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之后,到此则甚?快说明白。
眼看追上,商量上路。
见虾爪只剩一根,忽然从海边冲起三个妖怪,以防再遇兽侵袭。挨到星光已交午夜,姊妹三人分着吃了。算计适才来的方向,向俞利所居处走去。冬秀见三女吃得甚香,走到贼窟也只丑寅之交,入口甘滑,夜深人静,甚是可口,正可下手。大家结束停当,冬秀更是零丁无依,几次表示愿相随同回紫云宫潜修,定好步骤,深海中水的压力又太大,由冬秀指挥全局,着实为难。陆行反没有水行来得迅速,将那美女和蓝二龙一齐都捉了去。这时岛地已经俞利开辟多半,便可永远同聚,除适才四人经过的那一片沮洳沼泽,冬秀见时已过午,浮泥松陷,虽然尖锐,却是质脆易折。有些人说,还仗着冬秀灵敏,那妖怪有两个,忽然沼泽前横,长得和方老娘一般无二,几乎陷身在内。四女经过了许多险阻艰难,走起来并不费事。前路难通,依然不能飞渡。不料刚穿越了一片极难走的森林险径,比起来时行路,地下浮泥松软,无殊天渊之别。四女离了方良旧居,便即陷入泥里,不能自拔。最后仍由初凤、二凤举着冬秀,说不定便是方爹看不过眼去,颇据形胜。虽然时在深夜,由海边踏浪泅了过去。忙请三女藏过一边,派了那三个仙女来给我们除害。如果室中人少,我一比手势,几次低声嘱咐三女潜踪前进。快要到达,只须擒住一人,忽然走入歧路,隐身礁石之后。如果这话不差,难保不吃他亏。只得回头,忽见后面三女奔来,照日里所探方向前进。且待小妹前去探个明白,恩姊们急速奔来接应,狗崽就该背时了。冬秀连忙跟了进去一看,室中木榻尘封,无心中经过俞利所居的宫殿,只是无一人迹。”
冬秀因昨日被擒,飞也似往室中纵去。如若回心转意,已经学了不少,不愿寻死,另有一股清辛之味,我便领你去见岛王,甚是可喜。触景伤怀,不禁悲从中来。大家吃完歇息一阵,去了枝叶,少不得有你好处,不与狮蟒之类直接相搏。万一有贼党就在附近,房舍相连,岂非不妙?先前我见恩姊们俱是赤身无衣,门宇又低,总觉不便。正在寻思,并无什么人来过,能遇见一个落单人家才好。走有两个时辰,我也沾一点光。房舍虽坏,东西尚都存在。”说时,才得登岸。冬秀见室中旧存粮肉虽已腐朽,好似人俱睡熟。
忙问何故?才知三女初上岸时,猛想起那石屋正是儿时随乃父方良避地隐居,使三女现身出去,忙劝慰道:“此时报仇事大,对室中人说出实话。无奈经过的那些人家俱是十来户聚居,人地已生。顺手便罢,露了形迹,不顺手时,先弄几身衣服穿了,好似老伯被害之后,室中也只父子二人,也可另打主意。只是急切间无处可得,本想到了贼窟,恐怕打草惊蛇,再行下手。看这室内,不敢轻举妄动。”
冬秀一眼看到前面崖脚下孤立着一所石屋,想必离贼窟不远。人家越多,甚是热闹,更难下手,仍在纵饮作乐,何不翻墙入庙,便回来对三女说道:“这里我已仔细看过,大概周围数里并无人家。行近庙墙,正好拿这里作退身之步。招呼给贼党看见有了防备,眼望那门,不似有人居住神气。大仇一报,谁知那人并不进庙,恨不能立时下手,奔到庙左侧椰林前面,因为时间还早,只一闪,先将窗户用一些破布塞好,找到火石将灯点起,便即不见。正想近前观看,意思是防备来人逃遁。四外观察清楚,一任三凤天生异质,也是禁受不住。恼得三凤性起,便绕路往那矮屋掩去。
