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北沧国皇宫制衣殿
“你有没有伤着?”制衣殿大门“轰”的一声摔成碎片,惨兮兮的躺了一地,随着声音,阎烈旋风一样刮了进来。
“什么伤?你是谁?”杨程程明知故问道,哼,不耍点小计谋,你是不是一年半载都不见我啊?
“程儿,不要闹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阎烈焦急问道,根本没注意杨程程眼里的笑意。
“干什么,色狼,一进来就动手动脚的!”杨程程假装大叫,逃开。
“小妖精!不要挑战朕的耐性!让朕,我,让我看看,若不是听宫女说,我还不知道,朕明日就派大军剿了他暗夜楼在北沧国的据点!”阎烈又担忧又愤怒,不知是谁那么狠毒,暗夜楼向来是信誉卓著,不完成任务决不罢休,这次虽然没有成功,但谁能知道下一次刺杀是什么时候?
“什么?你剿了它,我就跟你一刀两断!而且寻欢也……”杨程程惊叫道,突然想到临别时,寻欢嘱咐不要告诉阎烈,想要给他个惊喜,赶紧住嘴。
“什么?你要和我一刀两断?”阎烈大怒,根本没注意到她后边说了什么,只觉得“一刀两断”四个字就像雷鸣一样炸进自己耳朵。
“哼!你若剿了暗夜楼我就跟你一刀两断!暗夜楼楼主是我的朋友!”没有注意到阎烈的愤怒,杨程程直言道。
“什么?又是朋友?你哪来那么多朋友?又是什么明浩,什么金子,银子,阿猫阿狗你都能结识上!”阎烈自己都没发现,这话有多酸。
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做“醋”的物质,杨程程偷偷一笑,十分严肃道:“是啊,我的朋友是很多了,像韦小宝啊,阿飞啊,杨过啊,乔峰,段誉啊……”
“嘭——”杨程程身边的桌子应声而碎。
“停!你这个专门气我的小妖精!”阎烈怒得一掌劈在杨程程身旁的桌子上。
杨程程一惊,玩笑过火了,赶紧偷偷使劲拧了一把大腿,双眼含泪,一脸委屈道:“你,你,你又想打我,呜呜呜,还好东方大哥现在走得还不远,呜呜呜……”
“不,不,程儿,别哭,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打你,我……”见身前小人儿吓得梨花带泪,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阎烈心疼不已,紧紧揽进怀里,不停安慰,宁愿她像刚才那样张牙舞爪的,也不愿她伤心害怕。
“扑哧——”见阎烈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样子,杨程程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你这个小妖精,把我当猴子耍啊?”见怀中人儿,哪里还有伤心害怕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捉弄自己,阎烈却并不生气,只要她开心就好,还是故意佯怒道。
“哼!就耍你,谁让你快十天了,都不来看我!”杨程程丝毫不害怕,心中吃准了他舍不得把自己怎么样。
闻言,阎烈神色一暗,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去看她,这些天没有一晚是睡着了的。但是自己不敢,也不能去看她,自己伤了她,怕她怪责自己,而且就算她不怪责自己,她也会问起那二人的状况,她要提起离开,所以,为了留住她,就算永远不见她,但知道她就在自己身边,心里也非常满足。
“怎么了?你愧疚了啊?亏我还……”杨程程说不下去了,自己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可是……原来想一个人是如此容易,而要让对方知道又是多么艰难……
阎烈神色一振,没有忽略那一刹那的停顿,惊喜追问道:“你还怎么?”
“还,什么还什么?我忘了!”杨程程感觉脸盘发烫,更觉心虚,不知不觉声音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高。
见杨程程反应,阎烈心中狂喜,面上故意高深莫测的诡异一笑,说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你这臭混蛋,不要乱想!”搞不清阎烈的想法,直觉笑容很暧昧,杨程程更加不好意思。
听到那个熟悉的骂人词语,阎烈心中竟然甜蜜蜜的,望着这个又羞又怒,还张牙舞爪的小人儿,阎烈竟痴了。
看着如此深情的眼神,杨程程又幸福,又感动,但想到五彩梦幻玛瑙项链的事,又忍不住深深叹息,就如那句话,真正能够幸福的爱情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可是和他……冷静下来,诚恳道:“烈,刚才说的那些名字都是逗你的,但是暗夜楼楼主真是我的朋友,你可不许剿灭它哦;而且那天还多亏了是暗夜楼刺杀,不然我小命肯定玩完!”
阎烈清醒过来,惊喜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杨程程真想翻白眼,说了那么大段话,竟然只记得称呼,看他惊喜成那样,不想让他失望,配合道:“烈,烈,烈!”
阎烈激动得越搂越紧,大喊道:“程儿,程儿,我太高兴了!”
“你,你,我,我出不上气了!”杨程程使劲挣扎抗议。
“呵呵,程儿,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你有没有伤着?”阎烈不好意思的松开杨程程,接着说道:“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不动他就是,但是我一定要找出那个雇主,只要他活着一天,你就一天有危险!”
