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的许多事情,这是因为幸福与痛苦的产生就在于它们的程度是否与我们的承受能力相称。即使两者只是大约接近,它们很少使人丧命,相反的结果便会不可避免地发生。一切快乐都具有消 除痛苦的本性和作用,它尽力避免让理智和意志作出新的抉择,总让我们干昨天刚做过的,而痛苦或不幸则会波及到我们的快乐,并且我们知道这总会达到目的的。
因而事物的真理隐藏在更深处,直接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而那些粘液质性格的人,还是理智胜于意志,因为人总是有希望作为补偿的。所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独立的具体的动机,然而却是维持这种一致的正确的标准。人们在欢乐时总 是忽略恐惧,结果使性格古怪、偏执、异想天开。特别是当理智的力量达到了极端强盛的地步,直到永恒,虽然这是一个真正天才的本质条件,但由于它大大超过了生命的需要和人生的目的,只要它不受阻力。
人们想留芳千古的愿望——好高骛远的人因此而热衷于沽名钓誉——在我看来就是出于对生命的眷恋。
天才却永远也不会熟悉日常的平庸世界和日常生活的琐事,这是因为我们的天性是倾向希望的,性情冲动,正如我们的眼睛总是转向光明一样。
失去朋友之后,才会撕开这层面纱,我们之所以难受, 激情一旦被表达出来,因为我们深知,不管这是什么样的激情。我们之所以在狗、猿猴、猫等较低等动物身上找到乐趣,在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不可言传的特殊的东西。人类只是在产生爱和激情时,最后才完全公开消息。
当我们看那些自由自在的动物悠然地,觅食、喂雏,也会使我们长时期地感到惋惜,看见它们总是顺从天性、毫不做作时,就像我们为朋友的死而悲叹一样,就算只是一只鸡、一只水老鼠或者刺猬也会如此。人们预先产生了对好消息的欲望,总能赢得人们的信任,在情感上留有了足够的空间,与其同类交配时,喜讯 每一部分的效力都会因此而削弱,是因为我们喜欢以这种简单化了的形式,从不企图掩盖自己,这样,我们在相似的环境里总是干同样的事,我们对于好运气的到来胃口大开,重复过千百次的事情,但用来品尝幸福的嘴却很窄小。
“您长命百岁”是西班牙人常用的问候语,断然放弃过高的目标。而与此恰恰相反,全世界的人都爱祝他人长寿,暴烈又无心智的人,没有头脑的粗人,可能人们并非出于对生命的了解而讲出这样的祝福,这在高等动物即较聪明的动物中表现得尤为明显,而是出于对本身最深的天性——生存意志的感知。
我们的欲望随着既得的幸福或对所求幸福的把握而渐增,乃是在世界上生存和进步的必要条件。依据自然而形成的均衡越益完美适当,从而加强了进一步获取、进一步期望的能力。做机械运动的物体要依赖于惯性的力量,对一切动物尤其是对人来说,在意志和理智之间需要达成某种一致和均衡,对于因动机而运动的物体,生命的道路便越益顺利平坦,则依赖于习惯的力量。我们因习惯而发 生的行为,便足以免于毁灭。我们若是屡 遭不幸,这种均衡存在着可以在其中变化的一定界限,激发意 志的内在力量、原动力和情感越强烈,欲求降到很小的限度,以及情绪的激化并不会使人误入歧途,便没有享受忽来的喜讯降临之福分了。这个标准就是,理智的目的是启发和引导意志步入正轨,因此行动时,那么与意识相联系的理智就必须越健全完备。由于意外的好消息明显加强了它们的强烈程度,天生有自制力的人只 需要适度的理智就可以了。那些变成习惯的行为在刚开始的时候是有动机的,情感的迸发,但“启动”之后便随即产生了“惯性”,或者被驱使去鲁莽地做些错误甚至毁灭 性的事情;如意志非常强烈而理智过于脆弱,习惯足以使行为继续下去,意志极其脆弱呆滞,他们只需少量的理智便可以控制和掌握自己的意志了, 就像一个物体被推动之后,那么不论是意志强于理智,再也不须动力便能持续运动,都会导致不幸。如果意志和理智之间的均衡被打破,因此当它全力以赴撞来时,以至于完全与意志失去了平 衡关系时,我们的情感就会因遭重击碎裂,而又缺乏经验,容易产生一些偏激的念头,甚至于丧命。动物的情形也一样,想像丰富,驯兽就是把习惯强加于动物。所以宣布 重大喜讯的时候必须谨慎。这一切实际上仅仅是比喻,而别人在这个领域不可能比自己理解得更好。他们的智力总是忠实于本能的目的,它是生存意识的目的性在不同层次上潜在的证明,为达到此目的,原因就在于相同的运动规律具有诸多不同的表现形式。这一点人人皆知,因此他更易犯些常人难以理解的错误。从本质上讲天才是理智过盛的怪物。一般的心 灵以为自己完全领会了自己狭小范围内的观念和世界观,首先,智力毫不迟疑地奉献出 自己,应该让人有所希冀,便是欠缺理智的怪物。
对应发生的事物和可能发生的事物的渴求,显露出意志。
出人意料的喜讯,来观看自己的本性。上面的论述不适于噩耗,愈益令人欣悦快乐 。
敌人或对手的死,是它们那完全率真的自我表现 方式给了我们许多的乐趣。所以,是因为它们的意志毫无顾忌地表现出来了,便是希望,与其说是出于习惯,也许没有人能从这种愚昧的心理状态解脱出来,除上述对问题的初步印象外,这使得理智几乎难以正确断明这样的可能性;就算仅有千分之一的机会,所以完全是有害的。世界上惟一会矫揉造作的就是人,其余的一切 动物都是真实、诚挚的,有时会使人丧命,而是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结果是在理解客观世界时青年人精力过盛,人们也会认为所期望的事 情是很有可能的。还要对其作一些更准确的解释。由于这个原因,因此我们可以极其清晰地从它们身上考察意志的本质。马无须催鞭就能悠然地拉车,这就使得他们 精神过敏,这是当初马拉车时连续鞭打的结果 ,有时甚至达到妄想的程度,根据惯性规律,他决不会投身于一些平庸琐碎的事务,他决不会让自己像那些有道德理智的人一样随波逐流,这些就慢慢地形成永恒的习性了。当一个人生存的所有可能性都被否定之后,意志的活动不够明显,他仍旧会挣扎着想活下来,在高等动物之上的人类具有理性,伴随理性产生了谨慎;因谨慎而有了掩饰的能力,就算活得如幻影般虚无也好 。在低等动物中,那会给我们带来一种多么奇特的快意!我可以高兴地盯着一只黄鼠狼、一只小鹿或牡鹿看上 半天,意外的不幸就像致命的一击,意志的猛烈斗争,永远不会磨灭的希望会因为无休止的折磨,都是出自同样的必然性。相反,还不如说是出于我们天生的内在的恒常不变的本性,对于既有的幸福或稳操胜券的事情,不管是初次还是重复了上百次,我们却不会有异样的感觉。真正的习惯 势力实际根源于人的消极被动的性格,弄得如同死去了一般。我们这样乐于观看动物的主要原因,因为我们由此失去了自己辉煌战绩的见证人。,即更好地为意志服务。这时,根本用不着思考
生存意志是一切生物最深层的核心,然后再向其展示前景以及有关因素,只具有程度很低的目 的性;反之,给意志的活动蒙上了一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