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和小凯在餐厅里碰面了,两人开起玩笑来。
“不算!连边儿都沾不上!”王溪说。
小凯装作无奈地说,“你你你,太残忍了。”
“哼!”
“呵呵,骗你的,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来当我妻子的伴娘吧?”小凯幸福地说。
“好啊,真真姐一直跟我挺好的,我很久都没见她了。”王溪马上就变得开朗起来了。
小凯笑着说,“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清晨,李四爷早早就起来,收拾好院子,准备和王强一起去城里干活。
王强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四爷在院子里扫地,客气地说,“哟,李大哥,你放着就是了,不用麻烦你。”
“没事儿,这些日子给你也添了不少麻烦,应该的。”四爷说。
王强没再推辞,“咱都是一家人了,你也帮了我不少忙。”王强一边说话,一边去厨房。
李梅在厨房烧水,看见王强进来,递给他一壶热水,“刚烧开的,你洗把脸吧。”
“嗯啊。”王强说,接着提着热水回到院子,冲四爷说,“李大哥,来洗洗吧,热水。”
四爷说:“行,你先吧,我扫完了再去。”
王强倒好了水。
李梅做好饭后,四爷和王强就来到屋里坐下了。期间,他们谈起了城里的事来。
四爷问王强,“兄弟,最近在城里还算好吧?没什么大事儿吧?”
王强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大事儿,就是”
四爷赶紧插话,“要是再有拖欠你工钱的,哥帮你出气。”
“不是。”王强咽下去满口的馒头,“最近听说付老爷家出了点儿事儿,详细啥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们家的店都关门了。”
“关门?跑了?”
“不儿道,跟付老爷关系好的几个老爷也联系不上他,好多地主都跟他有生意往来呢!”
四爷琢磨着,“付老爷?不是好像听过,花儿说过的?”
“李大哥,你说啥?”李梅听见李坤自言自语,赶紧问道。
“哦!没啥事儿。”四爷回过神。
小虎看着爷爷,“爷爷,你咋了?”
一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头身上,他气色有些不好。
“爹,您咋地了?怎么不吃饭啊?是不是不舒服?”
老人没说话,放下筷子。
“爹,咋地了?是不是我做的饭不合您口味?您说,我再给您做去!”李梅慌忙说。
老人家终于说话了,“老和尚死了”
“啥?老和尚死死了?”王强说,“昨天我还见他好好的呢,你们俩不是还下棋来着吗?怎么?”
老人说:“昨晚上我回来时,看见好几人去了庙里”
王强说,“那不是昨晚上嘛!吓了我一大跳,您昨天跟他分别的时候不是还见他活得好好的嘛!不就是几个人嘛!兴许是借宿的呢!”
四爷和小虎都不知道怎么插嘴说话,于是保持缄默。
这时候,李梅说,“爹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了”
老人无奈地点点头。
王强急了,他瞪着李梅,“咋了?啊?咋了?说呀!怎回事儿?”
李梅说,“今天早上没听见和尚撞钟”
李坤说:“嗨!不就是没撞钟嘛!那和尚还没有睡懒觉的时候啊,兴许他睡过头了,或者他生病了,起不来了。”
老人忧伤地说:“我们俩几十年的交情了,当年我还是清兵的时候,我跑回来了,是他帮了我,留我过夜,还开导感化我”老人继续说,“他这人我了解,不管是天塌下来还是他身子动弹不了了,他从没落下一天,可是今天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听老人说得那么悲伤,四爷和王强决定去看看,不管什么结果,总要让老人悬着的心放下来。可是,王强必须要去城里工作,否则一定会被地主老爷借机敲诈,随便定个误工的罪名就可能连一个月的工钱都没有了。于是两人决定一起去城里,把当天的任务完成后再去城外山林的小庙。
“行,就这么定了吧,咱哥俩先去城里,完了再去庙里看看。”王强说着就去拿工具去了。
四爷说:“行,那咱别磨叽了,快走吧”
李梅上前,“那你俩当心点儿啊,别跟人家耍横啊”李梅担心的是四爷,她知道四爷这人脾气很冲,上次和王强进城就差点和城里的人打起来。李梅担心王强和四爷一起去城里又要出什么事。李梅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四爷这次去城里,又和人家闹别扭了。
“你姥姥的,真的没油了,真是个破玩意儿!”王义炜的摩托车又跑了一会儿就没油了,没办法,只好回到马上吧,“把马给我。”
“是!”那个手下过来把王义炜的马给了他,王义炜刚骑上马,就听见附近传来了枪声。
“大哥?您听!”手下说。
王义炜伸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然后自己侧耳细听,声音是从前面的一个小山岗传来的。
“大哥,是不是那里?”一个手下指着那座小山,“我怎么听着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王义炜继续听着,枪声不断,但是马上又静了下来。
“大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手下说。
王义炜镇定地说,“走,我们继续赶路吧,这事儿不管我们的事儿,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
几个兄弟听从命令,跟着王义炜向京城靠近。
“王溪,你去哪儿了?”王局长生气地对刚回到家门的王溪说。看他样子,他好像很生气。
“爸爸,您今天没工作啊,怎么没上班?”王溪岔开话题。
“你又去找那个老师了?”王局长说,“我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个教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老闲着没事就去找他!”