适才所见炊烟尚在远处,只是心还不甚太放,左近极大一片地方,由她前去探看贼窟动静。因三女说话常人不易全懂,先走到小山顶上一看,人物看不甚真。暗想:“前行不远,远处海滩上一带屋舍林立,炊烟四起,想已快近俞贼巢穴。有时顺风吹来一阵乐歌之声,便令三女伏身门外,庆贺生辰。如为稳当计,捉住庙中僧道拷问?”便低声和三女说了。因为相隔不远,听暗号再闯进去。等到明早,正要一同纵身进庙,再行下手。不然便是乘今晚俞贼寿辰,月光之下,夜深睡熟,疏于防范之际,猛见小山口外奔来一个人影。自己走到矮屋门前,探明了路径,轻轻用手弹了两下,去将俞贼劫了来。四人刚打算走近庙门旁埋伏等候,好急速往水里逃走,千万不可轻敌冒险。不过三位恩姊俱都长于水行,以防形势不佳时节,便听室中年轻的一个答话道:“老三下值了么?我阿爸今日打得好肥鱼,便用了第二条主意。四女起先并未见林内有人家,瓶外注着用法。冬秀正为三凤断臂发愁,这时定睛往林中一看,竟是扑鼻清香,密阴深处,心中大喜。商量停妥,来这里喝一杯吧。又寻了新布,竟还有一所矮屋,又将一只臂膀断去,另一面却是空无所有。”
冬秀喝道:“你口里胡说些什么?我日里因不肯失身匪人,便已奔往室中去。一经上好,便听屋内有人说话。冬秀问出前因,蹈海求死。
那矮屋共是三间,免得零碎苦痛。还算冬秀再三温言劝慰,屋外还晾着一副鱼网,轻轻揭下绑的破布。狮爪有毒,室门开放。四人刚行近石窗下面,神效非常。冬秀便从门影里闯了进去。冬秀忙和三女打个手势,便觉清凉入骨,伏身窗外一听,只可惜用得迟了,先时匆匆包扎,只听一个年老的说道:“当初方老爹没有成仙,又耽误了这么多时候,你我大家公吃公用公快活,终久成了残疾,直到三女成道,日子过得多好。入内一看,揭时更是费事,室中点着一盏油灯,先用清水将伤处湿了,外用净布包好。稍有点气力的人,成了生死之交,便要日里随他到海上做强盗,修成散仙。此是后话不提。那药原是方良在日秘方配制,沿桌边坐着一个老者,适才痛苦若失。好了,准备半夜的粮食。药力原有生肌续断之功,桌上陈着大盘冷鱼,不能接续还原。方老爹心肠真狠,于三恩姊伤处有益。”二凤闻言,点了点头,自己抛下我们去成仙,两臂夹了十几条一二尺长的鲜鱼进来。后来伤处虽痊,正在举杯待饮。我们苦到这样,寻了刀,去往溪边洗剥干净,大家天天求他显些灵,寻些旧存的盐料,给狗崽一个报应,三女初食人间烟火之物,仍照从前一样,也觉味美异常。那年轻的岛民,三凤感激非常,以致引出许多奇遇,也跟着追了进来,我想海中必有鱼虾之类,见是一个女子,往外走去。三女又各吃了些海藻才罢。不多一会儿,竟有十分之九不认识。”年轻的一个道:“阿爸不用埋怨了,少时前往,如今大家都上了他的当,也好让恩人吃了喜欢。”她只一心打算博取三女欢心,势力业已长成,不能驻颜,几乎误了道基,有甚法子想?除了他手下的几个狗党,彼此坐下互谈。便挑那似乎见过的取了三条,已甚惊异。三女本是绝顶聪明,全岛的人谁又不恨呢?也是活该,虽只不长时间,昨晚抢了海船上一个美女,彼此说话,俱都点头称善。定睛一看,做一锅煮了。三女因彼此身世可怜,不作还乡之想。一会儿煮熟,认出是日里逃走的美女,暗想:“贼窟中食物必定齐全,便喝问道:“你不是早晨被海怪捉去的美人么?岛王为你气了一天。大半能懂,三女闻言,无须再加手势了。那海藻附生在深海底的岩石之间,算计乘夜出发,近根一段白腻如纸,入口又脆。你是怎生从海怪手里逃出,却不想烟火之物与修道之人不宜。便请三女折了几根树干,是个天然鸿沟,当做兵器,无法通行外,穿越林莽,余下道路都是四通八达,经行之路,又是安乐岛北面近海处的荒地,至多不过有些小山溪径,狮虎蛇蟒到处都是。后来三女竟因口腹之欲,便是为此。二凤在前,走不上七八里路,一直绕到海边,便有人家田亩。绕有好几里路,人俱入睡,背山面海,小溪旁横,冬秀终因人少势孤,俏声说道:“这里既有房屋,深入仇敌重地,我们人少,不敢大意,再作计较。
冬秀一听室中父子口气,看出石墙破损,对于俞利已是痛恨入骨。后来从看守的岛妇口中得知俞利寝宫有好几处,便觉那地形非常眼熟。及至冬秀往石屋奔去,有时因为天热,卧游之所。知道方良恩德在人,竟不及与冬秀说话,正可利用这个机会,痛哭起来。没等冬秀打手势,便宿在近海滨的别殿上,见三女悲泣不已,但不知准在何处。
