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得与失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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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论妇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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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对女人的赞颂,依我看,席勒《女人的地位》这首通过对比和比较发挥其效果的著名诗歌,要比法国作家朱伊那简短的几句逊色一些。朱伊说:假若没有女人,我们在生命的起点将失却襄助,在中 年会缺少快乐,在晚年必无人慰藉。拜伦在其剧作《萨尔丹纳帕利斯》中,更富深情地表达了这一点:

人生之始,必定出自女人之乳汁,你呀呀学语时,是赖于女人亲口传授,你第一粒眼泪由她擦干,你最后一声喘息,通常也是在女人身畔吐出,当男人们在无人照料面前一筹莫展时,是女人出来为曾领 导过她们的男人送终。

以上两人的看法,都正确表达了女人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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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人之体态的外观,我们可以得知,她们天生就不宜于在精神方面或体力方面从事重要的工作。她们是用受苦受难而不是用有所作为来承担生活之原罪的。她偿还债务的方式是:生孩子的痛苦、照料 儿童的艰辛以及对她们丈夫的屈从;她们总是当她们丈夫的吃苦耐劳、寻欢作乐的陪伴。其命中注定并不会经历最强烈的苦痛、最可人的欢乐、最显赫的权势。她的生活,比男人更恬静、更平和、更无 足轻重。从根本上说,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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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天资在于养育和教育我们于孩提时代。其原因在于这样一个事实:她们本身就充满孩子气、无所作为而又眼光短浅,总之,她们是一种介于孩子和成年男人之间的大孩子。而男人,才是真正意义 上的人。让我们来看一看,一个姑娘可以整月同孩子嬉戏、舞蹈以及唱和在一起;若想像让一个世界上心肠最好的男人来代替她做这些事,将会出现怎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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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的身上,造物者可以发现那种戏剧用语所说的舞台效果。造物者为她提供了短短几年的丰满的魅力和倾国倾城的美貌,但这是以她生命的全部其他时间为代价的。所以,在这短短的几年中,她们 是如此地使男人们神魂颠倒,以致他们愿意历尽甘苦以某种方式为她们的余生提供襄助。男人要迈出这一步,光凭理性的考虑是不可能的。因此,造物就像它曾对其他生灵也做过的那样,赋予女性以保 卫其生存所需之工具和武器,而且时间也正好是她们亟需这些武器和工具的时候。在做这一点的时候,造物表现出了它通常那种精打细算。就如雌蚁在交结之后失去成为多余的、甚至对抚育后代有害的 翅膀一样,同理,在养下几个孩子之后,出于同样的原因,女人也通常失却其美丽。

职是之故,在年轻女人心中,家务和公务只是某种次要的工作,甚至只能看做是一种闹着好玩的事。她们所专注的是爱情、征服男人以及与此相关的任何事情;诸如衣装、打扮、跳舞等等,才是她们严 肃对待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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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物越是高贵,越是完美,它达到成熟的时期就来得越缓慢、越滞后。男人在28岁前,鲜有完臻其推理能力和精神潜力的;而女人在18岁时便已在这方面成熟了,不过,即便在此时,女人的推理能 力在数量上只是一点点,非常有限的一点点。所以,女人终其一生总是像小孩子,只能看见眼皮下边的事情,对现存的东西抓住不放,把现象看做,实在喜欢NFDA1`滤鏊榈亩西,对重大事物却无动于衷 。而理性这种功能,原本是人类的福祉。有了它,人就不像其他动物那样只配生存于现在,而且还可以回顾和憧憬过去和未来,因此,遂生发了他那种瞻前顾后、忧伤烦恼的能力。而女性,由于其推理 能力的羸弱,结果,所分享的由理性能力所引发的福祉与不幸就小一些。她毋宁说是一个精神上的近视者,这种近视,使她借用其直观的理解仅仅看到那些在其鼻子尖下的东西,却把远距离的东西排除 在她那有限的视野之外。因此,过去的东西、现在的东西和未来的东西,在女人身上都无法产生像我们那样强烈的印象;这也是她们花钱如流水之恶癖的重要根源,这种恶癖有时几近发狂的地步。因为 女人的内心深处总认为,男人的本分即是挣钱,而她们的本分即是花钱:在男人活着的时候要尽量花钱,而在男人死了之后花钱也毫不手软。这一信念,尤当男人为了让她们维护家庭生计而把薪俸转交 给她们保管时,她们更为增强。不过,尽管由此会带来许多不利的事端,但是,有一个好的后果,这就是,女人比我们更沉浸于现在这个特点,使她们在现在可能撑得下去的情形下,尽量从中寻找乐趣 。而且,这也产生了她在忍受中表现出的那种乐天知命的性格特征,甚至,假如有机会,这还可以用来慰藉被忧忧万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男人。

