中的墨西哥抢匪,脸上绑着统一规格的大花巾,总共有四个人:一个持来复枪,一个握一把生锈的雕刻刀,一个手持大刀,另一个赤手空拳。我有点惊讶他们肩上竟然没挂着子弹带,也许他们的武器只是借来的舞台道具而已。

一个人用来复枪顶着我的颈子,把我制伏在地上,其他抢匪开始搜刮野营车,用西班牙语大吼大叫。

有趣的是,在我还能做些事(或至少幻想还能做些什么),如发动车子或救全家人时,我并不害怕。但当我赤裸地躺在地上,冷枪顶在颈上时,我却觉得相当无助,甚至害怕,而且开始颤抖。

正当我快要适应害怕的情境时,自我意识突然提醒我,此时正是冥想及寻求指引的最好时机,我深呼吸,寻求上帝的帮助。

我清楚听到诗篇23篇的片断:“在我的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

这些话在心中敲响,回音是:“啊……我不懂!”

然后我想象着自己为抢匪摆设筵席,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抢匪攻击我,我抵抗,这并不是个愉快的场面。”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他们不是抢匪,而是我们的老朋友,从深夜的沙漠来看我们呢?如果我很高兴看到他们,像接待贵客般地接待他们,为他们摆设筵席呢?”

我一边忙着幻想恐怖的强暴及谋杀场面,另一方面又清楚地结合摆设筵席的可能性。这些也是上帝的子民,我说过多少次人生的目的是服务别人?看,他们就在这里!

我以慈悲的心肠来看这群抢匪。“天啊!他们不是抢匪,只是群小孩而已!”

很明显地,这群“抢匪”非常年轻,显然经验不足,而且相当可笑。

他们看起来很紧张,暴力和吼叫只不过表现出他们心中害怕,而非他们真的有强大的力量。而且他们在搜刮的过程中,把东西弄得一团糟,错过了不少好的战利品。我突然灵光一闪,觉得此刻“摆设筵席”就表示要帮他们抢得更彻底。

我转向那个会讲英语的年轻人说:“嘿!你错过了许多好东西!在那一堆下面有个好相机。”

他讶异地看着我。

然后他用西班牙语对另一个年轻小伙子说些什么。他听了后便找出藏在下面的相机:“三十五厘米……照起来很不错!”我想多帮点忙。

我再跟讲英语的人说:“你的朋友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这样找不到好东西,我很乐意告诉你们好东西在哪里。”

他又很惊讶地看着我,我的反应显然不符合抢匪与受害者的台词,但当我指出其他东西所藏之处,他便不再怀疑。

接下来便是示范和说明:“很好的吉他!”我示范几个和弦,“谁会弹?拿去!你要不要?SONY的随身听、耳机、电池、录音带,谁要?”我想到美国原住民的统统有奖大赠送,我想到我们赚钱容易,他们接受我们点儿东西也没什么不对,这是一种财富的平衡。我开始喜欢给他们礼物的感觉,试着在想他们最喜欢我们的什么东西。虽然我这种异常的角色和表现有点冲击力,但仍无法完全使情况改观。手持雕刻刀的年轻人看来尤其古怪,或许是迷幻药作祟吧!每隔几分钟他就推我或对我吼叫,他的英语词汇似乎只有:“毒品!酒!多点钱!”他在厨房抽屉里找到一瓶治腹泻的药,我试着让他了解那些不是他需要的药,但他对我愈来愈暴力,我不得不承认,“你活该!”的想法的确从我脑中闪过。

