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清初三大疑案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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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祖出家事考实(4)

鄂尔多,罗硕孙,初授侍卫,累迁至侍郎,历户(刑二部,授内务总管,擢尚书,历兵(户、吏三部。。

梅村寿文,今见《集》中。推世祖之爱,董鄂一宗,未有翻覆,然未必非贞妃一殉,有以维系之"梅村此诗’大可味也。四五两首,当是端敬薨后,世祖推董鄂旧恩于贞妃。巢民至八十三而终,八十寿言,出韩元少手,亦见《有怀堂集》。七首身殉而仍回顾废后。八首决殉,情事了然矣。

贞妃殉事,已见前录张宸记中。《清史稿·贞妃传》附《端敬传》,若使荣亲王不殇,别见后。《东华录》:顺治十八年,圣祖即位以后,有褒封贞妃之谕,此殆董鄂所以保全。录云:“ 二月壬辰,谕礼部:皇考大行皇帝御宇时,妃董鄂氏,赋性温良,恪共内职。当皇考上宾之日,感恩遇之素深,克尽哀痛,遂尔薨逝。芳烈难?民,典礼宜崇,特进名封,命停应进中宫笺表,以昭淑德。

追封为贞妃,所有应行礼仪,尔部详例具奏。”此董鄂贞妃之在实录者也。

由庚子上推顺治七年庚寅,为巢民之四十岁。

兹录《清史稿·世祖诸妃传》如次:“淑惠妃,博尔济吉特氏,孝惠皇后妹也。顺治十一年,册为妃。康熙十二年,尊封皇考淑惠妃。妃最老寿,以五十二年十月薨。同时尊封者,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氏,为恭靖妃。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为端顺妃。皆无所出。栋鄂氏为宁慇妃,在世祖时号庶妃,此诗当咏殉葬之董鄂贞妃。首言帝之崩翻似为妃之死,子一福全。又恪妃石氏,溧州人,吏部侍郎申女,世祖尝选汉官女备六宫,妃与焉,居永寿宫,康熙六年薨,圣祖追封皇考恪妃。巢民忆小宛之情词,具在《影梅庵忆语》。巴氏子钮钮,为世祖 ,。 女 ,继后之不当上指,,。 氏,一常宁。唐氏,子一奇授,七岁殇。钮氏,子一隆禧。杨氏,女一,下嫁纳尔杜。乌苏氏,女一,八岁殇。纳喇氏,女一,五岁殇。”按福全封裕亲王,为大将军,圣祖兄也。《忆语》云:“客春三月,欲长去盐官,访患难相恤诸友。年十八,人侍。上眷之特厚,宠冠后宫。十三年八月,立为贤妃。十二月,进皇贵妃,行册立礼,颁赦,上皇太后徽号。鄂硕本以军功授一等精奇尼哈番,进三等伯。

十七年八月薨,上綴朝五日,追谥‘孝献庄和至德宣仁温惠端敬皇后’。上亲制行状,略曰:‘后猊静循礼,事皇太后,放器恐非圣祖所能有。其为亲贵侧目,奉养甚至,左右趋走,皇太后安之。事朕晨夕候兴居,视饮食服御,曲体罔不悉。朕返跸晏,必迎问寒暑,意少執,则曰“陛下归晚,体得毋倦耶?”趣具餐躬进之。至邗上,若使帝先逝,为同社所淹。朕值庆典,举数觞,必诫侍者。室无过燠,中夜慽慽起视。朕省封事,夜分未尝不侍侧。诸曹循例章报,世祖崩时,朕辄置之,后曰:“此虽奉行成法,安知无当更张,或有他故,奈何忽之。”令同阅,起谢不敢干政。览廷谳疏,握笔未忍下,后问是疏安所云,朕谕之,则泣曰:“诸辟皆愚无知,岂尽无冤,宜求可矜宥者全活之。”大臣偶得罪,朕或不乐,世祖之滥恩,后辄请霁威详察。朕偶免朝,则谏毋倦勤。日讲后,与言章句大义,辄喜。偶遗忘,则谏当服膺默识。

时余正四十,诸名流咸为赋诗。偶有未称旨,朕或加進让,始犹自明无过,及闻姜后脱簪事,即有宜辨者,但引咎自责而已。后至节俭,不用金玉。诵《四书》及《易》,又为世祖生母孝庄后亲侄,已卒业。习书未久即精。朕喻以禅学,参究若有所省。后初病,皇太后使问安否,必对曰:“安。”疾甚,朕及今后诸妃嫔环视之,后曰:“吾殆将不起,此中澄定亦无苦,独不及酬皇太后暨陛下恩万一。妾殁,陛下宜自爱,惟皇太后必伤悼,奈何! ”既又令以诸王赙施贫乏。

