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好了修缮合同,她已经被晒得满头大汗,带着一身疲倦回来,进门踢掉鞋子,她一口气喝了一大瓶冰水,连戴维森默默的站在她背后也没有发现,一扭头,忽然看见他的脸,顿时一口水呛了出来,“咳咳.....”
“你没事吧,”戴维森赶紧帮她拍拍背,她闭着眼睛摇手,然后嘟哝道,“吓死我了。”
戴维森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陆蹁跹把水放下,对着他叫,“我被呛到了哎。”
“哦,对不起,吓到你了,”他点点头,对她道歉。
陆蹁跹顿时呆了,这个人是有多么无趣啊,她叹了口气,转身对着他说,“戴家是怎样虐待了你啊,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居然会变得这般冷酷木讷,连开玩笑都不懂啊,不行我不能让你这样下去,我一定要改变你,免得你被人误认为是个不声不响的阴谋家。”
“阴谋家?”戴维森细细的品味着她的话,忽然冷笑了一声,“这句话是谁说的,是梁安烨,对吗?”
陆蹁跹看着他凝重的双眼,赶紧解释,“当然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他点头,“你今天见到他了吗?”
“见,见到了,”她继续解释,“他在那边拍戏,无意中遇见的,然后问他要不要修缮老房子,他说不需要。”
戴维森原本想问问关于房子的事情,但话从口中却变了味道,“你是不是很思念他在你身边的日子。”
她心猛地一沉,仿佛侵润在无边无际的云朵中一般,清新而温和,眼底闪烁过一丝柔情,但她很快回过神来镇定的微笑的挪到他身边,撒娇似地说,“不会。”
“是真的不想,还是不想让我多虑?”戴维森忽然笑着拍拍她的胳膊,“一口否认不像你的性格。若你以为我会像个不成熟的少年那样斤斤计较,那我会觉得自己很失败,再说你们分开这么久了,你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的生活吗?”
她眼神飘忽,看着窗外,“现在的他就像蒲公英,不知道已经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或者说,我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人。他在她最潦倒的时候帮助她,她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离开他,她亲手撕毁了那张合同,逼他离开自己,也亲手逼自己把那些情愫斩草除根,因为苏良辰,才是她应该爱的人。
“我也曾经像朵蒲公英漂浮在人世间,”戴维森忽然看着她的眉,“你知道为什么它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吗?因为它是一种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的植物。”
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会懂我的身不由己。
“是啊,既然无法停留,不如忘记,”她瘪瘪嘴,笑了笑,“或许,人家会过得越来越好,我们还是不要是打扰他了。”
“那房子,”他迟疑,“你难道也不想翻修吗?”
她摇摇头,“算了吧,既然他不想修,我们又何必勉强他,尊重他的意愿,也是我的心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