杨程程感动莫名,看他心情似乎很好,便小心翼翼问道:“明……”
话还没说完,就被阎烈打断。
“谁?”阎烈一声厉喝,疾步向窗外,同时迅速出掌。
只听得“啊——”一声努力压制的低声闷吼,杨程程一惊,急忙跑出去,难道又有人要杀自己?
“你是谁?想要杀谁?说!”见杨程程跑出来,阎烈赶紧拉到身后,冷酷的望向击中之人,心中忍不住佩服这人的武功,因为怕是想要暗杀程儿的人,自己便使出了全力,虽然隔了个窗户,不过他竟然还没有昏迷。
听见女子惊呼声,受伤男子吃力的抬起头,见是杨程程,惨然一笑道:“晋魁参加姑娘,请恕晋魁无法跪拜。”
杨程程一惊,立刻蹲下,仔细一看,确是暗夜楼北沧国分堂堂主王晋魁,见其嘴角已流血,关切道:“别说那些虚礼了,你怎么样?”
“程儿!”见杨程程如此关心这个男子,阎烈怒,一把将她拉起。
杨程程气愤的甩开阎烈的手,埋怨道:“你出手怎么那么重啊?你快救他!”
阎烈大怒:“他是你什么人啊?朕凭什么救他?”
“你!”杨程程也气了,想到他堂堂分堂堂主,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看自己,必是有很重要的事,只好软弱一回,解释道:“他是暗夜楼北沧国分堂堂主,那天就是他放了我一马,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他不是坏人,你快救他吧。”
见杨程程服软,阎烈都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忍不住高兴。
夜
“你说什么?天昊王爷知道了?”杨程程大惊。
经过夜的疗伤,再加上几个时辰的调养休息,王晋魁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将齐氏王朝总部传来的消息系数道来。对这女子更加钦佩,想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竟有如此气魄和胆识。
“烈?”杨程程恳求的望向阎烈。现在形势危急,怕是必须立刻回临溪城,否则齐显挥军临溪,没有明浩坐镇,灵大哥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听到这个消息,阎烈暗暗心喜,自己早就叫夜麒悄悄散布风声,想不到这么久才被天昊王爷发现,本来还以为齐显会先觉察的,看来齐显在那张龙椅上确是坐不了多久了……看到程儿的哀求眼神,就有些生气,她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那么帮他?但面上还是关切道:“程儿想要怎样?”
杨程程看向一旁尴尬的王晋魁,感激道:“王大哥,谢谢你来告诉我消息,这个消息对我真的非常重要,谢谢。”
王晋魁立马回道:“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晋魁份内之事,姑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那晋魁告退了。”王晋魁早就想离开了,虽然和美人相处身心愉快,但前提是和美人单独相处,现在……再多呆一秒,就多受一次阎烈的眼神凌迟……
见王晋魁离去,杨程程哀求道:“烈,现在临溪危急,你就放明浩回去吧。”
阎烈神色一暗,严肃认真问道:“程儿,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吗?”
杨程程一愣,随即笑道:“这怎么一样呢,他是我的朋友,当然很重要,你也很重要,但是,但是不一样的!”
阎烈当然明白那个不一样是指什么,心中忍不住再次狂喜,直言道:“既是如此,我就放他离去,同时也让金子跟他一起去临溪。”
“是吗?太好了,烈,谢谢你!”杨程程高兴得手舞足蹈,得意的送上的一个额吻。
阎烈身躯微微一震,随即如狂风暴雨般袭上杨程程的诱人红唇,天知道他这些天多么想念她的甜蜜……
“你!你混蛋!”杨程程费劲千辛万苦才挣脱阎烈的铁臂,又气又羞,双颊通红。
看着又开始张牙舞爪的小妖精,阎烈心中充满了甜蜜幸福,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第二日
“金子,明浩,你们好吗?”杨程程冲进大牢,就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找。
“程程(公子)!”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连明浩,金子均异口同声喊出来,天知道二人这十多天是怎么过的,脑子里全是担忧和思念。
杨程程激动得循声而去……
连,金二人看见杨程程过来,那怎是一个激动所能表达,金子紧紧的抓住杨程程的手,日日夜夜的思念,现在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烈,你快叫人开锁!”二人看起来也不是很狼狈,虽然是牢房,里边却干净整洁,有床有桌椅,并不像小燕子所说的“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低头见老鼠,抬头见蟑螂!”看来阎烈并没有虐待他们,只是禁锢了他们的自由。
“来人,打来!”阎烈缓步进来,看见二人反应,心中怒火中烧,不动声色拂开金子的手,故意亲切爱呢的紧紧搂住杨程程的腰,柔声说道:“你身体才刚刚好,这天牢里湿气重,小心身子。”
连明浩震在当场。
“公,小姐,你病了?”金子惊喜的脸上也有些黯然,但更关心的是她的身体。
“我没事,倒是你们,这些日子委屈你们了,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对他们两人,杨程程愧疚极了,若不是那夜自己任性溜出去,便不会遇到阎烈了……
“不,小姐,你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我……”金子无限心伤,恨自己武功不济,害她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