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这几个男人都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想起方才杨使者所说的话。如果这个北胡太子真的和原来的南纤影有一腿的话。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他的身上既有一种贵族式的优雅,又有风流少年痞痞的气息,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尤其是对于真正的南纤影而言,没见过什么世面,会对这样的男人一见倾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顾沫白打量轩辕琅驭之际,轩辕琅驭也在眯着眼细细地观察顾沫白的一举一动。
像,实在是像。那眉宇,那神情,确是南纤影无虞。
但那个温柔娴静到无趣的女子,根本不会如此这般大喇喇地与他对视。而且,若是真的影儿,乍见到他时也不该是那样平静的反应。轩辕琅驭一时有些许困惑,这人,到底是不是南纤影?
“这位是?”
权当自己不认得对面的人,轩辕琅驭开口问呼延迄,坐在自己对面上的是何人。
呼延迄对轩辕琅驭好奇起顾沫白的身份感到狐疑,不动声色地隐去眼底的猜忌。呼延迄才来得及说出“他是……”这两个字,就被坐在下方的单吢给拦下话茬。
“她是谁,轩辕太子不是应该比我们更加清楚才是么?”
如果,顾军医真的是南毓公主南纤影的话,如果,他们真的先前就认识且关系不浅的话。她是谁,轩辕琅驭应该比从和公主素未谋面的他们更清楚。
“哦,是么?”
忽地从椅子上站起,轩辕琅驭大步走至顾沫白的面前。双指在顾沫白桌上放置的茶杯里沾了点茶水,一把将坐在桌子后头的她拉出来,用力地在她的脸上擦拭。
呼延迄皱眉,这人认得“小不点”?
“混蛋,你干嘛,很痛哎!”
脸上的燃料因茶水和擦拭而渐渐地褪去,露出一张风韵绝色的俏脸。
是影儿没错!
叫轩辕琅驭困惑的是,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现在看起来耀眼许多?轩辕琅驭有片刻的怔楞。
顾沫白就在这时,生气地拍掉轩辕琅驭在自己脸上“放肆”的“狼爪”,一溜烟地躲到走过来瞧个究竟的呼延迄宽大的背后,气鼓鼓地瞪了轩辕驭一眼。
呼延迄自然地替顾沫白挡去轩辕琅驭过分炙热的目光,试探性地问道:“轩辕太子与本王御用太医是旧时?”
该不会这“小不点”先前是北胡太子的男宠之类的吧?
竟然敢躲他?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轩辕琅驭冷笑:“御用太医?哈哈哈哈!西祈君主,您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当真不知,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你什么意思?”
听出轩辕琅驭的嘲弄之意,呼延迄琥珀色的绿眸微眯,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影儿,不如你亲口来告诉你的夫君,本太子是何意思,可好?”
不好!很不好!大大的不好!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腰身背后缩着头,只露出个小脸蛋对轩辕琅驭说道:“我已经嫁给他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美男人人都喜欢。但如果是阴沉狡猾的美男,那就另当别论了。
人和人的感觉往往很微妙。不见得人人都会发生一见钟情这回事。但是人和人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磁场在相互牵引或者相互排斥却是事实。
有些人你只消一眼,是喜欢还是厌恶,你的心就已经自然地替你归了类。
顾沫白对俊美的轩辕琅驭谈不上厌恶,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很喜轩辕琅驭眼神里不时地流露出来的阴狠和侵占。
退缩地躲在呼延迄的背后,顾沫白坚定地申明自己的立场,不肯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懂?
呼延迄的大手一捞,将身材娇小的顾沫白从他身后给提出来。
拉近与顾沫白的距离,呼延迄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脸色阴沉,绿色眼眸里射出一道足以把人冻成冰的冷光,“告诉本王,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呼延迄拎起顾沫白的衣领,用一种近乎是咆哮的声音怒问道。
顾军医不是男的么?就算是有家室也是用娶的才是吧?怎么是“嫁”?
答案呼之欲出,呼延迄却有点排斥揭开最后的谜底。
因为那意味着,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一直都被某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不,或许,她还有共犯!
呼延迄余光扫一眼从方才起就毫无意外神色的单吢,火气更是直线上扬!
谁说涛哥是“咆哮帝”?呼延迄才是,呼延迄才是好不好!
顾沫白双手捂着脖子上还未包扎着纱布的伤口,试图同在她眼里等同于喷火龙的呼延迄打个商量,“要我说也可以,你先放开我啦。伤口有点疼。”
想起她脖子上还有伤,呼延迄猛然松开揪住顾沫白衣领的手。
“你再答应我不生气,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典型的得寸进尺型。
这些天相处下来的经验告诉她,这个表面上看上去像座死火山的男子,其实根本就是座动不动就喷发的活火山!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呼延迄强压住怒火,狠狠地瞪向顾沫白,威胁道,“本王警告你,最好乖乖地给我说实话,不然……”
“影儿,你怎么受伤了?是谁伤的你?呼延迄,你太过分了!怎么忍心对一个弱女子下这么狠的毒手!”
轩辕琅驭一听说顾沫白受伤了,就立即上前亲昵地揽过她纤瘦的香肩,俊脸上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