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启峰正在撕扯着乔心渝身上吸满水的婚纱,湿漉漉的布料好像冰块一般冰冷。一分价钱一分货,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这件昂贵的婚纱质量太好看,非常难撕。
“不要,不要……”乔心渝挣扎着,希望能从捆绑中挣脱。但是那一根根绳子紧紧捆绑住她的手腕和脚踝。
谁知,“嘭”地一声,破旧的门应声被踢开,慢悠悠地转了两下,然后整扇门倒在了地上。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跨步走了进来,媚眼一眯,“不好意思,打搅到你们了。”
万启峰停下了手,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美艳绝冷的女子。
“你是谁?”沈湛芸瞪了一眼没出息的万启峰。
夜魅懒得回答她的话,幽黑的冷眸细细地凝视着乔心渝,她有点好奇,在任牧曜心中很重要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果然和一般的胭脂俗粉不同,即使被捆绑,即使身处险境,她的身上仍然发出者一股清致雅韵,就好像身处漆黑的深夜,依然独自淡然绽放的昙花,幽幽淡淡的花香味足以让每个人震撼。
“万启峰,好久不见。”任牧曜冰冷着脸走了起来,不着一丝感情色彩的表情中,让人带着一股捉摸不透的阴森感觉。
乔心渝蓦地抬起了头,有点不相信,眼睛使劲地眨了两下,是他,真的是他。不是幻影,不会破碎。他还是来了,来救她了。
身上阵阵的冷意似乎在渐渐消散。
澄澈的眼眸凝视着他,但是他鸷冷的黑眸没有扫视她一眼,短短的一秒都没有,好像她在这里是多余的一般。
“用刀比较快!”沈湛芸带着冷笑把水果刀递给他。
“任牧曜!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你的女人了呢!”话说,仇人见面,分外脸红,万启峰见到这个一手把他害到如此地步的任牧曜,怒火直飙。
任牧曜的剑削一般的薄唇微微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蔓延开来,“女人?我从来不缺。”他手臂一弯,夜魅立即意会,勾起了他的手臂,半倚靠进了他的怀里,“没有想到万启峰,你也有缺女人的时候,你要是喜欢,拿去就是了。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有穿破鞋的癖好。”任牧曜感叹地摇摇头,嘴角窃笑。
破鞋?乔心渝发紫的嘴角微微颤抖,扬起一抹自嘲的微笑,眼眶中盈满了晶莹的泪水。原来她是破鞋,已经被玩弄够了,要随时丢弃的破鞋。
听到任牧曜冷酷的话语,沈湛芸的脸上一阵黑一阵红,因为她就是任牧曜已经扔掉破鞋。
“我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你一点都不在意!”万启峰手里只有这点筹码,他费尽千辛万苦抓来的女人,没有一点的利用价值吗?
“这个女人我早就玩够了,早就想摆脱她了,可是她用孩子来束缚我,我可是一个孝顺的孙子,实在是被奶奶逼得无可奈何,所以权宜之计我只能娶她。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她说明白,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任牧曜抬起了夜魅的下巴,逼迫她注视着他,“魅儿,我心里只有你,你现在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吧!这个女人只是我的挂名妻子而已。你说,我怎么会爱上杀害子莹的凶手呢?”
任牧曜的话都是说给万启峰听的,但却,一字一句刻在乔心渝的心里。他是那样的残忍,用突来的关怀,偶然的温柔,可爱的孩子气……一点一点侵占乔心渝的心,当她彻彻底底迷失自我沦陷之后,残酷无情地解掉虚华的表面,让你看清那些腐朽的实质。这只是他的一个游戏,他玩弄的不仅仅她的肉体,还有她的心。
乔心渝现在明白了,这才是他的报复……
身体上的伤可以愈合,但是千疮百孔的心无法再修复。
冰冷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好像凝固住了一般,就是流不下来。乔心渝明白了,原来心死的最高境界,就是只流血,没有疼痛;悲伤的最高境界,就是只想哭,没有泪……
“这个女人你不要了,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你不会不要了吧!”万启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居然会压错筹码,让似乎已经到手的“万宏集团”转眼间成泡影了。
他晃了一晃手中的晶亮的水果刀,对准她的腹部,“这可是你奶奶喜欢的。”
“无所谓!”任牧曜鹰凖一般的目光直射着那把刀,扬声淡笑,“为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事,谁会在乎这一个!”幽黑的眼眸闪烁着丝丝寒光,快要把人冰冻了一般,“快下手啊!
这个孩子没了,正好可以为我解决一连串的麻烦!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想到我拿了你的‘万宏集团’,你还替我解决麻烦……”
“呵呵……乔心渝,没有想到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又何必以五十步笑百步呢?”沈湛芸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沁出了晶莹的泪花。
任牧曜的字字句句好像魔咒一般,让万启峰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不知道是继续威胁,还是就这样放弃,但是一放弃,意味着他彻底输掉了。
孩子成了他的束缚,是她束缚他了。发热的大脑混沌不堪只能意识到这点。
乔心渝扬起头,头纱已经掉落,被绾成精致的发髻已经凌乱不堪,煞白的脸,白得几乎透明,好像幻影一般,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灰飞烟灭。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淡雅的笑容,一分凄凉,一分淡然,一分寂灭……
“既然这样!这个麻烦我替你解决好了……”她倏地阖上了眼睛,猛地一个挺身,迎向那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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