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两个疯姑娘,你们这样揉搓,本宫都要被你们揉散架了。”丑后笑道,眼见得忘伊还拿着从枕头上拿起的东西看个不住,丑后打了一下流云佩瑶:“你俩竟敢说那是猪牙?哼,看清楚喽,那是本宫嘴里掉下来的獠牙!”
流云与佩瑶觉得这事太神奇了,就凭媚姑留下的那些花花草草,竟让丑后变成了如此绝色的容貌,想不通,想不通啊!
“主子,我们也要吃主子吃的那个羊粪蛋蛋。”想不通归想不通,但丑后现在的这个容貌是太让人渴望拥有了。流云与佩瑶异口同声地说。
“傻妞,你们俩个现在的样子已经很美了,不必易容,只要接着吃美容丹涂美容膏就好。本宫原先是太丑了,自已无所谓,吓到别人就罪过了,所以本宫要易容。至于你们几个,就别那么贪心了,保持父母给你们的容颜吧,这也是一种对父母的记念。”丑后嘻嘻地笑道。
“也是哈,自从服了美容丹后,以前的小姐妹总是问我们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她们还以为主子给我们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呢。”
“可不是给你们吃了仙丹了?”丑后摸了摸流云与佩瑶凝脂般的脸蛋,说。
“对对对,那个羊粪蛋蛋就是仙丹。”
嘻笑间,丑后突然问:“你们说,假如咱们将这些羊粪蛋蛋卖给宫里的这些小宫女们,她们会买吗?”
丑后的心里突然有个想法,自已总不能一辈子被禁在冷宫吧?不当王后也罢,也不希罕宫中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如今已换了个模样,可以说,自已已是个全新的人,一旦南宫欣宇的事情解决了,丑后不想再呆在宫中了,走出冷宫是迟早的事。可在宫外要生活啊,得为将来的生计做谋划。
佩瑶抢着说:“会,肯定会,我和流云就是摆在面前的样子啦……我去跟我的那班小姐妹说。”
丑后笑道:“别大张旗鼓地到处嚷。咱们做生意别在宫内做,开到宫外去就没人知道了。”
流云好像泄了气一般:“那叫谁在宫外开店啊?开店要有店伙什。咱们不说出不去,就是能出去,咱们女人也不好抛头露面啊。”
丑后指着佩瑶道:“佩瑶有本事,这事就交给她办。”
丑后的心里一直有个猜想,她觉得佩瑶不会是一个平常的宫女,她一定有很深的背景。可这事又不能问,更不能胡猜,一切,都要等瓜熟蒂落的时候才能知晓。
丑后故意用言语撩拨佩瑶。
佩瑶摇着头:“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不过,佩瑶可以去找找人,比如,东方老夫子。他是京城的人,对京城比较熟悉,亲戚朋友也多。就请东方老夫子去找个店,再找两个伙什。咱们呢,就在宫里做羊粪蛋蛋,然后,我想办法将羊粪蛋蛋偷出去……主子,这样可好?”
丑后点着头:“对,咱们还可以借用老夫子的牌子与名气,听说他家是世代御医。咱们小店的招牌,就打出他家的名字,至于如何解说这个羊粪蛋蛋么?对,就说是历代宫中女人们美颜的产品。”
流云微微皱眉:“可人家如何能相信呢?我和佩瑶又不能出去做样子给大家看。”
丑后挥了挥手:“这个简单。一开始,咱们白送不收钱,就送一个月的药量。等她们都亲眼目睹自已的变化,亲眼看到自已的容貌越变漂亮的时候,她们自然而然地就来买了。”
“好主意好主意。”流云拍着手道。
佩瑶却有疑虑了:“主子,这羊粪蛋蛋叫起来怕是不雅吧?要不给美容丹美容膏取个好听的名字?让人一看一听便忘不了。”
“对,佩瑶的这个主意很有创意。等会,让本宫想想。”丑后围着桌子打着转。
“成了,就叫玉女牌美容丹,天颜牌美容膏。”本想取些时尚洋派的名字,可一想到现在是身处在没有年代的古代,丑后想了两个略显俗气且有号召力的名称。
流云和佩瑶齐齐赞成。
大伙说干就干,研粉的,搓丸子的,调药的,忙得不亦乐乎。幸亏是在冷宫,根本没人来过问她们的事,哪怕她们将冷宫拆了,也只当无视。
丑后配着药方,想到了一个问题:“姑娘们,有个事情本宫要跟你们交待一下。”
“什么事主子?”
