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计?”
关羽立即附在刘备耳边耳语起来。
刘备越听越喜,频频点头。
关羽与刘备商量停当,回到帐中,陈登就来了。
二人刚分宾主坐定,陈登便先开了口。
“关将军,可识得一黑衣人。”
关羽听了一怔,忙问。
“噢。不知此人如何?”
“已归来处。”
关羽听了,点头笑了笑,举起杯,与陈登共饮。饮毕,才开了口。
“先生既来,我有一计,请先生相助。”
“何计?”
关羽与陈登附耳耳语起来。
陈登越听越喜。听罢,竟哈哈大笑起来。
关羽见陈登大笑,不知何意,忙问。
“先生因何发笑?”
“将军与我,不谋而合!”
陈登说完又笑。
关羽听了,也抚髯而笑。
家小回到身边,令吕布十分高兴。此时,他正拥着貂禅,在帐中饮酒。
“禅儿重归,真乃皇天护佑也!”
吕布之言,貂禅未予认同。陈登冒死相救,令她深深铭记。
“护我者,陈登也。若非陈登舍命相保,妾恐早已身首异处了。”
吕布听了,感叹道。
“唉,是啊。有道是:患难见真情。昔日,陈宫每每诋毁陈登;于今观之,陈登乃可信之人啦!”
“我郎所言极是。”
“禅儿,午后,你与所有家小,都随陈登入城。”
貂禅闻言,极不情愿,没等吕布往下说,便开了口。
“刚得相聚,又要分离,这是为何?”
吕布见貂禅不情愿,忙说。
“如今曹操大军压境,我将随时拔寨而去。营寨之中,怎是家眷留居之所?”
貂禅听了,仍不答应。
“不论刀山火海,妾愿随侍我郎!”
“禅儿愈恋我,我将愈怜禅儿,怎忍你在刀光剑影中担惊受怕?好了,先入城吧,啊!”
貂禅虽然一百个不情愿,还是不得不随陈登入城去了。
陈登在城中安顿好吕布家小,便去拜见高顺。
“陈登见过高将军。”
高顺不仅未还礼,轻蔑之情还流于言表。
“来见高某,不知何事?”
高顺的轻慢,陈登当然明白,但他并未介意。
“大将军宝眷,已安置城内。大将军令陈某捎过话来,望将军尽心照料。”
“噢,知道了。还有何事?”
“再无他事。陈登告辞!”
“不送!”
高顺傲慢地盯着陈登离去的背影。
几日后,陈登来到帐中见吕布。
吕布几日未闻家眷音讯,未等陈登落座,便开了口。
“家眷在城中,不知怎样?”
“大将军叮嘱,在下已转告高将军,余皆不敢多问。”
吕布一听陈登如此说,脸色已难看起来,忙问。
“为何?”
陈登不答。
吕布会意,挥手摒退左右。帐中只剩吕布与陈登二人,吕布开了口。
“有话且说。”
“大将军更知高将军,无需陈某多言。”
吕布只望陈登告知家眷音讯,没想到陈登却说出这么一句,令吕布大为扫兴。
“嗨!此间仅你我,元龙但说无妨!”
“大将军,在下若说高顺恐生二心,大将军以为如何?”
陈登口气试探,说完看着吕布。
吕布听了,并无特别反应。
陈登见了,心中便有了底。
其实,高顺之变,吕布早有所知,他曾经还试图挽回过。
早在山东兵败前,吕布就曾单独召高顺于后花厅饮酒,并让貂禅专为他放歌献舞助兴。
但是,貂禅千回百啭的歌喉、婀娜曼妙的舞姿,并没激起高顺兴趣。
吕布神色喜悦地欣赏着。高顺却面带愠色,只顾低头饮酒。
貂禅舞到高顺跟前。
高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吕布见了,略显尴尬。
貂禅舞毕,回到吕布跟前,为他斟酒。
吕布示意貂禅去为高顺斟酒。
貂禅婀娜而行,来到高顺跟前,娇声道。
“高将军,请容我为将军满斟一杯。”
貂禅声如莺啭,说完,伸手去拿酒壶。
高顺一把抓过酒壶,就着壶嘴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貂禅愣在那里,好不尴尬。
吕布也愣住了。
高顺喝完了,将空壶“砰”的一声顿在案上,起身便走。
貂禅又屈又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吕布大怒,一冲而起,高声怒吼。
“站住!”
高顺站住了,却没转身。
吕布示意貂禅退下。
貂禅暗暗抹泪而去。
吕布强抑怒火,压低了声音。
“坐下!”
吕布说过,自己先坐下了。
高顺却没动,而是硬梆梆地冒了一句。
“有话便说!”
吕布十分恼怒,但他却压抑住了。
“今夜,我专为你而设,你却如此无礼!你待要怎样?”
高顺猛然转过声,挥手叫道。
“我要你别寒将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