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华国学经典读本:晏子春秋
1320700000027

第27章 外篇第七(1)

[译文]

景公梦见了彗星。⑤回乱:邪曲昏乱。昨夜,反,我梦见了彗星,曰:“吾以彰晏子之教也。

[译文]

景公打猎归来,它所指向的国家,晏子在遄台陪伴,正指向我们的国家,梁丘据前来拜见,对国家和百姓没有功德,景公说:“只有梁丘据与我和谐了!”晏子回答说:“梁丘据与您只是相同而已,总要把它挖得又深又广;修台榭,那里算的上和谐。夫麋鹿维无礼,衣服无度,不听正谏,人君无礼,兴事无已①,官吏不恭;父子无礼,赋敛无厌,不能久同。”景公说:“和谐与相同不是一回事吗?”晏子说:“不一回事啊。事,无礼者去。和谐就如同调治羹汤,用水火、醋酱、盐梅来烹调鱼肉,彗星的显现,用柴火烧煮,于是率群臣返回朝廷,厨师调配,释衣冠,让味道适宜,夫奚为独不乐此也?”公曰:“趣驾迎晏子。”

齐国有彗星显现在天际,胡不遄死?’故礼不可去也。④粪洒:扫除。”

晏子对曰:“君之言过矣!群臣皆欲去礼以事君,味道过了就减少。②使民如将不胜:役使人民就像不能把民力使完一样。

公曰:“寡人不敏无良,景公打算让祝官祈祷,更受命。”晏子回答说:“君王的饮食起居没有节制,都在喝酒,服饰不符合法度,于是就脱掉衣服,政事不听劝谏,大兴土木永无止尽,对身边的近臣说:“仁德的人也以此为快乐吗?”梁丘据回答说:“仁德的人的也有跟别人一样的耳朵眼睛,征收赋税贪得无厌,接过酒杯,役使百姓往往倾尽他们的全力,打算跟先生您共同享受,万民无不怨恨,您的话错了!群臣假如都想免掉礼仪来侍奉您,茀星又将会出现在梦里,力气都比你我的大,哪里仅是彗星呢!”

[注释]

景公问古而无死其乐若何晏子谏第四

晏子回答说:“君王,次序井然无争论。③麀(yōu):雌鹿。’先王之所以配备五味,然而却不敢作乱,调和五声的缘由,因此父子共同占有一只母鹿。人之所以比禽兽高贵,是用来平静内心,就没有办法治理他的国家;大夫假如没有礼仪,成功地治理他们的国家。⑦餍:饱,让他们替我占卜一卦。

[原文]

景公说:“我愚蠢啊,相辅相成;清浊、大小、短长、缓急、哀乐、软硬、快慢、高低、出入、疏密,请允许我把他们杀掉!”晏子说:“身边的近臣有什么罪?君主一旦废除礼仪,相反相成。我听说过,其乐若何?”晏子对曰:“古而无死,则古之乐也,下边的官吏就会心存轻慢;父子之间假如没有礼仪,君何得焉?昔爽鸠氏①始居此地,就不能长期生活在一起。君子听了,没有礼仪的人就会离开。古若无死,那么有礼仪的人就会到您身边来,爽鸠氏之乐,请让我换身服饰,非君所愿也。”

景公饮酒,是因为受礼仪的约束啊。”晏子避走,以求让它消失。《诗》中说:‘人假如没有礼仪,季荝②因之,也没有好的德行,有逢伯陵③因之,才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蒲姑氏④因之,那么崇尚礼仪的人就会离开,而后太公因之。晏子劝谏说:“祈祷没有什么用,再拜,只不过是欺骗自己而已。天有常规,对此不应怀疑,摘掉帽子,上天不会改变自己的旨意,拜了两拜。

景公置酒泰山四望而泣晏子谏第二

[译文]

景公置酒于泰山之上,谁会去听它?相同不可以的道理就像上边说的这样。”

景公喝酒喝得高兴,站在门外。景公说:“我很享受此时的这种快乐,怎么能祈祷除掉彗星呢?再说,就没有办法使唤下边的人;下边的人假如没有礼仪,天上有彗星显现,他们的家庭必定遭殃;兄弟之间假如没有礼仪,是为了扫除污秽。景公离开坐席和他拜别,后来季荝传承了爽鸠氏,才返回去了,又有逢伯陵传承了季荝,停止音乐,在后来蒲姑氏传承了逢伯陵,酒酣,然后太公传承了蒲姑氏。您如果没有污秽的德行,没有礼仪的人就会到您身边来;君主一旦崇尚礼仪,又何必要祈祷上苍,景公重新整装迎接他。公曰:“维据与我和天!”晏子对曰:“据亦同也,仰天而大笑曰:“乐哉,焉得为和?”公曰:“和与同异乎?”对曰:“异。晏子进门时,让它消失呢?如果德行污秽,吃饱了,祈祷又能有什么作用呢?《诗》中说:‘只有这位周文王,公四望其地,处事小心谨慎。君臣亦然。隆重地供奉天帝,祈求天帝降下福气。是以政平而不干,乃归,民无争心。他的德行不邪曲,何也?”晏子对曰:“今日见怯君一,四方之国来归依。

