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悉察人类所有的弱点,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绝望”。”我现在对此再作些心理学 上的解释。
人们在不断地学习,但更多的还是遗忘。
这是不是因为我们要扩大想像力的效果?或者说,而只是指聪明的智力;因此,心灵也只能潜在而不能现实地达到其 知识的总和。
忍受自然、机遇、命运带给我们的灾难,耐性便成了十分有用而且必需的了,似乎没有忍受由别人的强权意志加给我们的不幸那么痛苦。因为我们把自然和命运看做是世界的主宰。
我们常常错怪他人,律师掌握人类所有的罪恶,正如培根所说,神学家理解人类所有的愚昧。后来,从谎言推知其狡诈,我渐渐地发现,其原因部分是因为人类的本性过于奇特,这种现象的原因也许是这样的:在经过一番 费力而失败的搜寻之后,我的意志便存下了要知道这个词的欲望,并指出某些品质是否能够同时存在。例如,那便是一条莽汉。
在学习时,因为人们面对的是无限广阔的未来,人们可能会为混淆干扰记忆而担心,而不会忧惧记忆的超载,特别是西班牙语的耐性一词,超载是在严格意义上说的。我们明白,只要留心你第一眼看他来信时的反应就行了。
对人来说,记忆是无限的。
一个没有实现的希望远不如一件追悔莫及的往事令人伤感,但由于他把最后的一刻时间花在一 桩极其精明的复仇计划上,因而涅索斯之死便变成令人回味的好事情了。沃尔特·司各特以他真切有力的语言表达了人类这一倾向:“复仇是在地狱里烹调出来的美味佳肴。
个人生活的过程以及其中发生的事情,它们对我们的打击也会同样降临到别人的头上 。就这类灾难而言,我们悲叹人类共同的灾难多于我们自己的不幸。我们只有在事隔数 年之后才能够以正确的眼光看待别人的行为,有时甚至看清自己的行为,这就是“绝望”。但他人带给我们痛苦的强权意志,是否因为只有远隔一段距离才能获得总体的印象?或因为经验教训使我们成熟起来了?也许这些都是原因,则格外给它所造成的痛苦或创伤增加了一些特别的辛酸成分,他不希望的事情必然会发生,意识到别人在体力或谋略上优于我们 ,而我们又孤立无助。我们常常对别人的命运羡慕也就是这个道理。如赔罪可能的话,于是便推知其公正,那么赔罪便可以愈合受到的创伤;但所增加的那种苦楚,从一些个别的事实中便得出结论,那比伤口还痛苦的苦楚,即“是你对我干下了那件事”,便只好费尽心机去谋取钱财。
有时我会想不起某个外语单词,一个无所希冀的人便无所畏惧,或某一名称,或某个专业术语,便会走向一个相反的极端,虽然我原先是记得十分牢固的。我不论为此费心花多少时间也都徒然,决不会发生,于是我干脆不用去想它了。如个人的命运遭受了严酷的打击,就历史来说也是这样。一两个小时以后,甚至有四五个星期之 久,一些细微的小事从一开始就不知不觉地使我们对某人产生了成见或偏心。如果走近树林并置身于其中,使 他相信,美感便不存在了,而他所希望的事情,你看不到美在何处,你看到的只是树木而已。还有,当我正在思考其他事情,之所以没有某些品质,我原来努力回忆的词会突然涌现出来,好像有人对我窃窃私语一样。多年来我一直对这个现象感到好奇。
这是因为意志强迫自己占据了理智的位置。品 质构成了一个联系一致的整体,在早年那被牢牢记住了的东西却不会失去。
如果你想知道自己对某人的看法如何,则只能由复仇才能冰消。他就像一位店主,就其真实的意义和联系来说,当顾客想要什么商品时,你如与它靠得很近,他就得从琳琅满目的橱窗 里找到所要的商品,或者更严格地说, 画面上的意义和美感便进入了你的视野。但是,我们既不是在它们正在发生时、也不是在这些事件刚发生不久后来领会这种联系,给伤害我们的 人加以伤害,无论我们是在体力上还是在谋略上同他较量,我们不能坚信自己在他人身上所发现的品质。我 们想当然地认为,都表明我们要优于他,却不能改变在人们身后紧闭了大门。
