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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说(8)

二作品档案。

《京华烟云》是林语堂旅居巴黎时于1938年8月至1939年8月间用英文写就的长篇小说,并题献给“英勇的中国士兵”,英文书名为《MomentinPeking》,《京华烟云》是他转译为中文后的书名,也有译本将这本书译为《瞬息京华》。林语堂原本打算将《红楼梦》译作英文介绍给西方读者,因故未能译成,此后决定仿照《红楼梦》的结构写一部长篇小说,于是写出了《京华烟云》。

《京华烟云》讲述了北平曾、姚、牛三大家族从1901年义和团运动到抗日战争30多年间的悲欢离合和恩怨情仇,并在其中安插了袁世凯篡国、张勋复辟、直奉大战、军阀割据、五四运动、三一八惨案、“语丝派”与“现代评论派”笔战、青年“左倾”、二战爆发,全景式展现了现代中国社会风云变幻的历史风貌。

《京华烟云》自1939年底在美国出版后的短短半年内即行销5万多册,美国《时代》周刊称其“极有可能成为关于现代中国社会现实的经典作品”。

三内容概要。

故事从木兰十岁讲起,由于义和团闹到北京,姚家作为北京的大家主,为避祸而举家向山东迁移,在通往保定府的路上,由于混乱,而将年仅10岁的木兰丢了,她被义和团的红灯照捡去,打算卖掉。可木兰命好,有个曾家人将她买出去,因为曾家也来自北京,曾老爷知道小木兰,他们也恰好前往山东,于是木兰获救,也就结识了曾家三个少爷:平亚、经亚、荪亚,几个伙伴相处融洽,尤其是荪亚极敬佩木兰,因为木兰聪明而美丽,曾家也十分喜欢木兰的聪慧美丽,早有了将来让木兰做儿媳的愿望。

转眼间,几个孩子长成了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平亚病亡,经亚娶了个泼妇,就剩荪亚,这个调皮捣蛋、童心未泯的小胖子,虽比木兰大一岁,却总跟个小孩子似的要木兰哄他玩儿,木兰虽不喜欢荪亚,但也不讨厌他。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莫愁(木兰之妹)与木兰结识了立夫,立夫是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他知识渊博,博古通今,孝顺而有正义感,十七岁的木兰情窦初开,被立夫深深触动,因为她们有共同语言、共同爱好与共同追求,两人在一起交谈,总使木兰轻松而幸福,找到真正的自己。与此同时,莫愁也爱上了立夫,但姐妹俩却互不知晓。

直到曾家提亲来了。木兰自幼受父亲影响,相信人各有命,喜欢顺其自然。毕竟她与立夫并未正式相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婚姻呢?荪亚爱她,她也会去爱荪亚,但这种爱只是正常男女青年的以身相许,共同生活罢了。

荪亚确实是个好男人。他为人心地好,仪表好,虽摆脱不了稚气,却仍叫人喜欢。他很爱木兰洞房之中,荪亚笑嘻嘻的给木兰揉脚。

在父母的推动下,莫愁与立夫订了婚。莫愁是个文静、坦诚、温柔的姑娘,这也是立夫这种不拘小节、性格如烈火的人所需要的,他的一切都被莫愁打理的井井有条,他认定自己是爱莫愁的,因为莫愁爱他。

生活一直美满而平静,荪亚几乎天天陪着木兰玩儿,他对木兰又敬又爱,宠着护着,像珍爱自己的宝贝。莫愁像水母一样包裹着立夫,限制着他,不要陷入当时混乱的政治,也正是莫愁的细心维护,使得立夫免遭一难。

