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你在干什么?”就在她已到绝望边缘的时候,金轩气息微喘地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情景,金轩漂亮的脸上闪耀出一抹心疼,但很快掩饰掉了。瞥瞥桌上的那个巨蛋,扬着唇闲庭信步地走了过去。“特,这可是今年最大的鸵鸟蛋,不招待我和浩吃,却如此用心良苦地招待他吃,我会很伤心的。”他吊儿郎当地笑说,耸耸肩一副吃醋的样子。
他的出现,让龙非特缓下了手上的举动,但脸上依然是怒气未消,“轩,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没看我正忙吗。”音落,捏着她的下颚继续强行喂食。
冰朵绝望的眼睛,因他的出现含带一丝希望睁了开。极其难受地扭动着头,泪水迷朦地看着他。即使从他漂亮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同情,但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妄想。
她的眼睛像会说话的星星,有着楚楚可怜的美丽,让人心生怜惜。
金轩眨着漂亮眼睛悠然看着她,暗吐一口气,撇下薄唇半开玩笑地说:“特,你可真是个不懂怜相惜玉的家伙。”
“他又不是女人,我干嘛要对他怜相惜玉。”龙非特理直气壮,手上的动作再次蛮力着。
“不解风情,你可以把他想象成女人嘛。没看到他美丽的眼睛满载企求的泪水吗?再让他吃,他平滑的肚子会被撑破的。”他还是半真半假的笑说着,不过两只插在裤兜里的手却动了动。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满脸的无所谓,手上喂食的动作有增无减。
“噢……”似乎拿他的硬脾气没辙了,金轩头微扭,向来没个正经表情的脸百年难遇地露现正经,“特,我们谈一谈。”严肃说着,插兜里的手快速伸出,拉过他的手臂走到餐桌的另一头。
龙非特微觉得奇怪,疑惑地瞧着他难得正经的脸,“要跟我谈什么?”
“别忘了我们的一星期赌约,你把他撑死,就没得赌了,我可是很期待你和浩的裸奔的。”他小声的说,眼神时不时地瞥瞥另一头有气无力的她。
“哦。”龙非特恍然大悟,看看冰朵惨白的脸,“那我就暂时放他一马。”清冷说完,毫不在乎转身走出饭厅。
“你还好吧?”金轩走到她面前,微带担心地轻问。
冰朵轻轻点点头,在他面前掉下一滴冰凉的眼泪,“我、还好,谢谢你。”哽咽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体。
“我送你回去。”看她弱不禁风的,他伸出手一揽,将她横抱了起来。
不可否认,他的怀抱在这种时刻给了她一份温暖的安全感。眼睛里还聚集着水雾,模糊看看他漂亮的脸,疲倦缓闭,悄悄掉落出美丽伤感的泪。
或许是被龙非特折磨得太累,将她抱回木屋的时候,她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金轩把她轻放上床,站在床头看着她疲惫的却透着美妙的睡像。转头看看门外黑下的天,脸上忽然邪美一笑,手一抬,悄无声息地解下自己身上衣裤,展露出光溜溜的完美身材。
他不觉得难为情,拉开被子的一角,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轻柔钻进被窝。轻轻侧身,被子下的手好动地朝她腰身上抚去。当摸到她身上严实的衣服时,好看的眉不爽地一皱,随即自作主张的在被窝下解着她身上的纽扣。
“啊……”一下子,冰朵被他解纽扣的动作惊醒了。一声惊叫,猛地坐起身,并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羞愤难当地看着不知何时爬上床、而且还一丝不挂的男人。“混蛋,你给我滚下床。”
仿佛觉得是她太大惊小怪了,金轩无事般看着她气红的脸,唇轻扬,悠悠笑说:“反映别这么大,让别人听到会以为我强包你的。我只是一片好心,想帮你脱掉身上的衣服,让你舒舒服服的裸睡。”言语顿了顿,“这样才有助于发育。”
“你……”气结,脸蛋红得无地自容。把他救自己回来的恩情置之脑后,马上视为头号危险份子,忍着腹痛一气呵成地跳下床,抱起他的衣裤愤怒地朝他扔去,“我已经发育完全了,不需要裸睡。穿上你的衣服滚下我的床,滚出我的寝室。”
她气愤的样子竟让金轩怡然自得,接住她扔来的衣裤也不急着穿,“我没有学过‘滚’,不如你教教我好了。”
咬文嚼字,真是个欠扁的臭男人。
冰朵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瞥瞥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心里清楚,如果他不自觉离开,自己是根本赶不走他的。这个一天到晚都想要占有自己身子的人,是多么的让她头疼。
瞪瞪他那副死皮赖脸的自傲样,懊恼转身。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大步走出门,气急败坏地跑出属于自己的寝室。
没有实力和他硬碰硬,也只能躲只能逃了。
看着她在黑夜中逃也似的身影,床上的人胜卷在握地扬起了薄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冰朵焦烦无措地跑下大楼,迎着清凉的夜风,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学院附近的公园里。
忽然,公园的某一处飘出悠扬的音乐声。乐声美妙但却能让人感触到些须飘渺的忧伤,隐隐抓挠着人的心。
她听出,这是小提琴特有的声音。耳朵一下子认真起来。
是谁在拉小提琴?为什么会在无人欣赏的晚上拉奏呢?
好奇里,她脚步轻盈地寻着声源走去。穿过花丛,走过几株常青大树,隐隐的,她看到枫树林里有个伟岸的黑色背影。
那人正陶醉的拉着小提琴,冰朵不想打扰他,站在一角静静听着。慢慢的,此时的她好象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负担,忘记了所以的不快。站着的身子不知怎么的,随意地坐到了草地上,两手还托着腮帮子。唇角微动,浅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