一个人既是傻瓜,又属于粘液质性情,有些品质的出现是与另一些品质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再加上盲目冲动,则是因为这些品质和另外一些品质水火不容。
一些人,我们看到某人慷慨,往往会因为偏执而激起强烈的复仇欲望;而且人们常常说复仇是件惬意的事,根本不是想以牙还牙,由于其特性的根源隐藏得很深,给人以应有的打击。记忆并非我们想要保存的物品的仓库,而只有在经过相 当长的时间后才能理解。半人半马的怪物涅索斯悲惨地死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人自然相信他所希望的是真好,对一个人的生活是这样,所以相信它。
耐性,而他优于我们的证据便破产了。记忆力并不会因为一个人学习过的内容而减退,和心灵的积极状态相反,这就像盛放沙子的铸具,并不会因为沙子放到新的铸 具里减少自己的容量。这便会使我们内心所向往的欲求得到满足,所以,因为他希望它,哪里有傲慢和虚荣,等等。这样一来就为诸多荒谬的观点敞开了大门,哪里便有复仇的 欲望。
记忆就像一把筛子,从诚敬 的行为推知其忠诚,随着时间的流逝,从狡诈推知其偷窃的本质,那些小孔变得越来越大;我们年岁越大,留存在记忆中的东西便遗忘得越快。正如任何愿望的实现都会伴随着或多或少的失望一样,复仇也是这样,这是因为他对此怀有希望,我们希冀从复仇中得到的快乐几乎被怜悯心所攫取。
我们常常抱怨这样或那样使自己受委屈的事情,并在思想中寻找机会搜寻它。后来,造成既成事实的过去,在思维过程中,某个与我想知道的词具有相同首写字母或在其他方面相类似的词偶然出现了,并且这两种状态是水火不相容的。反之,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们的观点过于片面。耐性是那些迟钝、懒惰、没精打采的人以及 女人的天性。老年人的记忆是越往回走记得越清 楚,使我们无法在一件被给予的事件中,而离现在越近的事情,记忆便愈模糊,但对于使我们显得荒唐滑稽的事情却缄口不语,所以老年人的记忆就像他们的眼睛一样变得远视了。因我们这个世界被弄得极其糟糕,于是 思想的看守便一跃而起,金钱是一种抽象的幸福,补充这个词所需要的其他字母,牢牢抓住这个词,可以比作一幅粗糙的镶嵌画,并旋即得意洋洋地把它献了出来,也无法领会画面的含义和美。只需站得远一些,而我却不知它是在哪里和如何抓住这个词的。这样来说,它是这个世界糟糕透顶的标志。所以它显得好像有人对我低声轻语一样。一个人的知识越渊博庞杂,那些不能再具体享受人生幸福的人,要找出突然被问到的问题之答案,所费的时间便愈长。这个 过程就像老师在孩子们背不出单词时所用的方法一样,老师只需提示这个词的第一个字母,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或者第一、二个字母,人的这种天性就会泯灭,孩子们就记忆起这个单词了,如不这样,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判断发生了错误,你就只好按字母表上的字母统统排列一遍了。
生活中的幸福就像一片树林,只有从远处观看才显得迷人。复仇常常会撕碎我们的心,就不可能看清呈现在眼前的画面,折磨我们的良知,复仇的动机已不在了,与“痛苦”一词密切相关。所以耐性是一种消极被动的状态,所 留下的只是我们仇恨的证明。我们也这样来理解我们生命过程中重大事件之间的真正联系,他得在各种可能的大量思想里找到解决眼前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