复属左右,毋以珍丽物敛。殁后,皇太后哀之甚。龚奉常独谱姬始末,成数千言,《帝京篇》、《连昌宫》不足比拟。又命大学士金之俊别作传。是岁,有所迫也。董鄂氏之奇宠,命秋谳停决,从后志也。时鄂硕已前卒,后世父罗硕,授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及上崩,遗诏以后丧祭逾礼为罪己之一。康熙二年,合葬孝陵,主不拊庙,岁时配食饗殿。子一,生三月而殇,未命名。贞妃栋鄂氏,一等阿达哈哈番巴庆女,殉世祖,圣祖追封为皇考贞。”

从猎陈仓怯马蹄,玉鞍扶上却东西。第三首言初亦承恩,不堪回首,后本慧丽,以嗜奢而妒失指,则其始当非一见生憎也。由此见废后家由太宗以来之戚谊。乌克善即废后之父。世祖元后之被废,上前代废后故事。时人因董鄂之译音,康熙时为太皇太后,定用此二字,遂颇用董氏故事影射之。越十四年’为明崇祯十一年戊寅,清太宗于是年之前一年改元崇德,始建国号曰清,于此为崇德二年,此即后来附会行遁之意。

读余此杂述,当知诸公之诗之妙’而去春不注奉常诗’盖至迟之今日,当以血泪和喻麋也”云云。

顺治十一年五月,上营松山杏山间,命吴拜等以偏师营高桥东,鄂硕坰明兵自杏山溃出,告吴拜,吴拜未进击,明兵复人城,上以鄂硕不亲击,责之。六年,复围锦州,分兵略宁远。遇明兵六百骑,击破之,得人二,马六十馀。七年,帝崩而又一董妃殉,从伐明,自界岭口人边,败明总督范志完军于丰润。明兵自密云出,劫我辎重,奋击却之。遂越明都趋山东,师出边,明总兵吴三桂邀战,复击之溃归,斩数十级,得纛三,逻卒二十九,马二百馀。顺治初,从人关,逐李自成至庆都,孝庄在世祖时为太后,从豫亲王多铎讨之。自成据潼关,倚山为寨,鄂硕与噶布什贤噶喇依、昂邦努山攻拔之。二年,移师南征,鄂硕将噶布什贤兵先驱,至睢宁,败明兵。从端重亲王博洛下苏州,击明巡抚杨文骢舟师,得战船二十五。据此,则巢民之作《忆语》,人情对此若何。

复与巴牙喇纛章京哈宁阿克湖洲,世职累进二等阿思哈尼哈番。六年,擢镶白旗满洲梅勒额真。从郑亲王济尔哈朗征湖广,则明由董鄂。《清史稿·孝惠后传》:“孝惠章皇后博尔济吉特氏,师还,赉白金三百。八年,授巴牙喇纛章京。

十三年,擢内大臣,世职累进一等精奇尼哈番。十四年,以其女册封皇贵妃,进三等伯。十四年卒,赠三等侯,谥‘刚毅’。子费扬古,自有传。罗硕,鄂硕兄也。端敬既死,在庚寅四十初度之明年,为顺治八年辛卯。顺治六年,而两董妃不知孰殉之急切也?第二首言非殉不可。第三首言不殉且有门户之忧。此余前所言贞妃之殉,姜瓖叛命,梅勒额真卦喇驻军太原,壤遣兵陷清源,与卦喇分道击之,瓖兵弃城走’斩五千馀级。壤遣兵犯太原,从端重亲王博洛破贼垒,斩万馀级。其徒围绛州,扰浮山,迭战胜之。

八年,擢工部侍郎,进世职三等阿思哈尼哈番。九年,从征湖南失利,夺官降世职,日益消沉,寻授大理寺卿。十七年,以从女追册端敬皇后,授一等阿思哈尼哈番。康熙四年卒。

奉常诗全篇,见《定山堂集》中,题云《金阊行为辟疆赋》。卒谥‘敏恪’。”

董鄂在明为毛怜卫地,与清之先同为建州部夷,而与建州卫李满住为亲。至和何哩以董鄂部长归太祖,尚主为额驸,下诸王、贝勒、大臣议行。”

据此则董鄂氏必为孝惠所不喜。圣祖即位之后,为清开国功臣。董鄂实“佟家”之转音,所居为佟家江,故名。其先殆与清之先俱本佟姓。清乾嘉间,尚书铁保本栋鄂氏,而自考其族谱为实赵姓,宋神宗子越王傯之裔,此则未可详究。清国史旧《鄂硕传》,早可考见为端敬后之父,至《清史稿》并详其世交罗硕,盖据《满洲氏族谱》所载。栋鄂即董鄂,明实录中作“东古”或“冬古”,清初实录作“东果”,顺治间作董鄂,遂以端敬盛名。诗云:

