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毒案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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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天晚上,余驰带着翁瑞昌走了之后,鲁天成立即给邱东成的老婆卢丽打了电话,要她火速赶到迎春舞厅来,邱东成出事了。卢丽着急地问:“东成怎么了?”

“被人捅了一刀,很危险,你快来。”

鲁天成没有说邱东成已经死了,“我们一块在这里跳舞,让一个流氓捅了一刀。”

卢丽就急得哭了起来:“你赶快将他往市医院送啊。我这就去市医院行吗?”

“不行了,你快来。”

鲁天成挂断了卢丽的电话之后,对汪跃伟说:“你赶快回去带几个人,到邱东成家里去,要认真搜查。”

汪跃伟走后大约十分钟,卢丽就匆匆地赶到了迎春舞厅。卢丽看见丈夫躺在地上已经没气了,旁边的茶几上还有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就哭嚎着对鲁天成说:“鲁大队长,你和东成是同学,你为什么不把杀人凶手抓住啊?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家东成被歹徒杀了呀?我男人死得好惨呀。”

就伏在邱东成的身上,放声地大哭起来,“东成,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呀。鲁大队长,你要替东成报仇啊,你一定要将凶手抓住啊。”

鲁天成说:“卢丽,我就把话对你说明白吧,邱东成并不是被流氓杀的,他是被人暗杀了。我们也没有看见杀他的是谁,也许,谁要杀他,为什么要暗杀他,只有你才知道。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把你叫来,不仅仅是要你料理东成的后事。”

卢丽听见鲁天成这么说,脸有些发黄,说话的声气也低了许多:“我怎么知道是谁要杀他呀。他在外面跟谁结下仇恨,回到家也从不对我说。东成,你可不要连累你的妻子和女儿呀。那样,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鲁天成说:“别的话,现在就不说了吧。我看,还是叫法医来,做一个鉴定。我们也在这里,将现场拍下来,毕竟这是一起恶性大案。再一个,还要通知一下工业局,要他们派人来处理后事,邱东成是他们的财务处长啊。当然,暗杀邱东成的凶手我们是一定要查出来的,卢丽你放心。查清这样人命关天的恶性案件,一定要破获它,这是我们公安干警的职责。”

不到半个小时,法医和工业局局长都赶了来,鲁天成要法医将现场拍了照,并让他给邱东成做了检查。邱东成的确是被匕首捅在心脏致死的。他身上除了五千块钱之外,什么都没有,连手机也没有带。工业局局长对邱东成的死感到十分震惊,问鲁天成是个什么情况,晚上出来跳舞怎么会带这么多钱?鲁天成反问他邱东成在工业局的表现如何?工业局局挺说:“平时表现不错,工作积极,账目清楚,和群众关系也好,好像他并没有和谁结下仇恨,是谁这么下毒手要杀他。”

鲁天成说:“现场摄了像,法医也作了鉴定,邱东成的后事怎么安排,卢丽你自己和局长商量吧。”

正说着,鲁天成的手机响了,是汪跃伟打来的,说是他们从邱东成的家里搜查出一千克海洛因,三十万元存款和十万元现金。鲁天成就将电话打到余驰那里,余驰对他说:“刚才汪跃伟已经跟我通了电话。你能不能把卢丽带到公安局来。看来,只有在她身上找线索了。不然,这条线索又断了。何倩倩说她以前都是在金玉珍那里买的毒品,这是第一次在舞厅买毒品,她以前不认识邱东成。”

鲁天成就将工业局局长叫到一旁说:“邱东成是在这里卖毒品时被人杀死的,我们已经在他家里搜查出了大量的毒品和赃款。现在,我们要将邱东成的老婆卢丽带走,邱东成的后事就请你们代为处理了。”

工业局局长听说邱东成是在这里卖毒品被人杀死的,大为震惊,说:“这怎么会呢?”

“我们已经跟踪他很久了。事情是千真万确的。具体情况我们以后再说。”

鲁天成过去对卢丽说:“你跟我们到公安局去一趟吧。”

卢丽的脸就黄了,哭着说:“东成呀,你把我和孩子都害了呀。”

回到禁毒大队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钟了。许局长也来了,正和余驰他们在办公室审问何倩倩。鲁天成将卢丽带到另外一间办公室,就过来听他们审问何倩倩。何倩倩还是刚才在狗头馆对余驰说酌那些话,别的她一问三不知,问得急了,她就噗哧噗哧地掉眼泪。她说她委身于岳大才,那是因为没有办法。她的家在春丽市郊一个偏远的山村,高中毕业,考上了师范学院,只因为家庭困难拿不出学费送她读大学,她拿着录取通知书哭了整整三天。她不愿在农村像父母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劳动,于是,她只身一人来到春丽市打工。她哪里知道,对于农村的姑娘来说,城市就如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你想在城里生活下去吗,它得先将你咬得遍体鳞伤。她在一家个体服装店做了三天营业员,就被服装店的老板强奸了。三年中,她换了五个老板,五个老板都睡了她。让她欲哭无泪的是,这些老板晚上折磨她、蹂躏她,白天要她拼命的做活,工钱却给她开得极少。后来,她在舞厅遇到了岳大才。岳大才虽然又老又丑,但岳大才出手大方,不心疼钱。在岳大才第一次睡她之后,她就提出要跟岳大才去狗头馆。岳大才当然求之不得,一口答应下来。由于她有文化,有心计,很快就将岳大才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她还认了岳大才的老婆做表姐。

去年十月,岳大才开始吸毒的时候,她就和他吵过,还赌气离开过狗头馆。但除了狗头馆,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落脚,只得又回来了。她一心一意地为岳大才料理狗头馆,使得狗头馆的生意十分红火,食客络绎不绝。但岳大才吸毒她是管不了了。她心中有白己的打算,在狗头馆再干两年,积攒了一定的资金之后,她就离开狗头馆自己去开店子。她是眼睁睁地看着岳大才将手中的几十余万元存款一点一点吸掉的。

老婆手中的钱他没办法弄到手,就每天去狗头馆拿营业款,狗头馆每天能赚两千多块钱,还供不了他吸毒。

余驰说:“我们现在要问你的,是要你说出你帮岳大才买过几次毒品,岳大才自己在什么地方买毒品,平时有些什么人和岳大才有联系?你得给我老老实实说。”

“我说了,除了这一次。我从没有给他买过毒品。

他到什么地方买来的毒品,我也从不问。我问他他也不会说。”

“昨天晚上卖给你毒品的那个人已经被杀了,你逃得脱干系吗?”

“我为什么要杀他?”

“谁能证明你不会杀他呢?谁能证明你过去不认识他?”何倩倩盯着余驰,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许久,她长叹一声:“现在我才知道,城市是不属于我们这些农村人的,我们即使用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血泪,想换取城市的角落用以栖身,也办不到啊。罢罢,我去坐牢吧。坐牢如果不行,那就抵命吧。我认了,谁叫我是穷苦的乡下人呀。”

这样说的时候,两行眼泪豆粒一般滚落下来。

余驰说:“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你就只有蹲在公安局了。当然,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也不会因为你是穷苦的乡下人而欺负你。我也是乡下人,我们局长也是乡下人啊。”

这样说的时候,就让肖昂将她带到看守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