因为立夫的一篇政论文章得罪了人,而被人诬告是共产党而逮捕,此时莫愁已6个月身孕,木兰也刚刚遭受失去爱女的痛苦。立夫被带走时,木兰大叫着晕倒,而莫愁却比任何人都冷静,因为她是妻子、是妈妈。她事先已将所有危险的书稿焚毁,这样警察查无实据,准备关立夫三个月。而在木兰看来,这三个月对立夫太危险了,她太爱立夫,以至于她没有理由却一个人半夜里到监狱去看立夫,说出了一番真情流露的话语,直到此时,立夫才明白木兰有多么的爱他,而他也发现自己在内心中是多么的思念木兰。木兰走了,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立夫,她半夜里到色狼司令官办公室去求情,却机智巧妙的全身而出,并得到了释放令。这一波折,实在使荪亚受不了,因为木兰反应太强烈了,他看出木兰为了立夫不惜牺牲自己,荪亚好一阵不理立夫,这次小小的吃醋,也是荪亚外遇事件的重要原因之一。

荪亚在杭州巧遇曹丽华,与她发生了暧昧关系。木兰发现后,用她的智慧收回了荪亚的心,并和丽华成为好朋友。从此之后,夫妇二人安居过日子,家庭生活尚称满意。

不久,日本大肆侵略中国,中华大地打破了以前的平静。在国家危难的关头,牛素云为谋取暴力变成了汉奸。姚老先生病危,木兰前去探望。姚思安留下遗嘱,对牛素云从宽处理,希望她从此为国效力。日本的侵略惨绝人寰,木兰在战乱中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曼娘不堪忍受日本的侮辱而自尽。木兰不堪忍受国仇家恨,决定投入到抗日的潮流中……

四主要人物形象。

姚木兰。

天资聪颖,美丽端庄,识大体,开朗大方,有男孩子性格特征,会吹口哨,连书法也呈现苍劲有力的男子气,深受父亲姚思安喜爱。由于父亲开明的道家思想让其性格自由发展,想法不受拘束。幼时被拐卖于曾家结缘,从而结下曼娘金兰姐妹。跟曾荪亚两小无猜长大,和喜欢顺其自然乐天派的荪亚很投缘。15岁时和妹妹莫愁结识立夫,觉得立夫想法很有见地,鼓励当时年少立夫那些很突兀的想法。想过一想与立夫可能的爱情,但是还是觉得妹妹更适合立夫。在家人安排下和荪亚结成夫妇,一辈子生活在战争年代的坎坷中,却过得舒适安逸。经常异想天开而被荪亚封为“妙想夫人”,最后在躲避战乱的一路上收养了无数无数无家可归的孩子,母性的一面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姚莫愁。

比木兰小一岁,也是木兰一起长大的妹妹加知己。父亲的自由思想让她像木兰一样聪慧,但是想法更有见地。14岁西山相会立夫和傅先生的第一次就发表关于乾隆书法的高论和当时16岁的力夫争执不休,让当场所有文人都刮目相看。想法很深邃,性格很突兀,心直口快,跟木兰很乐天的个性不那么一样。在考虑自己爱情时大胆和木兰交换看法。跟同样想法突兀的力夫天生一对。

曾荪亚。

曾家从小受宠三小子,调皮却也很老实,性格乐观,简单明了。由腊八粥一事和木兰结缘,和木兰育有阿曼,阿通,阿眉两女一子。由于战争南迁杭州,无心插柳的和当地美院女生曹丽华发展了一段婚外浪漫史,也被聪明的姚思安姚木兰父女巧妙化解,全家还和曹丽华成了很好的朋友。

姚思安。

年轻时是吃喝嫖赌的浪子,让当时的冯氏商家小姐未婚先孕从而仓促结婚。婚后突然看穿世事浪子回头,将家业全权交给冯舅爷打理,潜心学道。家中琐事都让姚太太掌管,但大方向的事情自己做主。经商思路也跟一般人不同,喜欢凝聚中华文明遗产的甲骨,文物废墟,王府花园。思想开明,不主张让旧封建思想束缚子女。晚年对人生有诸多领悟,属于一种让人高山仰止神仙级的人物。

六文学成就。

林语堂先生的长篇小说《京华烟云》是一部在海外享有盛誉的文化小说。1939年11月,林语堂英文小说《京华烟云》由赛珍珠丈夫华尔希的庄台公司首次出版。这部以阐释中国道家哲学为主旨的小说,在美国一面世即引起巨大反响,此后不仅多次再版,1975年还被推荐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作品。小说内容博大精深,感情真切自然,品格优雅含蓄,集中了林语堂小说艺术的精粹。

