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太子,容我提醒您一下,公主和我们大王已经成亲。您这样大张旗鼓的跑到我们西祈要人于情于理,恐怕都说不过去吧?”
在呼延迄彻底火气爆发之前,单吢终于站出来“灭火”。
“不,杨某人认为,所谓姻缘天注定。我国太子和南毓公主乃是珠联璧合,且我国为了表现诚意,已经退兵几百里,因此贵国也应当有所表示才是。”
杨狄芦自是也义无反顾地声援自己的主子。
“对对对,这位杨先生,您说得太对了。我已经和呼延迄成亲了,正所谓一女不事二夫。就算本公主长得再美若天仙、风华绝代,也不能够和你们太子再续前缘的了!而且自从我和大王成亲以来,我们两人一直琴瑟和谐,恩爱无边。所以,你要找老婆的话,你去你的国家找吧。”
顾沫白挣脱开没有防备的轩辕琅驭的手臂,跑到呼延迄的身边,在呼延迄和轩辕琅驭错愕的目光下,挽起呼延迄的壮硕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西祈国的生活,认识了一大堆的朋友,她才不要又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头去。更何况,或许从前的南纤影真的爱这个长相偏阴柔的俊美太子,她可对他没感觉。
事实上,自从那日呼延迄从娄大宝的手里救了她,在顾沫白的潜意识里,有呼延迄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本轩辕琅并没有打算亲自出马。若不是沁绿提议,若是他能够亲自来这么一趟,证明给南纤影看,她在他的心里确确实实有不可磨灭的地位。如此一来对于他们计划成功的胜券,就有多了一份把握的话,他才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一个无趣的女人身上。
毕竟,哪个女人不想自己心爱的男人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顾沫白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心了?还是……
对了,来之前曾听沁绿交代过,南纤影自从饮下毒酒没死,醒来后性子就有稍稍有些许改变。嗯,一定是因为曾经死过一回,才会导致这女人这么反常。
“琴瑟和谐?影儿,你还要骗本王,骗自己多久呢?他根本就不认得你,不知道你是南纤影,何来的恩爱无边?”
“我……”哎哟!她个笨蛋,怎么忘了这一茬。顾沫白一时语塞。
“别任性了,影儿,你一定是在生本王的气,是不?你气本王这么久才来接你回去。别气了,好不好?难道你不想和本王一起回去吗?你忘了你曾经说过,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嫁与我为妻吗?记得那时候你靠在我的肩头,你说……”
即使男人的心里不见得有多在乎或者多爱那个女人,出于自尊,也不会允许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深情款款地提及他和自己的女人曾经的海誓山盟,更别提当着他的面把人带走。绿帽子是全中国男人都深恶痛绝的一顶帽子,且勿论,呼延迄还是坐拥天下的男人,自尊心比起普通男人,只会有过之而不及。
“够了!轩辕琅驭,不要给本王欺人太甚!南毓公主已是本王的妃子。本王是休是弃,都轮不到你过来我西祈要人!来人!送客!”
哼!若是北胡执意开战,他西祈,奉陪到底!
轩辕琅驭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辞被呼延迄毫不留情地打断。
用阴鸷的眼神吓退那些上来企图架着他出去的西祈将士,呼延琅驭双手负于身后,丢下一句,“想不到西祈君主对已经完全属于本太子的女人,也会有兴趣。哈哈哈哈,后会有期。”便潇洒走出营帐,带着杨狄芦扬长而去。
女人的贞洁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十分被看重的东西。即使是在开放的现代,在中国,处子情结仍然是许多男人根深蒂固的观念。
白居易在他《井底引银屏》的诗词里就有过“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这样的善意规劝,可见贞洁对女人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轩辕琅驭临走前的话包含了什么样的讯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顾沫白的心变得忐忑不安,这个冲击对她而言来得太突然!
时光流转千百年年,都没能改变中国男人骨子里的糟粕思想。没有人会介意男人在结婚之前是否是处男,但很多男人会介意,自己的老婆第一次给的人是不是自己。好像不是处子以后,女人就不配得到尊重和肯定似的。
现代的男人尚且如此,她怎么能够希冀,若她真的不是处子之身,呼延迄会不嫌弃她。等等,他嫌不嫌弃她关她什么事?反正她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成为他的王妃啊,但,但心里头的窜出来的那些忐忑和不安又是怎么回事呢?
在呼延琅驭带着他的手下杨狄芦出了营帐之后,聪明的单吢就知道自己不适宜再继续留在呼延迄的营帐内。找了个借口开溜,留下坐立不安的顾沫白与一脸铁青的呼延迄“此时无声胜有声”。
顾沫白一向是不怕呼延迄的,也许在这个国家的人看来他是一国之君,是什么荒谬的妖孽之子,但在她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当然,是个比普通男人要更加高大帅气,更加威武雄壮,也更加出类拔萃的一个男人。这些在她这几天的相处之中她就发现了。他拥有得天独厚的外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有一道霸气十足的剑眉,有一双比盛夏夜晚郊外漫天的繁星都还要熠熠生辉的绿眸,有高而挺的鼻梁,还有相对中原人而言要深刻上些许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