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豆到了酒店,第五正睡的香,迷迷糊糊骂骂咧咧的打开门,几乎忘了几小时前的事情,嘟嘟囔囔叫她先去洗澡。自己踢掉拖鞋,又趴床上睡着了。
九点多被妈妈打来的电话吵醒,“途途,你好几天没回来了,你爸知道又要……”
“呀明天回去,人家正睡着呢!”他咕哝着打断妈妈话盼着挂机。
“这孩子,几点了还睡!今儿二十三啦,腊月二十三忌出门,不要乱跑!啊,明天我跟奶奶等你——”
第五“唔唔唔——”的挂了电话。
再睡睡不着了,忽然想起柳豆,左右看看,没人,切,走了!
下床去洗漱,洗罢才看到门口挂着的女包。
到里屋一看,柳豆正睡得结实,洗过澡不久,脸蛋润润的,上面有似有似无的绒毛毛,嫩桃儿似的,唇瓣粉红微合,脖颈**着,鲜嫩啊!
他咽了口唾沫,知道柳豆一夜没睡,又是八点才来还洗了澡,顶多休息了半小时,实在不应该把她弄醒。立了一时,忍了忍出去了。
可刚出门就箭一样反弹回去,饿狼似的扑上去……
完事后,柳豆瘫成一团软面,虚弱的喘息着,头歪斜着耷拉在枕头边下。
十点半的闹钟响了,因为怕睡过头,她大白天随身携带电子小闹钟。
撑着精神起床穿衣,一切收拾停当,坐床沿上等。
第五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
“我得走了!”
“嗯?……”第五张一下眼,她还跟他有话?怪怪的!
他应付说:“噢。”
柳豆不走,白手摸娑着背包带欲言又止,正要说的明白一些。第五一拍脑门自己想起来了,钱,得给钱!
他去外面衣帽间取衣服,掏钱。
天,他越掏越头沉。所有兜掏遍了,哪有一毛钱!昨晚就花的这么干净?连两百都没留?
啊呀啊呀啊呀!丑死了!他心里暗暗叫苦。
手摸索在衣兜里想着对策,有多少次因为跟别人说自己没钱,叫人口水攻击了。根本没人信!武大楚不信,卢迪不信,谁都不信。讥嘲他是抠门儿。
柳豆立在身后耐心等待。
唉,不硬头皮又能怎么办!反正说没钱也不会信,抠门儿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赖吧。
他转身一副痞子相,柳豆的脑袋在他下巴下,“赊一次吧,不疼不痒的,没准儿你还受活着爽呢,谁伺候谁还不知道呢——”
柳豆猝然抬眼,瞳孔里一个清晰的他,但分明不是从前的凌冽,因为缺觉,她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疲惫不堪,是疲惫,绝不是愤怒,看得出她根本没有愤怒的力气。
是的,没力气,她眼里的红是血,而不是火。
第五被她的虚弱震了一下。后悔自己说的这赖皮话。后悔把钱花的这么净。他又不是成心欺负人。
是,柳豆没精神,出气很虚,更没多余力气跟第五理论,连气愤的表情都没力气帮她撑到脸上来。
她疲弱的喘息着,跨起背包,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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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文没有的第五只能回家,春节就在四五天了,爸爸与爷爷随时都可能回来,母亲要他乖乖呆在家里,免得老爷子一怒惹得众人生闲气。
天天在家逗鱼戏黑豹。没的念想!
过了年又是陪家人天南海北的拜年走亲戚,爷爷向来注重这一传统,年年不落。
爷爷每年要给子孙一条言律,今年留给第五的是:谦虚纳百福,叫他谦卑自处。
他压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