在你一筹莫展的时候求教于妇女,如古日耳曼人所做的那样,实非一件不妥的事。因为她们看待事物的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尤其是她们那种注重眼前事物的癖性,可以为抵达理想之目标寻找最简捷的 路径。一般来说,可以发现眼下应当从事的第一步是什么。而这一点,正是它们处于我们鼻子尖下而常常被我们忽视的。另外,女人无疑比我们更踏实一些,她们看事物只看到它们实际所表现出来的一 切;而我们,假如心血来潮,感情之波澜旋即会翻江倒海,进而沉醉于想入非非之幻想中。

也正是出于这个理由,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悲天悯人,所以对那些不幸的人更容易洒下一掬仁厚和同情的泪水。相反,她们却不像男人那样具有强烈的正义感、荣誉感以及良知和德行。因为,女人由于推 理能力缺乏,一般来说,都容易受眼前事端的影响;她们注重可见的、直接的实在,而不注重抽象的观念、普遍之公理以及在先的决断。或者说,她们一般来说都不注意过去和未来那些距离现在久远的 事物。因此,虽然她们具有第一种和主要的德性,但是,在通常必须用作达到第一种德性的第二种德性方面,她们却表现出先天的不足。——所以,人们必定会说,女性性格中的根本缺陷是缺乏对正义 的感受。这首先或在根本上是出于她们反思之能力和理智的不足;不过,这种不足又为这种情形所加剧:作为一种羸弱的性别,她们不得不依赖狡猾聪明而不是依赖个人实力。因此,她们本能地表现为 阴险和难以捉摸,并具有一种难以戒绝的说谎的习性。因为,如同自然为狮子装备了尖爪和利齿,为大象装备了长牙,为野猪装备了獠牙,为野牛装备了坚角,为墨鱼装备了墨汁一样,同理,它也为女 人配备了那种装模作样的能力,以作为进攻别人和保护自己的手段。而且,还把造物赐予男人的那种在体力和智力方面的力量,都转化为女人这种装模作样的能力之中。因而,装模作样是女人与生俱来 的东西;聪颖的女人几乎与愚笨的女人一样,常常都摆脱不了这一点。抓住每一机会运用这种天赐能力,其自然而然的程度,就像动物在受到攻击时运用其自卫的手段一样。而且,当女人这样做的时候 ,她在某种程度上感到她不过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利。因此,完全诚实、决不装模作样的女人几乎难以发现。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们极易发现他人的装模作样的原故和因而我们最好不要尝试着在她们面前装 模作样的原故。不过,我所说的那种女人具有的根本缺陷,以及与之相随的所有东西,是生发虚伪、不贞、背信、忘恩的根源。女人比男人更为经常地在法庭上作伪证。因此,是否允许女人宣誓,仍然 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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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料人类的世代繁衍,年轻、强壮以及英俊的男子汉,就会被自然选拔出来,以防止种族的退化。这是自然在此问题上所表现出的坚定意志,而女人的激情,则是这种意志的表达。自古以来,这个 法则就是压倒一切的。男人若为自己的权利和利益而与它发生冲突,即会遭到报复。即是说,在第一次严肃认真的相会中,男人的所作所为,将碰个头破血流。因为,女人之难以言传的、隐蔽的、潜意 识的、而且是生而具有的道德就在于:“我们女人有正当的理由,去欺骗那些仅仅为我们这些个人提供了一点生活支助,就想获得支配整个族类的男人。由我们产生的下一代之性格以及他们的幸福,都 由我们亲手承担,都得由我们去尽力操心。让我们凭良心去担当这种信任吗!”不过,女人对这个最高原则决非以抽象的方式,而是以具体的方式去认识的。因而,假如时机到来,她们只有以行为的方 式来表现它。此时,她们的良心比我们设想的通常更为心安理得,因为,她们在内心深处知道,她们在触犯她们对个体所尽的义务时,却在更好地完成对种族所尽的职责;而种族的职责远比个体的重大 。

由于女人的存在在根本上只是为了种族的世代繁衍,而且她们可以在此实现她们的全部天职,所以,她们终究比关注个体更关注种族。而且,她们的心灵中,把种族事务的地位看得比个体事务的地位更 严肃。这就赋予她们的整个天性和全部活动以某种轻浮的色彩;一般看来,她们的方向与男人的截然相反:这就是为什么在结婚的夫妻之间总是存在着不谐和,甚至这种不谐和还成为习以为常的东西的 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