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哥哥了,哥哥经常都会拉小提琴给她听的,哥哥拉出的琴声和他的一样好听,一样的让她陶醉……
一曲奏完,那背影微微动了动,扬头,朦胧的月色幽幽落在他儒雅俊毅的脸上,那脸瞬间蒙上了一层淡漠的伤感。可轻风没来由地一吹,什么都没有了,脸上又是一片正常的宁静。
转身,看到不远出像是陶醉在什么里醒不过来的人时,英俊的眉宇疑惑地隐皱了一下,轻迈脚,拿起小提琴悄无声息的向她走去。
回忆太过美好,亲情太过伟大,心……也太过无邪,完全不清楚乐声是何时停止的。
“在想什么?”
浑厚低沉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了下来,她着实吓了一大跳,“啊……”猛地从回忆里醒悟回来,头快速一抬,顿时,好看的小嘴惊讶地张了张,“校长?”
辛蒙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在夜色下无声笑笑,“这么快就知道了,我还以为,要在毕业典礼上你才会知道我是校长嘞。”
冰朵不好意思地起身,向他行个礼,挤出一个别扭地笑意,“我那天看到了宣传墙上的照片,没想到你会是……”
“没想到一校之长会是个英俊的年轻小伙子?”他拦过她的话自我打趣地说,“我应该是全球最帅、最年轻的校长。”
她不否认他的话,附和一笑。
辛蒙微含笑意,抬手随意看了看手上的表,“你失眠?”
“我没失眠。”脸上掠过无奈,“某个学生太坏,强占了我的寝室。”
他蹙了一下眉,沉默数秒,锐利有神韵的眼睛细细看着她的脸蛋,“谁?他想和你交往?”
突闻此问,冰朵微微红了脸。似乎觉得不应该和校长说这些话题,但心想他既然是这个学校的新校长,那么总能整治一下这里的学风吧。如此一想,决定赌上一把,敞开心忿忿不平地说:“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他却总吃我豆腐,都强吻我好几次了。”
“哦?”感兴趣了。
“他随意欺负新来的同学,把别人的尊严,甚至生命都踩在脚底下,他和他的好朋友好象都没有人性。”几乎一口气说完。
辛蒙赞同的轻点着头,知道她所说的他们是谁,也知道她的意图,“就这些吗?还有吗?”
“……”惊疑了,他的语气竟然是平静无波?看他温和淡定的神色,想起那日他与他们熟识的情景,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大惊小怪的小丑。
知道她在想什么,辛蒙一声重重叹息,拿着小提琴饶过她的身,踩着落叶向远处走去,“的确是个新学生,希望你早日容入公子这座男人学院。”
他的话,意味深长,望着他远去的暗黑背影,她的心里既有气恼也有不甘,“如果他们都是到处咬人的疯子,我也要跟着他们做疯子,容入这座学院吗?”
和校长不长不短的对话并不愉快,冰朵抬起头远望着那轮弯月,呆在那片枫树林里静思。
怕金轩那个家伙还没走,傻呼呼的她一直在那里待到天亮才离开。
“冰朵,你去哪了?”刚忐忑回到楼顶,东纯从屋里走出,急声问了过来。
冰朵没立即回答,睡意朦胧地走进屋。戒备扫视一圈,见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才放开心走到床。“没去哪。”
东纯笑意盈盈,“金君刚走不久,他有让我带话,叫你明天去他的别墅。”
“呃……”眉心一黑,她敢肯定,那家伙绝对想着那种事。他的别墅,弱智都不会去,自己更不会自投罗网。
瞧她不高兴的样子,东纯很是纳闷地攀上她的肩膀,“别愁眉苦脸的,被金君喜欢是欢天喜地的事,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喜欢?”这二字让她顿觉可笑,推开攀在肩上的手,气愤地坐上床,“我是男人,我不需要男人的喜欢。”男人二字说得尤其重,她需要自欺欺人。
“切。”东纯不以为然,“这只是心态问题,长得比cc还像女人,就别一根筋的强调你的性别了。”
“我……”欲语凝噎,无话可辩。
龙非特别墅。
金轩站在游泳池边,蹙眉看着水中畅游的人,想了想,突然闷声地问:“特,上次从我那带走他,你强迫他做了什么?”
水里的人像是没听到般,泳技一流地猛扎入水,过了好一会才‘扑哧’一声冒出健壮身体,那满是水珠的俊脸顿显男性的性感,“一大早来我这,就是问我这个?”
“当然不是。”他立即否认,心下却别扭了那么一秒,忙扬唇笑说:“我是怕你早上无聊,特意来陪你的,顺便问问罢了。”
龙非特一脸不信,嘴角隐隐一翘,长臂向后一划又游起来,“下来比谁游得快,赢了我告诉你。”
“好啊。”想也不想,答应得蛮快。手脚堪称麻利,不出一分钟就脱下衣裤穿上了泳裤。‘扑哧’一声跳下水,鱼一般朝对面的人速游而去。
好似在真正的比赛场,准备就绪,两张各有千秋的脸均是不苟言笑。无声中对视一眼,默契超强的同时游出。一刹那,水声悦耳翻腾,两个人在水上上演起一场精彩竞技。
只是,谁会赢呢?
两人旗鼓相当,远远看起来,差不多是同时到达终点,只是某张脸暗了暗神。
“我快你半秒。”龙非特憋笑轻说,看看他败兴的样,心情超好地起身上岸。
金轩怄气地拍打了一下水面,装做若无其事地起身,“不说拉倒,反正我能在一个星期内征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