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没说,皇甫昭就当众甩了皇甫佩春袖子,转身大步而去。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吓得不敢放声,等皇甫昭的身影在门口不见后,一院子的人才感觉到轻松。
皇甫佩喜不敢太过于放肆地打量皇甫佩春,不过也不是不敢看,她只是稍微看一眼就转移一下视线,“二妹妹当真哭得快,笑得也快,姐姐我自愧不如。”
此时皇甫佩春很得意,她以为自己的话和皇甫佩喜本身惹了皇甫昭,她可是从未见过父亲有过这般的神态。她目送了皇甫昭离去,一副高傲地看着皇甫佩喜,“大姐姐怎么来主屋这边,你瞧父亲都被你给气走了,母亲一定饶不了你。”
“什么饶不饶,说说这怎么回事。”上官妍宁在徐妈妈的陪同下走出屋子,刚刚徐妈妈进屋说了点话,上官妍宁听完了才出屋子,看着皇甫佩喜的神色很是怨恨。
她那什么表情,又不是她惹了她!皇甫佩喜心里不怎么舒服上官妍宁的样子,“女儿给母亲请安,女儿是过来同母亲说点事,怎么母亲似乎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二妹妹又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
“你二妹妹是个懂事的,惹了我的自然不是你二妹妹。”上官妍宁看了看皇甫佩喜身后的三个人,“容妈妈是府里的老人,大姑娘平日里的规矩都是你教的,怎么几年不见这规矩越学越不像样了,居然把老爷都给气走了,你让我这当夫人的怎么说?”
“母亲怕是说错了,惹父亲气走的不是我,反而是二妹妹。父亲刚刚还同女儿说话,二妹妹一出来父亲甩了袖子离开,母亲可别厚此薄彼,女儿不依。”皇甫佩喜撒起娇也是挺有一手的,她又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会放到自己的身上。
皇甫佩春恶狠狠地看着皇甫佩喜,“大姐姐这话可说不得,妹妹我怎么会无端端地气父亲呢?母亲平日的教诲女儿不敢忘,父亲分明就是看不得大姐姐在才离开这个院子的。”
上官妍宁没有亲眼看见皇甫昭离开,所以也不怎么知道为什么皇甫昭要离开。不过从皇甫佩喜嘴中明白,皇甫昭是甩袖子走的,他可是从未对自己的这个女儿甩过什么。想着,也就偏袒了皇甫佩春,“你是大姑娘,妹妹有什么不对的也是姐姐的错。刚刚春儿是去了你那里,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春儿如此气愤?”
明显是有理说不清,皇甫佩喜也懒得多说什么,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上两句,“母亲这话有所不对,二妹妹是去了我那,可二妹妹在我那就生气的原因可不是女儿能怎么样的,倒是女儿猜测二妹妹是瞧不得林翠夫人吩咐花妈妈送来的东西才生气,母亲不妨问问?”
“母亲才不会听你乱说什么,你根本瞧不得我是府里的二姑娘!”皇甫佩春哪里会适可而止,脑海里想到什么可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连自己母亲身后的徐妈妈递了眼色也没发觉,而一旁的皇甫佩喜不小心瞄到,嘴边露出一丝微笑。
自己的女儿自己懂什么性子,上官妍宁恨不得好好敲打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得说,一点分寸也没有。这可是在大院子里,说什么也不能藏着掖着,她有心要教训也不能好好劝阻,当下一脸地气愤,叱喝道:“学的规矩都到哪去了,也勿怪你父亲甩了袖子而去,再这般无理取闹,我倒是也甩个门子让你瞧瞧。”
皇甫佩春平日里可是父亲母亲捧在手心上的姑娘家,哪里受过这般的委屈。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她,她脸色一倔,“女儿是识得规矩的,母亲甩什么门子,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比不得那嫡姑娘,也好歹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就偏向个外人,我回头告诉外祖父!”
“休得乱说,我偏向哪个外人了?这可是你亲亲的大姐姐,我看你今天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不可?我告诉你,你外祖父听了也只会教训你。一个姑娘家,好好的贤德没个正经样,心里总是揪着没影的事儿,我看是家里宠坏了你。徐妈妈,从今天开始,你连着去二姑娘院子好好说说规矩,免得嫁人后夫家说起我们家的姑娘没个正脸。”
皇甫佩喜站在旁边,很淡然地看着上官妍宁训斥皇甫佩春。她是听着看着,却不会笨到自己跳到坑里让人训。开头是训斥不错,到了后面连她的主意都打上了,她笨了才会出声。
上官妍宁见皇甫佩喜一点都没有要出声的意思,也不禁猜想是不是这个人笨了点,自己如此明显的指鹿为马,她怎么可能那么淡定!说着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训了之后还不忘给点补偿,“得了得了,瞧你这委屈的样子。你好好同徐妈妈学规矩,回头让你父亲瞧见了只会高兴。学好了规矩,我让老师傅们给你打一套头面,过几天去林翠府做客也能长点面子。姑娘家,就要有姑娘的样子,你瞧瞧夏儿,从没让母亲操心的。”
“三妹妹是个乖巧的,母亲又不是不知道。那套头面,我要镶珍珠的,前些天我瞧着李姗戴了一副珍珠耳坠子,实实地好看。母亲让身边的姐姐们也给我做套衣衫吧,我倒是好些日子没了新装。”学规矩也就几天的功夫,想到自己能得一套全新的头面,皇甫佩春开心地直嚷着要新装,“有了心的头面,穿着新装也美一些。”
“瞧我们二姑娘,真是个丑不得的性子。夫人可不能不答应,老奴前两天收拾箱笼可记着有匹湖绿色的湘绸,配了二姑娘正好,回头老奴就拿出来给二姑娘做新装。”徐妈妈笑得很谄媚,“二姑娘跟着老奴学规矩,老奴可不敢居功,都是夫人亲自教的,老奴不过是帮盯着二姑娘温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