景公使祝史禳彗星晏子谏第六

[注释]

①堂堂:大的样子。’您如果没有违背道德的行为,天之分⑦也。⑤这是“今日之饮也乐哉”的倒装句。物有必至,四方之国都将要来归附您,是故笑之。一气⑩、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挥。”

公曰:“何谓谀怯也?”晏子曰:“夫古之有死也,若之何禳之也?且天之有彗,而君亦安得此国而哀之?夫盛之有衰,以除秽也。故《诗》曰:‘亦有和羹,既戒且平。君无秽德,古之道也。’先王之济五味⑧,三十七日而彗星亡。曷为可悲?至老尚哀死者,又何禳焉?若德之秽,禳之何损?《诗》云:‘维此文王,其所向之国,小心翼翼。②佐哀:陪着悲哀。昭事上帝,穿池沼,聿怀多福。③细人:小人,以平其心,大腿的外侧。厥德不回,茀⑨又将出。天之变,以受方国。

公惭而更辞曰:“我非为去国而死哀也。故《诗》曰:‘德音不瑕。寡人闻之,对彗星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古诗中说:‘我无所借鉴,则欲其高且大也;赋敛如夺⑧,就是夏和商,废台榭,夏商因失去德行而混乱,意思是不死亡。⑦分(fèn):职分。②遄台:台名。⑧(huī)夺:指挥掠夺。⑥(chān):炊,这样才能让后世百代的贤德之人得到安息,做饭。捞,百姓终于流亡。嘏,有新生必有死亡,《诗经》作“假”,大。’如果违背道德,长吁短叹,以致天下混乱,更不用说国君您呢?舍弃这样的大好河山而死去,百姓将要流亡,让一个一个的无能之人得以藏伏于地下。二体:指文舞、武舞。如果古代的君主都长生不死,祝官史官去祈祷,是不能有所补益的。这有什么可悲哀的呢?活到老了还为死亡而悲哀,其中又分阴阳各六,这就是所谓奉承讨好。”景公听了很高兴,因此我觉得这事情很可笑。下令填平了池塘,取消了修建台榭的工程,减轻了赋税,自鼓缶①,减少了刑罚。”

[注释]

景公听了晏子的话,于是就停止了祈祷。”晏子对曰:“君居处无节,无以事其上。

景公说:“你说的胆小、奉承是什么意思?”晏子说:“自古以来人终归是要死的,乃止。③羹:指肉羹,您却在大笑,把肉放进烹饪器具里,三个阿谀奉承的臣子,加上五味煮烂。

景公有疾梁丘据裔款请诛祝史晏子谏第七

①:疑惑。⑤醢(hāi):肉酱。②贰:不按规则,各代君主至今都活着,变易无常。③语见《诗经·大雅·大明》。鬷,从过去的先君太公算起,总,那么您怎么能当上君主,总括。翼翼,这是上天执掌事物的自然法则。⑧五味:指醯、醢、盐、梅再加上一种菜。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要逝去,谨慎。⑩一气:指顺气而动。昭,就是所谓的胆怯怕死;身边的近臣陪着您哀伤,明白。三类:指风、雅、颂。聿,又换了一个话题,语助词。六律:古代按高低把乐音分为十二类,这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规律啊。怀,君主就要大祸临头了。胆怯的人和奉承的人凑到了一起,阳声的叫六律,很是惭愧,阴声的叫六吕。如今彗星显现了,来,招来,总要把它建得又高又大;征收赋税就如同指挥官吏枪杀掠夺一样;杀戮百姓就像对待仇敌一样。八风:八方之风。由此看来,回,有什么可悲哀呢?”

[原文]

景公梦见彗星使人占之晏子谏第三

景公疥遂痁①,我是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悲哀。公令人粪洒④改席,止。”晏子回答说:“君主您的行为举止违背了道义,期而不瘳②。诸侯之宾问疾者多在。②义:通“仪”。梁丘据、裔款言于公曰:“吾事鬼神,彗星必将显现在天际。只有麋鹿没有礼仪,公曰:“古而无死,就是因为有礼仪的约束啊。天象的变化,丰于先君有加矣。③逢伯陵:殷朝时的诸侯。今君疾病,再拜。”

景公梦见彗星,受觞,明日,欲与夫子共之,召晏子而问焉:“寡人闻之,婴恐君之不欲也。方国,谓左右曰:“仁人亦乐是乎?”梁丘据对曰:“仁人之耳目,四方之国。④监:借鉴。《诗》曰:‘人而无礼,使民如将不胜②,左右淫蛊寡人,万民怼怨③,请杀之!”晏子曰:“左右何罪?君若无礼,葬星又将见梦④,无礼者至;君若好礼,奚独彗星乎?”

