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和王强来到城里,帮着雇王强干活的地主抢劫付老爷家的仓库。
“快点儿,都给我快点儿!”跑腿儿的耀武扬威地喊着。
那些雇工们都扛着箱子在付老爷家的仓库里进进出出。四爷和王强也在其中,他们俩跟着队伍,像蚂蚁群中的一员,顺着长长地队伍走。
可是,是猫总要吃腥,来占便宜的不只是王强的雇主,就连的王老爷也来凑热闹了。
王老爷气色好了不少,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依然是衣服清末老爷的架势,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长辫子。他背着手,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来了。这边的地主看见王老爷来,先是和自己的跟班儿对视一下,然后使了一下眼色,告诉跟班的做好打架的准备。跟班儿的马上离开,而那个老爷则上前迎接王老爷。
“哟!我说,大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呢?”王老爷冷冷地说。
“我在忙呢,不只王老爷来又干什么呢?”大老爷说。
王老爷看看大老爷身后的一队搬东西的人,“我说,大老爷,您这也太不仗义了吧?付老爷去世的消息刚传出来,你就落井下石,太那个什么了吧?”
“呵呵,我说,王老爷,你又何尝不是呢?大家都一个样儿的,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大老爷讥笑道。
王老爷生气了,“谁跟你是一道儿的?我是来收回我的成本的!付老爷生前欠了我很多债!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那份的。”
“呵呵!”大老爷笑了,“哈哈哈哈!”他笑得越来越夸张,“哈哈哈哈!属于你的?你呀,就别跟我装了,想来干什么,我还不知道?行了,老弟,大家都不容易,我们一起分享吧?”说着,大老爷伸手请王老爷进仓库去。
王老爷没说话,板着脸进了仓库。
仓库很大,长宽各十米开外,高足有三四米。里面堆满了一米见方的木箱。墙上有几盏电灯,让阴森的仓库看起来明亮了些,污浊的地面上满是发黑油渍,在灯光下有些发亮。大老爷的人正在井然有序地往外搬东西,有五六个专门负责移开箱子,剩下的就把箱子扛出来。
王老爷看着那些箱子,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可是,当他知道贵重的物品早就被大老爷搬走,剩下的这些只是不值钱的破玩意儿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嚷嚷起来。
“大老爷,你太够意思了吧?你把值钱的都弄走了,我怎么办?剩下的这些,别说十箱八箱,就是你全给我,也不够付老爷欠我的钱,你太过分了!”
“我说,王老爷,你别不识抬举行不行?我都让步了,肯让你拿点儿你就拿呗,还这么多事儿!要是你不要,我可全收了啊!”
“大老爷,说是北平商界的老大,你也不用这样吧?你这样,跟土匪有什么两样?”
王老爷突然的喊声,招来了很多围观的。其中就有四爷,四爷和王强一直在忙着搬东西,王老爷来了他也不知道。当听到王老爷生气地大喊“土匪”二字的时候,突然往这边看。
王老爷继续和大老爷对峙,“告诉你,大老爷,今天这笔账,我是非要回来不可,我不管你是不是会长,反正付老爷欠我钱是事实,我拿这些东西,天经地义!”
“哟!我说你说得也太过了吧?付老爷欠债的事,不光是你一个,还有那么多兄弟都受了付老爷的骗了,可是,付老爷留下的,就这么点儿,你说,够分的吗?”大老爷奸诈地说。
王老爷更加气愤,“让你的人停手!”
“王老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来了这么久你才来,我大方,让你搬点儿走,可是你却贪得无厌!”
“谁贪得无厌?你好意思说?”王老爷看大老爷很强硬,于是叫人来,“来人,给我搬!”
“你!”大老爷看王老爷无视自己,公然命人跟自己的人枪东西,顿时撒野,“谁敢动一下,我他妈砍了他!”