就该小说而言,无论是人物刻画还是情节结构,作者都以一种自然、平淡、真实的艺术加以再现,给人以含蓄隽永的魅力。比如一句姚思安念出的小诗:天平地平,人心不平,人心能平,天下太平。寥寥数语,教化人心,正如“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红楼梦》这部我国封建社会后期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作为我国小说艺术成就的最高峰,对后来的文学创作有着不可替代的影响力和冲击力,影响了一大批的作家和作品,《京华烟云》就是其中很有代表性的一部。

小说体现了民俗的“京味“色彩。小说涉及到婚嫁民俗、岁时民俗、语言民俗、信仰民俗等许多方面,全景式的呈现了别具一格的京味文化。

林语堂的文字贵在文雅清丽,不着痕迹,轻描淡写间把那些尘封的往事娓娓道来。他的故事看似才子佳人风花雪月,却无不建立在极其现实的时代背景下,宏大而真切。他不是要把美好背后的阴暗展示给人看,而是要把黑暗撕开来透进光明,仿佛在隧道里给人们指引出口。

《京华烟云》中也有对封建思想的揭露和对旧社会女性受束缚的同情,但总体上不是消极地抗议和谴责,而是真诚地赞美和讴歌,以及对传统文化的弘扬。中国的女性千百年来正是以这些传统道儒文化的精髓自珍自爱自重,在过去以及现在复杂的社会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散发着璀璨的光彩。

七名家点评。

它实事求是,不为真实而羞愧。它写得美妙,既严肃又欢快,对古今中国都能给予正确的理解和评价。我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最真实、最深刻、最完备、最重要的一部分关于中国的著作。

193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者赛珍珠。

我写过几本好书,尤其以写《京华烟云》自豪。

林语堂。

在现代中国小说中,《京华烟云》是首屈一指的杰作。

林太乙(林语堂之女)

《四世同堂》

弘扬中国人民伟大爱国精神的不朽之作。

作者:老舍。

文体:小说。

成书年代:二十世纪四十年代。

一作者介绍。

略。详见《骆驼祥子》。

二作品档案。

这是一部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经典名著,是老舍先生的代表作之一。

小说在卢沟桥事变爆发、北平沦陷的时代背景下,以祁家四世同堂的生活为主线,形象、真切地描绘了以小羊圈胡同住户为代表的各个阶层、各色人等的荣辱浮沉、生死存亡。作品记叙了北平沦陷后的畸形世态中,日寇铁蹄下广大平民的悲惨遭遇,那一派古老、宁静生活被打破后的不安、惶惑与震撼,狠狠地鞭挞了附敌作恶者的丑恶灵魂,揭露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残暴罪行,更反映出百姓们面对强敌愤而反抗的英勇无畏,讴歌、弘扬了中国人民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坚贞高尚的民族气节,史诗般地展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人民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做出的杰出贡献,气度恢弘,可歌可泣。

老舍先生以深厚精湛的艺术功力和炉火纯青的小说技艺刻画了祁老人、瑞宣、大赤包、冠晓荷等一系列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展现了风味浓郁的北平生活画卷,至今传读不衰,历久弥新……

《四世同堂》中文原版分为3个部分,共100段,总计近80万字。第一部、第二部1945年完稿,1946年出版,第三部写于1946年,1950年5月在上海《小说》月刊上开始连载)