我那会讲英语的“朋友”开始扮演安定其他人的角色。

而我就把能想到的东西都给他们。我望向野营车后面,茱蒂斯和莉拉裹在毛毯里,紧紧地抱在一起。茱蒂斯当然也有她内心的历险过程,害怕自己被强暴,女儿被绑架。而莉拉在她两年的生命过程中,从没碰过“不好”的人,因此她不时插入一两句话,如:“爸爸,这些叔叔是谁?”我想:“接下来要怎么办?”同时我问他们:“你们想不想吃些东西?”讲英语的年轻人翻译。我往前去开冰箱时,四对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我们碰到文化问题了。冰箱里只有豆腐、芽甘蓝、优格及花生酱,我心情沉重得像是开个晚宴,突然有个客人跑来,只吃某些特定的食物一样。显然我们没有什么适合他们的食物。然后我看到一个红苹果。“嗯!这是正常食物。”我把苹果拿出来,递给一个手持大刀的年轻人。这样做感觉是很重要的时刻,因为在大部分民族的文化里,分享食物是一种沟通,是友谊的表征,和平的宣告。我继续拿着苹果要给他,感觉到他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必须丢弃我们刚碰面时的角色。他笑了一下,然后拿了苹果——这令我想到E.T.伸出他指端发光的手指——当我们的手在苹果上相接触时,我感到某种微妙的能量交换了。

至此,我们已给了礼物,也分享了食物,讲英语的年轻人说我们要开车去兜风,恐惧又重回心头。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如果他们想杀我们,这里就是很好的地点了。他们也不像能绑架而要求赎金的人,于是我建议他们把车开走,把我们丢在这里,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也总比跟他们一起上车好。我们交换过几次意见,然后他们突然又用武器来威胁我,我又害怕起来,他们又成为抢匪了。

“好了!我们走吧!”

我爬上车后,和妻女坐在一起。此时我已穿上长裤,意识清醒了许多,思绪偶尔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摆荡。有一段时间,我们都还在沙漠中行驶,然后看到灯光,我开始计划着如果速度慢下来,靠近人群时,我要把车门打开,把妻女推下车,自己再跳下去。

我们往前开时,我问自己:“如果我和贵客同车,我会怎么做?”当然是唱歌啦!

于是,茱蒂斯、莉拉和我开始唱歌:

听啊!听啊!听我心里的歌!

听啊!听啊!听我心里的歌!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永远不会丢弃你。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我永远不会丢弃你。

莉拉一直展现她可爱的笑容,因此招来年轻人的白眼,我看到他们好几次想划清界线。“小鬼,闭嘴!我是抢匪,你知不知道?”然后他们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他们好像很喜欢我们唱的歌,可是我想到自己不是好主人,因为他们听不懂歌词的意思。我想了一下,灵感乍现!

关达拉唛啦,呜呜呜,关达拉唛拉……

成功了,他们跟着唱起来,我们齐声合唱,再也没有抢匪与受害者之别,我们用脚打节拍,精神抖擞地航向沙漠的夜晚。

我们经过一个村庄,但没有机会进行我的营救计划,车愈行愈荒凉,灯光渐远,我们进入偏僻的台地,走下黝暗的泥土路,野营车忽然停止。妻和我对望一眼,因为我们都认为他们要就地解决掉三条人命,因此我们更深情地相望。

然后他们打开门跳下车,显然他们住的地方离抢劫现场很远,现在开车回家来了。

离开前,他们互道再见,最后剩下会讲英语的朋友,他用吞吞吐吐的英语企图和我们沟通:“请原谅我们,我和我的朋友,我们都是穷人,我们的父亲都很穷,我们只好这样做来赚钱,我很抱歉,我们不知道会碰上你,你是很好的人,你的太太和女儿也很好。”

他一再道歉:“你们是好人,请不要认为我们很坏,我希望没有破坏你们的假期。”

然后他把手伸到口袋里,拿出我的皮夹。“拿去,”他还我万事达卡,“我们无法用这张卡,你最好拿回去。”他也把驾照还我,不顾他朋友惊异的眼光,他又拿几张墨西哥纸币给我:“给你加油。”

我至少也跟他朋友一样惊讶,他把钱还我!他想让事情公平一点。

接下来他握我的手,直视我的眼,我们之间再也没有面具,时间似乎暂停,我们就静止在那一刻。最后他说:“再见!”