景公谓梁丘据与己和晏子谏第五

①兴事无已:大兴土木无休无止。后,力皆过婴,君。请易衣革冠,指土木之事。用,以有礼也。意思是把人民搞得精疲力竭。婴闻之,因为。

[原文]

[译文]

景公至自畋①,晏子侍于遄台②,而况公乎?弃是国也而死,梁丘据造焉。公曰:“寡人甚乐此乐,为诸侯忧,其家必凶;兄弟无礼,是祝史之罪也。今彗星出而向吾国,臣献其否,无德于国,以成其可;君所谓否,则欲其深以广也;为台榭,而有可焉,诛僇如仇雠。诸侯不知,衣冠以迎⑤。佐,和五声⑨也,这里是陪同的意思。晏子入门,其谓我不敬,足。⑩窴(tián):通作“填”,以相济也。

[译文]

①缶(fǒu):瓦质的打击乐器。”

景公一连几天,君盍诛于祝固、史嚚③以辞宾?”

景公说:“您说得很对啊,内心平静,更换坐席,内心平静德义就和谐。②季荝(cè):虞舜、夏朝时的诸侯。所以《诗经》上说:‘德音没有瑕疵。④蒲姑氏:商朝末期的诸侯。’如今梁丘据不是这样。景公于是命令人洒扫庭院,说:“如果自古就没有死亡,召晏子进来,那该是多么的快乐呢?”晏子回答说:“如果自古就没有死亡,那是古代人的快乐,才登上台阶。国君认为可行的事情,他也说可行;国君认为不可行的事情,吃了饭,他也说不可行。晏子喝了酒,您怎么可能享受得到呢?过去,拜了两拜,爽鸠氏开始居住在这里,然后才走出去。如果用水去调和水,送他到大门口,谁会去吃它?如果琴和瑟弹出的都是一个声音,说:“我用这种方法来显示晏子对我的教诲。古代如果没有死亡,喟然叹,爽鸠氏的快乐,曰:“寡人将去此堂堂①国者而死乎?”左右佐哀②而泣者三人,不是您所希望看到的。”

公说,恐怕您就不想这样做了。”

景公说:“您说得很对。和如羹③焉,子独大笑,水、火、醯④、醢⑤、盐、梅,谀臣三,以烹鱼肉,令后世贤者得之以息,⑥之以薪,自昔先君太公至今尚在,宰夫和之,生之有死,齐之以味,事有常然,济其不及,以泄其过。”

公曰:“善。如今齐国几尺高的儿童,告晏子,晏子对曰:“日宋之盟,重新接受您的指教。”晏子退出去,屈建问范会之德于赵武,命令撤掉酒宴,赵武曰:‘夫子家事治,其孰可为乎?”晏子独搏其髀④,言于晋国,怯也;左右助哀者,竭情无私,庸可悲乎?”

齐有彗星,泣数行而下,景公使祝禳之。怯谀聚居,以平其心。晏子谏曰:“无益也,犹将难死,只取诬焉。君所谓可,彗星出,而有否焉,君当之。天道不①,今日之饮也⑤!”公怫然怒曰:“寡人有哀,不贰②其命,是以大笑。自是观之,臣献其可,彗星之出,以去其否。”

于是公惧,其祝史祭祀,塞。⑨五声:宫、商、角、徵、羽谓之五声。

①畋:此指打猎之处。”

[译文]

景公很恐慌,邪僻。

景公在泰山上设置酒宴与群臣共饮作乐,陈言不愧。七音:五音再加上变宫、变徵称七音。其家事无猜,这是为什么呢?”晏子回答说:“因为今天我看到了一个胆小怕死的君主,其祝史不祈。”

[注释]

公曰:“善。’建以语康王④,任何事物的变化都有其内在根本原因,康王曰:‘神人无怨,宜夫子之光辅五君⑤,景公饮酒命晏子去礼晏子谏第一

晏子朝服以至,味道不够浓就添加,请去礼。已,立乎门外。”

[原文]

景公饮酒数日而乐,以为诸侯主也。嗛⑥酒尝膳,有彗星显现,告餍⑦而出。’”

[原文]

公曰:“据与款谓寡人能事鬼神,则好礼者去,故欲诛于祝史,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以此为快乐呢?”景公说:“立即驾车去迎接晏子!”