英文版的中译本,对于中文版,包含了最后的13段,在结构上是完整的,但是总共只有50万字,比原稿少了一半左右的内容。该小说曾两次被翻拍为同名电视剧。

三内容概要。

《四世同堂》是老舍最著名的长篇小说,这部百万字的巨著描述了卢沟桥事件爆发的一九三七年至日本投降的八年间北京普通市民遭受到的残酷压迫与统治,以及他们面对生与死的自尊与自省。全书分《惶惑》、《偷生》、《饥荒》三部,共百万言,小说以北平小羊圈胡同祁家祖孙四代的活动为主线,辅以小羊圈胡同各色人等的荣辱浮沉、生死存亡,真实地记述了北平沦陷后的畸形世态,形象地描摹了日寇铁蹄下广大平民的悲惨遭遇、心灵震撼和反抗斗争,刻画出一系列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史诗般地展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人民与世界人民一道反法西斯的伟大历程。小说所述的故事发生在北京一个距护国寺不远的“小羊圈胡同”。祁家守旧的祁老人与儿子天佑、孙子瑞宣、瑞丰、瑞全及曾孙小顺儿、小妞儿四代人同居一院,这四代人中的上下两代人分别代表了新旧两个世代。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侵华日军的铁蹄践踏着北平城,中华民族一百年来蒙受的屈辱达到顶点。沦陷了的小羊圈胡同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大家一夜之间被迫进入一个梦魇般的世界。

祁老太爷是一个倔强、正直、令人尊重的长者,老爷子一心守望四世之家,向来将“国将不国”放在其次,把他的大寿倒是看得更重要一些。八国联军打进北京的阅历,使他想当然地以为战争不出三月必停。

老三祁瑞全“宁在国旗下吃糠,也不在太阳旗底下吃肉!”一腔热血地率先冲出家门投身革命。祁瑞丰两口子在私欲驱使下,从家中分裂开来,心甘情愿的做了卖身汉奸。与世无争的儿子祁天佑,是一个正派的生意人,结果反受日本人敲诈勒索,游街示众,受辱到极点,被逼投河自尽。祁老人的曾孙小妞子在日本投降前夕被活活饿死。四世同堂之家终于瓦解。

祁家老爷子永远也过不上风光的大寿了。苟活下来的人同样痛苦:长孙祁瑞宣,是一位中学英文教师,长时间在“尽孝”与“尽忠”之间因不能两全而徘徊,深陷在“偷生”的耻辱之中,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也不为日寇做事,同贤妻韵梅维持着一家老小生计。

对政治不过问的韵梅也是直到北平沦陷,生活的贫困和折磨,让这个纯粹的家庭妇女才走出了家庭,她的心里才开始不再只有小家,还有国家。

和平的时代过去了,就连一向闭门饮酒养花的落拓诗人钱默吟也要站在斗争场上,转变为敢于在敌人鼻子底下拼命的勇士。

小羊圈胡同的小崔、小文、李四大爷和孙七,也都是在临死才惊觉:“国破,家必亡”的铁理……

当然也有人欣喜若狂地当起了汉奸,捞上了官职与油水,大赤包夫妇就是这其中活得精彩滋润的一对。听说了钱默吟小儿子钱仲石拉着日本鬼子开车赴崖的殉国之举,大赤包夫妇迈出了当汉奸的第一步,出卖钱默吟,致钱默吟被捕入狱。灾难接踵而至,钱家老大被日本人打死,绝望的钱老太太在儿子坟前触棺身亡,小羊圈第一次大发丧。

大赤包却因告发有功当上了妓女所所长,成为胡同里的“西太后”,汉奸里的模范汉奸,好不风光,惟一的憾事是巴结日本人没找对主儿,本给日本司令官准备的漂亮女儿招弟被个小小的特高科科长李空山给糟蹋了,而家中的眼中钉姨太太尤桐芳也一直未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

冠晓荷却没有太太大赤包幸运,以致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不惜卖了姨太太尤桐芳。

而最铁杆的汉奸还要数汉奸组织“新民会”宣传干事蓝东阳,由于其对日本天皇的绝对效忠,甚至被当成标本运往日本研究其基因机理。汉奸们曾“义结金兰”,却也脱不过狗咬狗的命运,瑞丰就成为被咬的葬品。

战争激怒了人,也改变了人,将招弟从一个纯洁的姑娘变成了日伪特务,也将矛盾的高第转变为了一个革命者,与瑞全并肩站在一起,并让尤桐芳愤而掏出了炸药扔向了日军……

小羊圈胡同的其他人或抗争,或隐忍,或苟且,或偷生,有人认贼作父,有人偷偷骂娘,更多的还是暗暗的反抗……

四主要人物形象。

祁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