“上帝与你们同在。”

我们的抢匪客人消失在黑暗中,然后我们一家三人相拥而泣。

整条街因她关爱相助

她天天义务扫街,带动整条街守望相助

我和妻子多年来一直向往迁居费城市中心一带,但我们只能负担得起坐落在小街潘伯顿道上的房子。房子需要大事整修,不过修缮难不倒我,因此我们并不担心。

我们比较担心的是环境。这里若干建筑老旧不堪,治安情况也比我们过去居住的地区差。但我们这条街似乎还好,我们便打定主意要买下来。

过户手续弄妥之后,夫妻俩去看新家。街上空无一人,但总觉得有两只眼睛在窥探着我们。妻子上楼量度百叶窗帘的尺寸时,我听见敲门声,有个尖细的声音说:“哈罗?”

我打开门,接触到一对明亮的眼睛,那眼神说不上是严厉还是愉快。她看起来起码有六十五岁了,身材瘦削,但毫无弱不禁风之态,反而躯骨硬朗,一副老鹰准备猎食的模样。

她说:“好街坊,打扰了,我是梅波·郝德,是这条街上的街长。”

这个头衔代表什么我毫无所知,不过我很快就得知其职责为:向市政单位要求提供服务,遇事时向警方报案,以及在邻里间协调奔走,以保持街坊的整洁与安全。

说话之际,妻子已下楼来,我为她俩介绍。我忘了提她的头衔,她马上再说了一次:“我是街长。”

她接着告诉我们:“星期二是收垃圾的时间。晚上七点以前别把垃圾袋摆出来,有时会给猫狗咬破,弄得到处都脏,难看极了。我想保持街坊的整洁。”

我说:“我们注意到了。”

“你从事哪一行?”她问。

我告诉她我在何处上班,并提起修理东西是我的副业。

“太好了。”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是看到什么可口诱人的蛋糕。

大家又寒暄一阵,后来我们得回去了,我便送梅波到门口。

她指着一根电线杆说:“你看见那坏牌子吗?”电线杆上有块告示牌,牌子上写着:梅波·郝德,街长。

“真不错。”我恭维说。

十分钟后我们离开新房子的时候,梅波已在清扫人行道。

以身作则

我搬到吉潘伯顿街后的第一个早晨,一大早就被扫街的声音吵醒。我向窗外望去,梅波正使劲挥动着扫帚沿街扫垃圾。

第二天也是这样开始的,日复一日,每日皆然。不久我就发现梅波每天都这样做。小雨时节她扫街,风起时节落叶满地她也扫,飘雪时节也是如此。那种日子里,我们看到她的身影都不禁摇头。

然而当初头一天清晨所见却是我以前没见过的。我因为无法入眠,干脆起来换前门的锁。才动手没多久,梅波便上门来了。

“早安,好街坊。这个工具箱真不错,”她的语气很真挚,“我的锁也该换了,你愿意帮忙吗?”

“没问题。”

说完梅波便回去扫街,扫到装毒品的小瓶子时,我听到她自言自语地摇头骂道:“畜生。”

我帮梅波换了锁。第二天早上,我在玄关地板上见到一个信封,里头是三美元及一张谢笺。谢笺下方写着“梅波敬上”。

我知道梅波不愿平白打扰人,但我本来就没打算收钱。我趁她上教堂时,把信封放回她家的信箱里。

当天下午信封又回来了。我火速送还,几分钟后,梅波的先生贾维斯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说:“这份酬劳你千万推辞不得。”他把信封交给我,又说:“否则她夜里睡不着。”我不愿意成为梅波失眠的祸首,便收下了那三块钱。

闲人莫入

那是夏日一个星期六的早上,还不到七点半我便带着工具箱,朝转角的小巷走去。

我赶上梅波,向她道了声:“早安,梅波。”

“你早啊,好街坊。”

“我现在去修小巷的门。”

“哦,真是好极了。”她一路跟着我走来。

小巷的木门已经腐朽不堪,梅波说是“天知道那些为非作歹的畜生用这条巷子来作什么”。她嘱托我换掉烂木条,给木门加个锁,话已经讲了好几个星期。我现在看一眼就明白她要我修这木门的意思。小巷怎么会成为某些人胡作非为的私人领域?难道就因为是公地吗?

不久贾维斯拿着报纸走过来。他当了一辈子的厨师,早已退休,现在偶尔在一所天主教小学的自助餐厅做几个小时。他告诉我他非常喜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