“爸爸!他是我同学,您又不是不认识,我们从小时候起就认识了,他还来过我们家呢!”
“现在不一样!你知道他们家是干什么的吗?”王局长说,“他们一家都和共党勾结!”
“爸爸!”王溪不高兴了。
“他父亲跟着那些所谓的文人到处演讲呼吁共和,他也在课堂上跟他的学生污蔑我们党国!他们一家很快就要大难临头了,你不要自己往火坑里跳!”
“爸爸!他是什么人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是我同学,我去找我同学,谁也不能阻拦。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王局长直起身子说。
“而且他爸爸的演讲我也听过,没听出什么措辞不当,我觉得他的说得挺有道理的!”
“你!”王局长生气了,“王溪,爸爸送你出国留学,是回来为党国效力的,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王溪有些气愤,但是她不敢和父亲再顶嘴了,因为王局长已经气愤得面红耳赤了。
“妖言惑众!你不要被他们骗了!”王局长站起来,他也意识到刚才说的话太严重了,口气有些不对,于是就赶紧离开,让大家都冷静一下,“你好好想想,到时候被人诽谤,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澄清的!”说完,王局长就拿着帽子离开了家门。
王溪在后面看着王局长的背影,直到他离开,重重地关上大门。而此刻,二姨太在花架后面看着,嘴角不时露出微笑,幸灾乐祸地微笑。
张司令在付老爷家看见他们一家被谋杀的惨剧后,立即令人处理现场。他们一行人就地把付老爷一家掩埋,就埋在他们家的后院里,张司令表面上很伤心,可是实际上很高兴,他想,付老爷家留下的东西至少可以让自己发一次小财。后来几天,张司令差人去帮忙值班,自己则趁机夜访付老爷家,当起了小毛贼。而这消息不知怎的也不胫而走,付老爷家死人的事也传得满城风雨,搞得沸沸扬扬。
不光是张司令,就连付老爷生前几个比较要好的老爷也打起了如意算盘,他们原本还拖欠付老爷的钱,这下也不用还了。而且还有一些公然去付老爷家的仓库抢东西。在北京城边有一个公共仓库,那里有各位老爷的藏货。就是那里,每天都会有不速之客来捣乱。而李坤和王强也被卷了进去。
王强打工的那个老爷瞅准了付老爷留下的货物,那里有成箱的原布匹,都是从上海进来的上等货。于是这个老爷就带着他的雇工来当起了光天化日下的强盗,也因为这样,王强和李坤来到了城边仓库。
“都给我快点儿啊!”那个老爷喊。
“大老爷,我们这样行吗?不会得罪付老爷吧?”那个老爷的跟班说。
“放你娘的狗屁!付老爷已经死了!现在是我们的了!”老爷说得很嚣张。
四爷扛着货物走到他们身边,听到他们谈话,于是放慢脚步,细细听着。可是被那个老爷发现了,他冲李坤大喊,“哎!你是哪儿的?磨叽什么?给我快点儿,不想要工钱了?”
“是老爷。”四爷假装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