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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4好的制度鼓励人们说真话

老王给妻子过40岁生日,妻子很高兴,祥和的气氛下用完晚餐过后,妻子问了老王一个问题:“请如实地回答我,我还年轻吗?”

老王迟疑道:“呃……”

在老王对妻子的问题做出回答之前,我们先来给“撒谎”一词做出定义。字典上说:撒谎是指人故意说些虚妄之语。简单地说,只有最初动机本来就是欺骗性的,才是撒谎。但在我们这里,我们把撒谎的定义扩大化了,我们说,只要后果具有欺骗性,即行为后果不符合行为承诺,就是撒谎。打个简单的比方,我们告之朋友会在第二天晚上8点去朋友家拜访,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朋友家,只是随口与朋友一说,这就是字典意义上的撒谎。而我们当时确实决定去拜访朋友,只是第二天我们发生了各种情况,思考再三我们决定放弃去朋友家拜访的计划,这就是经济学意义上的“撒谎”。

那么,老王要怎么回答才能既不得罪妻子,又不撒谎呢?

回答:“亲爱的,你在我眼里永远年轻。”这显然符合我们对撒谎的定义。而回答:“不,岁月的痕迹如同年轮一般准确无误地显现在你脸上。”只怕老王将会面临难缠的家务问题了。

聪明的老王当然有办法避免上述尴尬情况的出现。他是这样回答妻子的问题的:“亲爱的,你就是你的那个年龄段人群的坐标,看起来比你老的,年龄都比你大。看起来比你年轻的,年龄也都比你小。”

我们似乎总在说“谎”,“说”的成本远远小于“做”,所以我们总是说得很多,做得很少。

于是,我们需要好的制度,因为它会对真话予以鼓励,对假话予以惩罚。

1790~1792年间,英国政府将流放澳洲的犯人交给往来于澳洲和英国之间的商船来运送,经常会发生因商船主或水手虐待犯人,导致大批流放人员死在途中的惨剧。后来大英帝国对运送犯人的制度稍加改变,流放人员依然由来往于澳洲和英国之间的商船来运送,但是运送犯人的费用要等到犯人送到澳洲后才由政府支付。仅就这一点小小的改变,几乎杜绝了犯人死于途中的事情。

这就是制度的作用。所谓制度,就是约束人们行为的各种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制度在维护经济秩序方面起着重要作用。

合理的制度具有重大作用。首先,可以避免人们在生活交往过程中的不可预见行为。如果没有制度,很多人不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有了制度以后,就会以此为评判标准,严格指导人们的行为。

其次,制度能规避机会主义行为。那些不遵守市场交易规则、一有机会就损人利己的人,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因为制度的不健全,钻空子谋取暴利,这就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行为。

在企业界有句名言:“制度大于总经理。”一套规章制度只要出台,就应严格遵守。如果不讲“法制”只讲“人制”,规章制度的权威性就会受到质疑和贬低,制度的严肃性,又怎能使他人引以为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