“继续,不用管他!”王老爷跟自己的人说。
两位老爷吵架,几个跟班儿的依然让四爷和王强等雇工抓紧时间搬运货物,争取多搬一点儿。四爷背着一个箱子往外走。这时候,王老爷的人过来找麻烦。
“给我吧你!”一个壮丁一脚把四爷踹翻在地。
“王溪,干什么呢?”二姨太突然推开门来。
王溪正坐在台灯前,认真地看着什么东西,听见有人推门,慌张地把东西收拾起来,然后随便找了本书盖上了。
二姨太一个劲儿地往桌子上瞅,她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两杯咖啡。二姨太关切地说,“王溪,干什么呢?累了吧?来,我给你冲的咖啡,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哦,谢谢阿姨!”王溪放下手中的笔,赶紧接过来。
“哎呀,你在英国那么久,一定对咖啡很了解了,你阿姨我一直在家,咖啡这么苦,我是喝不上来啊。”
“哪有啊,我也不是很了解。”说着,王溪就端起咖啡来。
“快尝尝,味道还好吧?”二姨太着急地说。
王溪本想放下,可是看二姨太这么紧张,于是就听她的话,端起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王溪品尝过后,大加赞赏二姨太,“嗯!哎呀,你煮的咖啡真不错,味道很纯正!”
“哎呀,太好了,我还以为又出问题了。”二姨太说,“你多喝点儿啊!”
“呵呵,阿姨,咖啡和茶差不多,一口气喝下去就没意思了。”
“哦这样啊”二姨太有些失落,她低下头,假装思考什么,其实她一直在看王溪桌上的文件。
王溪注意到二姨太的眼神不对劲,她说:“阿姨,您在看什么呢?”
“哦?”二姨太有些尴尬,“呵呵,我就是好奇你整天忙什么呢你爸爸很担心你”
王溪放下咖啡,“谢谢阿姨关心,我就是做一些以前的课题,反正也没事可做。”
“是么?要不让你爸爸帮你找份工作?”
“哦不不不!”王溪赶紧推辞。
二姨太又看了一眼王溪的桌子。
这下,王溪开始厌烦了,“那个阿姨,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哦好好好!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王溪没说话,笑了笑。
“你忙吧”二姨太说完就走了,王溪盯着二姨太的背影,眼神有些尖锐。
二姨太出了门,转身把门关上,低头侧耳在门口停顿了五六秒,冷笑着离开了。
王溪坐下,继续写着什么,然后又不时看看文件,一页一页地找东西。
“喂?”下楼后的二姨太紧接着就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说话了。
“喂是我嗯,您让我查的东西还不是很清楚只是对对对,王溪,王局长女儿,她手里有。嗯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同学?也许吧好好嗯知道这个我了解,我会办好的是!”二姨太放下电话。
这时候,王局长进来了,“给谁打电话呢?”
“哦!”二姨太显然很慌张,“没一个老姐姐。”
王局长看了电话,把手里的包扔在了沙发上,一坐下,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怎么了?累成这样?”二姨太过去,趴在王局长怀里,像个小猫咪一样卖乖。
谁知,王局长不吃这一套,一下把二姨太推开,“上一边儿去,我累死了,看不见啊?”
二姨太有些惊讶,又有些气愤,“去!”她使劲拍了王局长一下就起来了。
徐海站在鸿海大酒店的二楼走廊里,趴着栏杆往一楼大厅看。鸿海大酒店的住宿区很大,楼层不是很高,一共有五层,每层的房间环绕着楼体中心排列,出了房间就是巨大的环形走廊。大楼内部中心很空旷,站在环绕中心的走廊上都可以望见一楼的大厅。徐海就是在这个场景中,亲眼目睹了一场血腥地坠楼事故。
从徐海这边可以看都对面一到五层部分走廊里的情况。正当他出神地想着以后的打算时,四楼走廊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人,她从四楼栏杆上跨过,直接坠楼身亡。那女人穿着睡衣,趴在地上,头部附近有一摊鲜红的血
当时徐海就傻了,他长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巨大的响声引来了几个客人,当客人看见如此震惊的一幕时,他们也大叫起来,人越来越多。
徐海看了半天,不知怎么办。不到五分钟后,孙艳芳出现在徐海身后。
“怎么了?”孙艳芳出来,来到徐海身边,“看什么呢?发生什么了?这么吵?”
徐海呆呆地不说话。孙艳芳看着徐海的眼睛,但是徐海却不理会自己,她顺着徐海的目光看去,看见那女人的尸体,大叫起来,“啊!”一下抱住徐海。
“什么?”王局长刚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就接到手下的电话,说鸿海大酒店也出事了。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王局长狠狠把电话扔下。
“怎么了?又发什么火啊?”二姨太不快地说。
“这帮饭桶!”王局长大喊。说着就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