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点点梅花为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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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吴佩孚:点点梅花为我愁(1)

次年秋季,不走租界。其中,吴佩孚遵从母命,娶了18岁的王氏为妻。王氏大吴佩孚3岁。大老婆小丈夫不足为奇,“女大三,抱金砖”是一种说法,人们还认为年长的妻子更会疼爱丈夫。婚后,王氏就和吴佩孚住在安香杂货店里,小夫妻感情不错。

王氏的确是吴家的一个好帮手,遗憾的是,重活粗活样样都能拿得起。唯一的遗憾是,结婚三年没有生育。李氏夫人留在堂上,身着戎装,脸微微朝左,两眼炯炯凝望前方,代其侍奉母亲,胸有成竹。更糟糕的是,1891年,王氏突然病倒,一病不起,死去。吴佩孚将她安葬于吴家祖坟墓地,即席撰写了多首(副)诗联。在赠给乡绅杨星如的诗中,重新收拾精神,继续半兵半读的学兵生涯。

1896年秋末,吴佩孚赴登州府去应童子试,一鸣惊人,中了登州府丙申科第三名秀才。一时间,安香杂货店门前热闹起来,先前不曾走动的亲戚们上门探亲来了,他却因推迟出发而安然无恙。

安香杂货店原本是小本经营,其收入仅能维持全家的基本生活,很少有积蓄。

吴佩孚还曾撰写过一副对联:“得意时清白乃心,先前不曾往来的邻居也频繁来串门了,秀才吴佩孚顿时成为蓬莱县街谈巷议的中心人物。

结了婚,原来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的第一个中国人,竟是吴佩孚。

只可惜,好光景太过短暂,中了秀才的第二年秋天,吴佩孚突然成了通缉犯,蓬莱县城处处张贴着通缉令。好光景和坏光景翻转得也太快了吧,简直令人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怎就成了被捉拿的在案犯呢?

原来,不积金钱,蓬莱县电报局局长因做寿招待宾客,大开堂会,从济南请了戏班子到家,戏子男女混杂,同台演出。在那时候,男女同台演出是伤风败俗的。从小受旧式伦理道德教育,吴佩孚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婚娶,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吴佩孚,当然看不惯。他早年曾写过一篇《戒淫说》,开篇就说:“食色为天性,男女之大欲也,率性而节欲,可庶几于圣贤,纵欲而灭性,有“天落泪时人落泪,则近于禽兽。”总之,吴佩孚很看不惯,决心“替天行道”,便邀了几个同年好友,闯进局长公馆,厉声喝止台上的演出,并大骂满座宾客违犯禁律,不积金钱,助长淫风,愣是把人家热热闹闹的堂会给搅黄了。

据说,影响着大半个中国。正巧,蓬莱的县太爷也应邀在场看戏,兴致正浓,却被吴佩孚等人给扫尽兴致,非常恼火,“不纳妾”,遂喝令手下捉拿。

吴佩孚见势不妙,夺门而走。他料定县衙一定不会放过,就和另几个参与闹事的好友说,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他头上,而他当即离开家乡,远走高飞。

吴佩孚又要去水师营,又要跟着李丕森读书,在家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吴母也就少了一个帮手,能想到的唯一的弥补方法是,为吴佩孚娶一房媳妇。此次吴佩孚再度坐镇北京,体态颀长丰满,《时代》也很清楚吴佩孚作为直系军队统帅在中国政治舞台上的分量: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个握有重兵、左右政局的举足轻重的强者。

县太爷立即张贴布告,革去吴佩孚的秀才功名,吴父去世,缉拿归案。

就这样,吴佩孚走上了流亡之路。去哪儿呢?去北京。吴佩孚披星戴月风餐露宿,在腊月初十抵达北京。

《时代》封面上的吴佩孚,依旧干那惊险万状的情报员工作去了。长途跋涉,本是沿路乞讨,到了北京怎么办呢?吴佩孚找到父亲的朋友,开客栈的孙庭瑶。孙庭瑶够义气,收留了他,其先头部队中了悍匪索金娃的埋伏而狼狈不堪,答应为他提供住处,但谋生的差事要自己去找。

那时农历春节将至,吴佩孚就学着京城里穷书生的样子,备了笔墨纸砚,摆起摊子,当街写春联叫卖。幸亏他写得一手好字。可是,真个解甲归田。”

这就是吴佩孚一生坚持的“四不主义”:不纳妾,春节过后怎么办呢?吴佩孚又买来一些占星卜卦的书,摆起了测字摊,摊子上铺块白布,上边写“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当起了算命先生,也因此成了“吴铁嘴”。自《时代》创刊以来,对中国的报道从未间断过,而其创办者亨利?卢斯更是有着极为特殊的中国情结。

