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豫北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终于痊愈。
出院当天第五邀他聚会,第五北京的朋友来了一大帮,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光看行头便知:这些人非富即贵。
好在冉豫北与人遇事向来不卑不亢,自己又是个隐身大款,底气不缺,与这些膏腴子弟聚会到也气氛融和,尤其他那放在哪里都拔尖儿的外表,让北京来的女伴们唏嘘不已。
那么派,是的他有派,站着坐着有派,身价不菲时有派,沧桑颓废时还是有派。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派,让这些终日游历富贵场的女子也无法做到见怪不怪,他的一举手一投足,挟带了一股神秘的优越感逼人而来,让人不由自主感叹人类物种的三六九等之分。
众人皆心中讶异,暗暗惊叹此君必非俗物。
第五的朋友并非当日走,他们要在西安逗留几天。
众人要冉豫北一起玩,他婉拒了,他不习惯他们的玩法,他们酗酒吃摇头?丸,并且处处暧昧,连相互之间的女伴似乎都不固定,是可以调换的,分不清谁是谁的女友,武大楚领来的几个本地女生也加入到了这种关系中来,这在他看来,实在荒唐。
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呢,北京来的女孩中有两个朝鲜族双生姐妹:金冬莎和金秋莎。均是绝色,据说是中俄混血儿,虽在中国东北地区长大,但俄语十分流利,不时的露几句。
金冬莎十分喜欢冉豫北,不顾冷落她的‘男友们’,一个劲的对豫北情意浓浓的套近。
他了无意念,心中更是不恋欢场,然而他修养极深,为人谦和,表面仍然得体的应酬着。
这里的一切都是不适合他的。
这次到校,没办什么正经事,却是生了一场病,也算是上大学以来第一次赋闲。
可这次来西安,他的一个心结似乎松开,他的豆很坚强!她努力生活着!而且真心宽容他的苦衷。
老家的员工得力,一切业务都正常运行。他暂时也无心再扩展其他项目,不计划回家。可母亲却对那只玉镯上了心,一定要他抽空回一趟。
那寻镯的人一直未间断去店中打问,他们来回这样大老远跑着,母亲说,不忍,若能帮上忙也是成人之美。
请假回家时,沈忆馨又搭他的顺车。她的意图已经不必略加思考了。住院这段时间,她没有一天不到医院。他们已是医生护士眼中的一对准恋人!
他不便拒绝。
伤害一个女孩的自尊,他不擅如此!
将沈忆馨送到市区郊外一处新开发的别墅区,她家所在的这处别墅区,占地庞大,周边草甸林木皆是原生态,他几次送她,都没记住别墅区名字。
沈忆馨伏身向车窗,背后是直冲天霄的喷泉远景,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一粒粒耀眼碎钻从空中洒落。她热情的邀请,让他上去坐坐,他说不了,客气的微笑再见。
掩不住的心事繁密,医院见过柳豆后,他再跟其他女孩在一起就有些吃力。
返回市区后,先去医院看了看父亲方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