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李恪这才算从混沌中恢复了常态。知道怞云一路舟车劳顿需要休息,更要和兄嫂聊聊家常,尽管心中有些不舍,还是主动地起身告辞。
离开了杨府,李恪直奔皇宫而去。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天字第一号任务就是赶紧完婚,然后带着几位娇妻回到营州继续做自己的逍遥王爷去。
长安城虽好,却不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李世民已经动了撤换太子的心思。从去年底,就开始支持老四李泰在他的越王府办了个文学馆,这分明就是在照搬他年轻时的那一套。
只可惜李泰这个人也是死狗扶不上墙的主。虽说他手底下也倒是找了几个名噪一时的年轻才俊,前来给他捧臭脚,只可惜这些人吟诗作赋还算像个样,弹琴作画也还说得过去。
不过这些人充其量也就是几个颇有建树的酸腐书生,算个小聪明,抖个小机灵什么的还可以,若说到治国安邦,这些人和当初的天策府中的那些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说这些人在政治层面上根本就上不得台面,但是其中的意义却是非比寻常的,明眼人不难从中体会到李世民的心思。这也就助长了李泰的嚣张气焰,大有和太子李承乾唱对台戏的架势。
虽说太子现在看起来有些日暮西山的感觉,但是近十年来,他可是经常地替李世民处理政务,而且口碑非常好,再加上他的太子身份,使得支持他的人仍旧是大有人在。
而且和李泰不同的是,太子更善于隐忍。一旦自己犯了错误,立刻就会主动地承认错误,并且予以改正,这也使得朝中很多大臣愿意让他成为接班人。
毕竟,对于那些大臣们来说,侍奉一个肯于接纳别人意见的君主,要比侍奉一个嚣张跋扈的君主安全得多。谁也不愿意侍奉一位喜怒无常,随时可能因心情不爽而诛杀大臣的君主。
对于李恪来讲,不管是口蜜腹剑的李承乾还是喜怒无常的李泰。他们俩的那点小伎俩,在自己的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所以他也没有兴趣陪着他们玩儿。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逗一逗身边的美女,或者领兵去和高句丽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更有趣。
来到李世民的御书房,还不等他开口,李世民就挥了挥手说道:“免了吧。”示意旁边的人都退下后,问道:“是不是让朕给你赐婚?”
“回禀父皇,儿臣正有此意。一转眼儿臣已经离开领地快半年的时间了,儿臣有点不放心那边。所以想大婚之后便回到领地。”
“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父皇,儿臣不明白您此话是何用意。”
看到李恪有些惶恐,李世民笑了笑说道:“你紧张什么,朕又没有说你做错了什么。”
看到李恪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前些日子太子去过你的府上吧!事后又把武士彟的女儿介绍给你做了偏妃,一定是有所图谋吧?前两日青雀(李泰的小名)府中的杜楚客也曾去过你的府中,这两件事单独看有何不妥,但是放在一起来看呢?这恐怕就是促使你下定决心匆匆离京的根本原因。不知朕说的是否有错?”
“父皇真乃神人也,什么事都逃不过父皇的法眼。确实如同父皇所言,儿臣以为不管是太子还是越王,都是父皇的儿子,儿臣的兄弟。再者父皇乃千古明君,这样做自然有您的深意在其中,儿臣愚钝不敢妄自揣摩,也就只好回返属地做好儿臣的本分。”
李世民听后摇了摇头。“你呀……朕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明明拥有不世之才,却不肯为朕分忧处理朝政。明明可以富甲一方,做个安乐王爷,却又把无数的金钱用于整顿军务。说你拥兵自重,你又把最强大的战力无偿的上交给朝廷。你该让朕怎样评价你!”
“儿臣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为朝廷、为我大唐效力罢了。如果父皇担心儿臣有不轨之心,儿臣现在便可交出手中兵权,并且自请岭南作为儿臣的属地。”
“唉!你是岁数越大,与朕越是疏远。朕何时曾经怀疑过你,朕只是感叹你的能力得不到应有的发挥。如若不是你的身份过于敏感(李恪的生母是隋炀帝的女儿,如果说到身份的尊贵,他和李愔拥有两朝皇室的血统,是所有人都比不了的。但是也正是因为他具有两朝皇族的血统,才注定他与皇位无缘。),朕又怎会容得那两个蠢材在这里胡搞一气!如若他二人再这样胡闹下去,朕就是天下所有人都反对,也要把皇位传给你!”
“父皇万万不可!儿臣宁可一死,也绝不敢继承大统!”
“难道你让朕眼看着朕和先皇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此败坏在他们的手中不成?”
“父皇,太子和越王只是一时糊涂,没有看出父皇的这番苦心,这才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举措。父皇完全可以派出老成之人对他们多多加以劝诫,从而使他们能够体会到父皇的良苦用心。他们都是聪颖之人,想必不难理会父皇之意。”
“就依你所言吧。这件事暂且就到这里,下面说说你的婚事。半月后就是黄道吉日,你就把婚事给办了吧。你的这桩婚事已经拖得太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谢父皇,儿臣这就回去准备相关事宜。”
“朕自付亏欠你良多,你的婚事就由朕负责吧,你只管在府中等着迎娶王妃吧。”
“谢父皇恩典!”
现代人结婚,总觉得太过麻烦,一场婚礼下来整个人就像脱了层皮。可是如果和古代的婚礼比起来,现代的婚礼程序只能称之为小儿科。如果说现代的婚礼等级是麻烦的话,那么古代的婚礼等级就是令人发指。尤其是像李恪这样身份尊贵之人,一道道繁琐的程序会令所有参与其中的人感到。
李恪就是在经历了这种的繁琐到了极点的程序后,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进了洞房的。
一进洞房,他便瘫倒在座椅之上,耷拉着舌头一阵狂喘。
喝过合卺酒,李恪便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
有气无力的对已经是人面桃花的!怞云说道:这哪是结婚啊!分明就是在给我上大刑!怞云你是不知道,从早上天没亮那帮子礼部的老家伙们便开始摆布我,一会儿让我干这个,一会儿让我干那个,溜溜的一天,硬是连坐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我。这家伙,比本王当初上战场厮杀都要辛苦!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怞云给您捶捶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