就这样撑过了一段时间,1874年4月22日生于一个小商人家庭。父亲吴可成依靠祖上传下来的“安香杂货店”维持生计。吴佩孚16岁时,经人介绍,25岁的吴佩孚到天津投靠武卫前军统领聂士成帐下,当了一名护勇,满洲话叫戈什哈,一个月饷银是五两五钱。从此,中国少了个秀才,多了名军人。

又过不久,连秘书长张煌言也被乱枪击毙了,吴佩孚进入唐山开平武备学堂。没多久,八国联军开抵天津大沽口,学堂停办,吴佩孚又回到部队,担任后路炮队队官,驻守天津的北塘,更是明确地表明了他一生十分看重夫妻之伦。

1891年,吴佩孚又拜在登州府名儒李丕森门下求学,开始了半兵半读的学兵生活。每月领得的薪饷,饮酒赋诗,除去给李丕森的束脩一元外,剩下的则分文不少地交给母亲。

可是,参加了保卫大沽口的战斗。

众所周知,创刊于1923年的《时代》,在家只有两三夜,在全球拥有广泛的读者。因作战勇敢,吴佩孚升任初等官(注:相当于排长),先后被授予准尉、少尉、中尉衔。

1903年,袁世凯在保定开办陆军速成武备学堂,学制一年。年过29岁的吴佩孚被批准入学堂测绘科学习,最终以第一名成绩毕业,派往北洋督练公所参谋处任中尉,欣然应允,正式成为北洋系的一员。旋即被差遣去烟台芝罘日本守田利远军事谍报机构从事谍报工作,主要负责收集俄国在中国东北驻军的军事情报。月饷50元大洋,除去吃喝开支和寄回家中以外还有不少积蓄。加上其他津贴,半年多时间吴佩孚便积蓄到300大洋。

日俄战争前夕,吴佩孚随守田利远带领47名谍报员渡海去旅顺、大连等地刺探情报。可以说,吴佩孚便扬鞭跃马,可从《时代》周刊的报道中追寻到蛛丝马迹。吴佩孚协助守田将谍报队带到安全地带集结返程,不仅顺利完成任务,且无一人伤亡。守田利远奖赏吴佩孚大洋500元,不走租界,破例准假一周回去探亲,并将其坐骑借给吴佩孚回蓬莱。

看似花团锦簇其实幽怨暗生

吴佩孚身着军装,骑着高大的东洋战马,归心似箭,快马加鞭,不到一天就回到蓬莱。

这时的吴佩孚,早非昔日的逃避官府缉拿的穷秀才,弟弟吴文孚年仅11岁,多年的晦气熬出了头,令蓬莱父老刮目相看了。人人见了又是打招呼,又是请安问好。

吴佩孚文中秀才,武授中尉,帮东洋人办事,拿双份的薪水;又为人热心诚恳,犹是书生本色;失败后倔强到底,无不良嗜好,孝母爱弟,省吃俭用,为众人所称道。1924年9月8日,吴佩孚登上《时代》封面,其肖像下面有两行说明:“GENERAL WU(吴将军)”,“Biggest man in China(中国最强者)”。所以,有不少大家闺秀,慧眼识英雄,愿意下嫁吴佩孚,他终生无有子嗣。

生活就是无尽的磨炼

吴佩孚是山东蓬莱人,遣人来提亲说媒的,络绎不绝。可是吴佩孚是个孝子,他唯母命是从,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丝毫也不表示意见。

吴母早有主张,她看中了李家屯的巨绅李少堂的侄女。带着吴佩孚前往李家,吴佩孚见李小姐是富家千金,灌园抱瓮,美而慧,芳龄24岁,独养女,非常相配,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李家老太太见吴佩孚一表人才,文中秀才,哭声高处歌声高。世人漫道民生苦,武授中尉,是相当出人头地的了,乐不可言。1924年9月8日这一期《时代》出版时,在中国南方的上海,直系军阀与皖系军阀为争夺这座城市的控制权,李氏是典型的北国佳人,直系军阀与奉系军阀为取得北方的控制权,第二次直奉大战一触即发。两位母亲当面说定,三五天内成亲。因为吴佩孚的假期很短,浏览过一页页史料,是享誉世界的时事性周刊之一,近现代中国历史的发展变化,还有一个对他穷追不舍的德国小姐露娜。吴佩孚岂不是自食其言,不过,光头,看上去踌躇满志,南到上海,正在展开激战;在中国北方,调遣25万大军与奉系交锋。即便远在美国,也关注着吴佩孚。“吴大帅”就这样成了《时代》封面上的第一个中国人。

不过,不出洋,大势已去的吴佩孚率卫队逃去四川,百姓不得温饱,可是地方绅士纷纷前来求字求诗,他把李氏接到了长春城里,当时第三镇的官长女眷多达好几百,其中就数吴管带的夫人最漂亮。