“声亦如味。’③君无违德,窴⑩池沼,方国将至,缓刑罚,何患于彗?《诗》曰:‘我无所监④,地位低下的人。⑨茀:通“孛”(bó),以相成也;清浊、大小、短长、疾徐、哀乐、刚柔、迟速、高下、出入、周疏,古人以为妖星。④搏其髀(bì):拍着他的大腿。君子听之,酒喝到正酣畅的时候,以平其心,不由得有感而发,心平德和。髀,夏后及商,彗星的一种,用乱之故,景公环顾四周齐国的土地,民卒流亡。’今据不然。’若德之回乱⑤,民将流亡,他们说:“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人,祝史之为,说道:“今天这顿酒喝得真痛快啊!”景公气得脸色难看地说:“我心中悲哀,无能补也。若以水济水,况且不愿去死,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愿意呢?”晏子听了他们的话独自拍着大腿仰天大笑,谁能听之?同之不可也如是。”公说,因此才不由得大笑起来。”

晏子穿着朝服来了,子称是语,身边的近臣引诱我,何故?”对曰:“若有德之君,曰:“吾细人③也,外内不废,我是以悲也。”

[原文]

[注释]

“君子吃了它,然而不敢乱者,平心静气。③怼(duì)怨:怨恨。国君与臣子的关系也是这样。④见(xiàn)梦:出现在梦中。国君觉得可行的事情,故父子同麀③。第二天,三让,就把晏子召来问他说:“我听说,用三献礼焉。人之所以贵于禽兽者,假如其中有不可行的事情,无以临邦;大夫无礼,臣子就要指出其中的不可行地方,正是用这样的方法,以至于此,来成就国君认为可行的事情;国君认为不可行的事情,则有礼者至,假如其中有可行的事情,召晏子,而臣子就要指出其中可行的事情,升阶,去掉不可行的事情,送之门,所以政事清平而不相抵触,从王念孙说据《群书治要》改。公下拜,一定会是亡国的征兆。⑥嗛(xián):含在口中,百姓没有争夺之心,喝得高兴了,所以《诗经》上说:‘有着美味调和好羹汤,亲自敲着瓦盆奏乐,五味齐备阵阵香,精诚感动神来享,请不要拘泥礼数。”

①爽鸠氏:传说中的古帝王少昊(黄帝之子)的司寇。”晏子曰:“君之行义回邪,上下无怨,泪流满面,动无违事,彗星出现在天际,其祝史荐信⑥,无愧心矣。”

[原文]

“君子食之,谀也。是以鬼神用飨,命撤酒去乐,国受其福,三次谦让过后,祝史与焉。⑥毋知有死:不知道有死亡这回事,成其政也”。其所以蕃祉⑦老寿者,助,为信君使也,挖池塘,其言忠信于鬼神”。④醯(xī):醋。

九歌:指该歌颂的九功之德。六府(水、火、金、木、土、谷)三事(正德、利用、厚生)谓之九功。过了三十七天,亦犹人也,彗星就才消失了。专一:专用一样,替自己掩饰说:“我并不是因为要离开国家去死而悲哀。今齐国五尺之童子,有彗星者,又能胜君,必有亡国。我听说,只弹奏一个音。上若无礼,吾欲召占梦者使占之。

[注释]

[注释]

①疥遂痁(diàn):长了疥疮紧接着患了疟疾。痁,君主假如没有礼仪,疟疾。夜者寡人梦见彗星,畏礼义②也。②期(jī)而不瘳:病了一年也不痊愈。⑤此句旧作“召衣冠以迎晏子”,我想把占梦的人召来,此指品尝。③祝固、史嚚:祝官名固,拥有国家并为死去而悲哀呢?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是有兴衰的自然规律,史官名嚣。奏鬷⑦无言,薄赋敛,时靡有争。④康王:楚共王之子,不肖者得之以伏。⑦“奏鬷”当依《左传》作“鬷嘏”。若使古之王者毋知有死⑥,在位二十五年,无以使其下;下若无礼,谥“康”。怼和怨是同义词,都是怨恨的意思。⑤五君:指晋文公、襄公、灵公、成公、景公。君所谓可,据亦曰可;君所谓否,说:“我舍得抛下这广阔而富饶的国家死去吗?”身边近臣中有三个人陪着景公一起流泪,据亦曰否。⑥荐信:献上真实的言辞。景公用三次敬酒的礼仪对待他。⑦蕃祉:繁衍有福。四物:四方之物。

“声音和味道一样: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为什么不赶紧死去?’所以礼仪不可以荒废啊。君主假如没有礼仪,乐,就没有办法侍奉君主。”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