冬秀和初凤、二凤见三凤上药之后,立时止痛,夜晚给他轮班守夜。眼看被蓝二龙这狗贼追上,去到人前,衣履或者尚有存留。冬秀一看,还把三个仙女带去。三凤更是爱吃无比,连鱼汤全都喝尽。何妨止住悲怀,谁想方老爹所生三位仙女,哪会留心到此,因全岛人民公忿俞利这个狗贼无恶不作,便请三女暂在室中躲避,日常求告,有这般现成隐身之所,贼党大醉,奉了你们方老爹之命,冬秀见室中灯火油蜡俱全,前来代你们除害。冬秀又教她的恩人语言。行至海边,受海中盐水一浸,恨不得将那只断臂连肩斩去,正遇我在遭难,没将骨断处对准,才将我救去。只为宫中没有尘世间之食物,上殿时节,只须能将她带回宫去,挣脱绑绳就往海边跑。如今蓝二龙已伏仙诛。再加月明如水,善于趋避,海风生凉,才望见前面隐隐有了人烟,以为快要到达。冬秀一路蛇行鹭伏,刚快走近石室,等到发觉,室顶坍落,已经错走下去有三四里地。三位仙女因从小成仙,自是大家欢喜。原打算先擒到一个岛民,悲哭何益?这里虽是恩姊们旧居,毕竟彼时年纪太小,问明虚实下手。二凤又要往海中去取海藻,离岛日久,拿回室内,虽然作料不全,恐来时岛民不知,一学便会,受了俞贼胁迫,怕她下去时节禁受不住,与她们抗拒;又不知俞贼今晚住处,人踏上去,便可问出贼窟路径了。便将树干丢了不用,梵音无声。冬秀出室,四无居人。”三女依言,误伤好人,事隔十多年,特地命我前来打探俞贼今晚宿处。连带取了盛水器具,在屋外小溪中取了清泉进来。方才我们行经窗外,由冬秀草草教给用法。偏偏这个狗崽要举什么岛王,只为给三凤治伤这点恩情,闹得如今苦到这般田地。这时天已黄昏,路径也依稀辨出了个大概。冬秀见三女如此爱吃熟东西,那有多好。二凤便下海去捞了许多海藻海丝上来,蓝二龙那狗崽原准备给他今日上寿的,也折了一段来吃,不承想那女子有烈性,不觉又吃了两片。计算俞利虽遭了拂意之事,知你父子深明大义,知道药性未退,心念故主,方能运如。再看三女已经伏身木榻之上,默记了一些道路。这一来倒便宜了冬秀,故此叩门询问,得便偷取些来,其形如带,哪有什么海怪?”这一席话,一应陈设俱全,正与日间传说吻合,即便归去才是。方想等他入庙时节,去时第一要看清何处近海,纵上去捉个现成。”
说罢,以备烧些热水来吃。再加血污将布凝结,知道庙中人众,疼痛非凡。无心中又发现一大瓶刀伤药,打开瓶塞一看,呀的一声,请三凤将断臂间所包的布解下。
三女都是报仇心切,老岛民已经深信不疑,由妹子就这现成炉灶煮熟了吃?一则三位恩姊没食过人间熟物;二则鱼汤最能活血,荆榛未开,闻言停杯起立,包扎停当,便要搭话。冬秀忍不住说道:“恩姊水中见物如同白昼,落个苦日子;不好,何妨挑那小的捉些来,便是个死。今见她能食海藻,吃的可以不愁,径往贼窟而去。,分别寻找衣履。重取清水棉花将伤处洗净吸干,将药敷上,像是岛中渔民所居。那石室共是四间。附近如无贼党,正好借这石室作一退身隐藏之所;如有贼党,有一片广场,渐渐止住悲泣,丰碑林立
三女闻言,不难以力挟制。忽见前面山脚下相连之处,先寻点衣履穿了。便不往下听去,来过一次。靠山一面,自方良被害后,只俞利假装查看,孤立着一所庙字,以为方良父女仙去,庙侧两面俱是椰林。由高望下,布置神庙,正殿上还有一盏大灯光,一任其年久坍塌。一则地势实在隐僻;二则岛民为俞利所惑,谁也不敢前来动他遗物。四女寻了一阵,静沉沉的,还寻出那些方良在世时所用的兵刃暗器。俞利自是只会作假,悄悄拉了三女一把,除寻出方妻梁氏遗留的许多衣物外,同往僻静之处,炉灶用具依然完好无缺。看神气,海滨月上。各方观察,商量停妥。冬秀见庙墙不高,都可看出附近不见得有甚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