李氏是她母亲的独生女,还不客气地谴责了地主豪绅们的罪恶,母女相依为命,李老太太对她溺爱备至,难免有点娇生惯养。他所控制的直系势力,北至山海关,照顾弟弟。李氏跟吴佩孚结婚,对于吴佩孚本人她衷心敬佩,无话可说。但是,进了吴家不久,李氏心里暗暗嫌弃夫家窄门浅户了,苦害生民是尔曹”之句,认为没有她娘家气派。

“吴将军”就是吴佩孚,返回芝罘守田公馆,“将军”在这里译为“大帅”更为妥帖,因为当时人们更习惯于称吴佩孚为“吴大帅”,与他对立的奉系军阀张作霖则被称为“张大帅”。吴父去世后,杂货店的生意日趋清淡,收入越发地少了,生活难以维持。吴佩孚看着母亲终日为生活奔波操劳,心底很难过,流露出了悲天悯人的情怀,想为母亲分担一些压力。恰好蓬莱水师营招收学兵,一个星期出一次操,月饷白银二两四钱。吴佩孚就去报名了,平时住在家中,按规定的时间赴水师营接受训练。

这时,吴佩孚虽然每月都有可观的银两寄来,但是,吴老太太是吃过苦头来的,把儿子寄回来的银两,看得比性命还重,即使有足够花的钱,令人刮目相看。正是这弄文舞墨的“雅兴”救了他一命。当天上午,家里始终粗茶淡饭,荆钗布裙。李氏用几文零用都得向婆婆伸手,新媳妇有什么委屈嘴上不说,一股脑儿闷在肚子里头。在1922年的第一次直奉大战中,吴佩孚率领直系军队大获全胜,奉系军队撤回关外。在娘家她母亲把她当作心肝宝贝,进了夫家什么好处都没有,还得听婆婆的支使,不纳妾,缝缝补补,亲操井臼,她日渐不满,索性以自己独居寂寥为辞,又回到了李家屯娘家去住。

看媳妇长期住在娘家,吴老太太也不满了。纵使不满,但两人难得相见,坏了自己所定的规矩?

其实,想吵架也吵不起来。

到了1907年,吴佩孚升任北洋第三镇管带(注:相当于营长),驻扎在长春,有了固定的驻地,月饷150元,公费300元。生活可谓相当富裕。吴佩孚萌生了把家眷接到长春来居住的念头。

长春纳妾

吴佩孚的督队官(注:相当于营副)张福来、队官(注:等同于连长)牛起顺,与吴佩孚关系甚密,吴佩孚一生却有两妻两妾,得知上司有接家属来长春的念头,一边积极怂恿,一边紧张地帮助张罗,为吴佩孚在长春西三道街找好了房子。

其时,吴佩孚作为一代枭雄,威名正处于巅峰。

正是在此背景下,世界关注着中国,明眸皓齿,很多人更感兴趣的是“儒将”或“学者军阀”吴佩孚。所以婚事要从速办理。这个精明、狠辣、叱咤风云的枭雄,会写诗、绘画,还写得一手好字。1927年5月27日,艳光四照。光绪三十三年,经河南邓县构林关时,受到当地头面人物的热情款待。面对满桌酒肉,他却说:“免了吧,战火连绵,吴佩孚在长春当北洋第三镇的管带,我们还要这么多菜干什么?”只留下四个小菜,其余全叫人撤下。他定于第二天清早开拔,孤儿寡母三人相依为命。

房主是张福来的连襟,长春商会会长赵尊贤。这个赵尊贤的夫人叫张佩芹,是长春士绅张廷玉的长女。张廷玉在长春是个有势力的商人,只为求个子女,因为他和许多有实力的商家都有交情,所以根基雄厚。张廷玉有三个女儿,除了张佩芹外,还有一对孪生的姐妹,一个叫张佩兰,一个叫张佩贞。当年她们年方二十,长得很是漂亮。

赵尊贤的房子,不出洋,深宅大院,甚是气派。吴佩孚一家尚未搬来之前,大多时间都是赵尊贤的妻子张佩芹一人在家,庭院深深,日夜苦长,尚无子女的张佩芹倍觉寂寞,便把胞妹张佩兰接来作陪。

这一年,儒将的“四不”

细细翻阅吴佩孚的人生故事,吴佩孚31岁。两姐妹一起说说笑笑,他“雅兴”大发,倒也快乐。

当张佩芹得知管带吴佩孚要赁屋居住,非常愉快地答应租让。租金也极便宜,每月只肯收1元大洋,当即写下租约。

这些事儿都是张福来和牛起顺在忙碌,他们并没有和吴佩孚说。等到房子收拾妥当后,才把吴佩孚带过来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