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让司机先到辰园小区，到了辰园小区他进去了几分钟，武大楚不在家，他空手而出，没想到自己今天真得花女人钱了。
这次这卷钱与上次那卷钱是不一样的，即时他心中明白自己最终不会欠她，但心情丝毫不能放松，过去故意整她逗她的心情完全没有，只觉得丢人。
听到出租司机说打表走了97块钱，原来早上的出租司机蒙人。柳豆捂着肚子将一卷钱递上去。正好97，她手中那一卷钱，数都不用数，正好97。
又是97！十四岁那次，她也是仅有97块钱，为了遵守约法三章，为了在冉豫北面前显示自己的坚韧，她把那仅有的97递进医院缴费窗口，冉豫北当时是什么态度？有些鼓励！是，有些鼓励！
忽然觉得男人没意思！忽然觉得自己傻，此时她回头看已经发现自己傻，许久后她再回头，就发现许多事，如果她稍稍赖皮一些，就躲过去了。
而此时她继续向前走，断不会有更糟的事情了，她想！
第五领柳豆去饭店吃饭，她不去。第五说九点多了，回去也没得吃，陪他吃顿散伙饭吧。
她弱的很，没精神推来推去，自己也必须得进点食物了，她还得顾命。
第五身上那五六十块钱只能到小饭店。
饭店隔壁有小卖部，他进去买了一斤金丝猴奶糖。
“给，大夫不是叫多补糖吗？”他脸上印着几道明显的疤，眼里已恢复了平日的少心没肺。
她看一眼那糖，没有接，虚弱的说：“不是这种糖，是那种可以化水里面喝的红糖。”
他返身进去问，买了一袋红糖出来，那糖又硬又干，瓷瓷一疙瘩，他从没喝过这种糖。还是小时候见过，那时候带他的阿姨用这种糖泡红枣，据说可以补血！
他把红糖和金丝猴奶糖塞到柳豆背包。
嘈杂的小饭馆里，服务员端着冒热气的菜乱哄哄穿梭,窗玻璃捂着白雾，饭店不大，人却很多，第五穿著名贵，与这儿的氛围很不协调。
他拿起筷子指戳着让柳豆下著，自己却对油腻腻的饭菜下不去手。
尽管如此他还是一个劲催柳豆吃，自己都觉得仿佛是怂恿别人替自己干坏事似的。
柳豆不想吃，倒不是因为饭菜做的邋遢，她是虚，只想喝汤，服务员上了一碗面汤，她双手捧过那洗脸盆大的敞口阔瓷碗，大口大口的喝掉。
想是饭店还想整点特色，用的是仿古粗瓷大面碗，喝的过急，最后把大碗几乎扣到脸上。
坐对面的第五忽然定住了神，他望着双手紧捧大碗的柳豆，不由的咬上了自己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