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世说新语》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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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交友处世篇(2)

嵇绍慷慨就义后,门生故吏都追慕他的德行,到他的墓前追悼。为他守丧三年的有三十多人。

穷猿奔林,岂暇择木?

【注释】

穷猿:走投无路的猿猴。暇:空闲时间。

【译文】

走投无路的猿猴,慌乱之中逃进树林,哪还有空闲时间去选择什么样的树木而居呢?

【道理】

人生道路上,难免有需要委屈自己的时候。当无法改变世界时,就先改变自己。

李充“无暇择木”

李充,东晋著名的文学家。他自幼聪慧勤学,才华出众,但家里特别贫穷,没有机会接触上流社会,想要入世做官,一直没有机会。李充常常徘徊在竹林间慨叹:“唉,世有千里马,而伯乐何在?”

当时的大名士殷浩任扬州刺史,早就耳闻李充的大名,很佩服他的才学,很敬重他的人品。殷浩想:君子何不成人之美呢?可自己权力有限,不知这李充能否暂时屈就一下。

殷浩亲自驾车,来到李充的茅庐前,试探着问道:“李学士,你才高八斗,能力出众,你愿意委屈一下自己吗?”

李充一听,知道机会终于来了,心中暗喜,但不急着回答殷浩,而是背着手,踱起方步,口中诵道:“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jù

,贫穷)且贫,莫知我艰。”这是《诗经·邶(bèi)风·北门》里的话,意思是:我从北门出城去,心中忧伤烦闷,饥寒交迫,独自前行,没有人知道我的艰难困苦。

殷刺史一听,心头也是一阵暗喜:这李充果然是识时务者呀,但自己只能举荐他做一个县令,还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于是,继续试探性地问道:“你愿意去方圆百里的剡(shàn)县做县令吗?”

“穷猿奔林,岂暇择木?”李充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转过身来,给殷浩行了一个大礼。殷浩连忙扶起李充,哈哈一笑。

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

【注释】

兰摧玉折:兰草被摧折,玉石被摔碎。萧敷艾荣:艾蒿长得很茂盛。

【译文】

哪怕备受摧残,也宁可像兰草和玉石这样高洁,而不愿像艾蒿那样的劣草茂盛荣华。

【道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垂不媚权贵

李垂,北宋官员,才学出众,为官刚正,厌恶官场上的阿谀奉承之风。同朝官员丁谓凭着吹牛拍马的本事,深得宋真宗宠幸,官居宰相之职,权倾朝野。朝中很多官员都去奉承巴结他,唯独李垂不买他的账,从不违心地说一句奉承话,更不用说登门送礼了。朝中官员有慑于丁谓权威的,就劝李垂说:“凭着你的学识和能力,完全可以再官升几级,你为何不去走走丁宰相的门道呢?”

李垂愤然回答:“丁谓身为宰相,不但不公正处理事务,还仗势欺人,简直有负于朝廷对他的重托。这样的贪赃枉法之人,我为什么还要去走他的门道呢?”不料,这话传到丁谓耳朵里,他恼羞成怒,将李垂贬为边远地区的地方官。

李垂虽贬官外地,依然尽职尽责地处理政务。后来,丁谓事败,被贬到崖州。朝廷重新启用李垂。李垂在家候职之时,朝中大臣李康伯对他说:“你才学过人,当今宰相想举荐你为起草诏书官。不过,宰相还不认识你,你最好去拜见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