“在外人面前绝对不能透露出本宫已改变了容貌。”丑后叮嘱道。
“那万一被人瞧见呢?侍卫们常来的呀。”
“没关系,白天三餐饭的时候,本宫用面纱遮上。”侍卫们只在三餐开饭的时候进来看看,平时不待召唤是不敢随便进来的。
佩瑶办事的速度那真可谓神速,也就过了几天吧,有天夜里,丑后刚想睡下,佩瑶外面进来,兴冲冲地说:“主子,店铺号下了,伙计也找着了,东方老夫子请问主子选个啥日子开张。”
丑后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兴奋:“哇,神九的速度啊……。嗐,选什么日子啊,选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托着下巴想了想:“明天开业的话,那今夜就得把货运出宫去,否则明天拿什么卖呀?”
流云给丑后披上了一件夹衣,“这夜里怎么弄得出去啊?有许多呢。”
“你傻吧流云,不趁着夜里拿出去,还能在大白日大摇大摆地拿出去呀?羊粪蛋蛋数量多倒不怕,咱们分批分次地拿出去,反正一下也卖不了许多的。”佩瑶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装在心间,胸有成竹。
佩瑶用一块篮包袱皮包了一些羊粪蛋蛋,对丑后笑道:“主子,你们先睡吧,不用等佩瑶。”
“你怎么出去啊?宫门都关了。”流云拉住,
“怎么出去?飞出去呗。”佩瑶调皮一笑,开门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丑后听得隔壁的那间小屋传出了开启的声音。那是佩瑶她们的小屋,平时在里头换换衣裳洗个澡什么的。丑后她便留了个心眼,静静地站在窗后,望着通往宫外的那条小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丑后听得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注意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无月的黑夜一片寂静。
这佩瑶,越发神秘了。
本想等佩瑶回来后再睡的,谁知头一挨到枕上,瞌睡就来了,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丑后忙坐了起来,在大床上东张西望地找人:“咦,佩瑶呢?”又拨拉身边睡得迷迷糊糊的流云:“嗨,小猪猪,佩瑶在哪睡呢?”
流云揉着眼睛撑起了半个身子,在被窝里看了看:“这蹄子还起得真早。”
“佩瑶没回来。”靠最里的被窝内,响起了一个翁声翁气的声音。
丑后有些惊讶地问道:“忘伊,是你在说话吗?”
忘伊,也就是秀仪啦,自从再次回到宫中,她似乎忘了说话了。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有时候连这一句都舍不得回答,今儿怎么主动开口了?
被窝里顿时无声。
丑后有点索然,怏怏地对流云说:“本宫真的好怀念秀仪啊。”
“我也是。以前的秀仪姐真像个大姐姐,跟她在一起,什么都不用考虑,她什么都会帮你准备得好好的,可如今……,唉,有时我真不想承认忘伊就是秀仪。”流云一边给忘伊盖好被子,一边发出感慨。
“看到秀仪变成这付痴傻的模样,本宫恨不得剁了那个老东西!”
“主子,我一直有句话存在心里,可又不敢问。”流云翻身起来,小心地爬到床外。
丑后看着流云只穿着一套红衣绿裤的内衣,娇憨而显得女人味十足。不觉地伸出手拍了一下露出后背的小屁股,“少来这套,有什么不敢问的?还怕本宫将你吃了哇?”
“那流云真的问了?”
“问吧,本宫数三下,数到三便取消你问话的资格。一,二,”丑后将二字拉得长长的。
流云信以为真,忙道:“我说我说。主子别数三了。”
丑后嘿嘿地笑了,窝在被窝里,只伸出那个娇小的头来,一脸得意的样子,俏丽的小脸扭曲成一团。
流云看到丑后的那付可爱的样子先笑了:“主子,你现在不管怎样都爱死个人,我在想,二殿下若是看到主子现在的这个样子,还不定喜爱到什么程度去了呢。”
“呸呸呸,臭丫头,又拿本宫取笑是不是?你不是有话要问吗?还不快问?抠在肚里会生蛀哦。”
流云一下便收住了笑,为难之色飘上了她的脸:“主子,你那么恨王太后,却又那么喜欢二殿下。二殿下若知道主子的心思,他会不会跟主子产生意见啊?天下的子女都是爱父母的,二殿下他能容忍主子收拾他的母亲吗?”
这倒把丑后问住了。这个问题其实在心里想了N遍,却一直想不周全!
对王太后,丑后是恨之入骨,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将王太后扳倒,最好让她尝尝遭人残害的那种痛苦!可想到南宫欣宇,丑后的心里闪过一丝迟疑。把王太后弄死弄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那南宫欣宇能受得了吗?他不知道自已的老娘到底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即使知情,做为儿女,也会站在父母的立场上为其开脱。到那时,南宫欣宇会怎样看待自已的行为?他若是出面替作恶多端的老娘求情怎么办?他若跟自已发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