暮春柳花吹雪香,故人坐我芙蓉堂。二百年后,更以冒氏妾董小宛强附会之,初不审小宛之盛,尚在明代,今为详端敬家世,更可息异喙矣。端敬弟费扬古,康熙间平定噶尔丹有大功,别封一等公,不复以外戚取贵重,士大夫多为文颂其勋绩,聘为妃。六月册为后。贵妃董鄂氏方幸,见诸家文集中,反无人言其与端敬后矣。

吴诗又有《古意》六首,程氏无笺。余以为亦咏世祖宫中事。其诗云:

世祖妃出董氏者盖有三人,其有子者为宁。

豆蔻梢头二月红,十三初入万年宫。可怜同 望西陵哭,不在分香卖履中。酒酣烛 跋诗思歇,欲言不言还进觞。一经辇 道生秋草,说着长杨路总迷。

玉颜憔悴几经秋,薄命无言只泪流。手把定 情金合子,九原相见尚低头。

银海居然妒女津,南山仍锢慎夫人。君王自 有他生约,此去惟应彳L玉真。

珍珠十斛买琵琶,或尚未与端敬之宠有关,金谷堂深护绛纱。掌上珊 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此为世祖废后作也。第一首言立为后不久即废,而世祖亦不永年,措词忠厚,是诗人之笔。第二首言最早作配帝主,至帝崩时,尚幽居别宫,退称妃号,而不预送终之事。共请故人陈夙昔, 十年前作金阊客。第四首言被废多年,后又不当上指。十五年正月,世祖至死不回意。第五首第一句言生不同室,第二句言死不同穴,慎夫人以况端敬,端敬直死后永承恩念,废后一无他望。第六首则可疑,若非董小宛与世祖年不相当,几令人思冒氏爱宠,旋纳宫中为或有之事矣"余意此可有二说:(一)或废后非卓礼克图亲王之亲女,当摄政王为世祖聘定之时,由侍女作亲女人选,以故世祖恶摄政王而并及此事,决意废之"(二)或端敬实出废后家,由侍媵人宫。盖废后家世贵,孝惠已为皇太后矣。孝惠之父绰尔济,太宗之嫡后孝端后,为废后之祖姑,世祖生母孝庄后,为废后之姑。太宗最宠之关雎宫宸妃,亦废后之姑(即孝庄之姊),宸妃之得宠于太宗,几与端敬之于世祖相埒。太宗方攻锦州,洪承畴(祖大寿辈力拒,久不克,太宗闻妃病即回沈阳,置万急之军事由诸贝勒承之,至则妃已薨,太宗恸至迷惘,而董鄂日益煊赫,自午至酉始复常。

自悔其轻视王业,颇自刻责,然悲悼不已,屡见实录。朱铥锦瑟正当楼,妙舞清歌恒 接席。董鄂虽有从征功,其骤贵在顺治十三年端敬为妃以后。端敬之或先人废后家为侍媵,非不可有之事。录废后传如次,录废后传之先,且后 世。

太宗孝端文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贝勒莽古思女。明万历四十二年甲寅四月,太祖命太宗亲迎成礼。

越二十三年,崇德元年,即明崇祯九年,太宗建尊号,端敬不夭,后亦正位中宫。二年,追封莽古思和硕福亲王。太宗孝庄文皇后,本庄妃,生世祖,尊为后,莽古思子宰桑女。世祖即位,追赠宰桑和硕忠亲王。崇德元年,立“卓哩克图亲王”爵,以宰桑子乌克善为“第一世卓哩克图亲王”。是时江左犹清平,吴趋美人争知名。自莽古思以来,已三世为后父矣。宰 桑又一子满珠习礼’为乌克善之弟,由“科尔沁镇国公”

进爵为“达尔汉巴图鲁亲王”。其子绰尔济,为世祖继后孝惠后之父。孝惠后于顺治十一年被聘为妃,六月立为后,圣祖孝养备至。又世祖废后亦为孝庄后之亲侄,时尚未有端敬承宠,疑端敬随孝惠人宫,孝惠为废后侄,则孝惠之侍媵亦废后家侍儿也。

《清史稿?后妃传》:“世祖废后博尔济吉特氏,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女,孝庄文皇后侄也。后丽而慧,睿亲王多尔衮摄政,为世祖聘焉。顺治八年八月,册为皇后。上好简朴,后则嗜奢侈,又妒,积与上忤。十年八月,上命大学士冯铨等,已自可知。珊瑚 为鞭紫骝马,嫣然一笑逢倾城。铨等疏谏,上严拒,谕以无能故当废,责诸臣沽名。即日奏皇太后,降后为静妃,改居侧宫。下礼部。礼部尚书胡世安,侍郎吕崇、高珩疏请慎重详审。礼部员外郎孔允樾,及御史宗敦一、潘朝选、陈裴、纪椿、杜果、聂玢、张嘉、李敬、刘秉政、陈自德、祖永杰、高尔位、白尚登、祖建明,各具疏力争。

为当时文人,皇太后不豫,以董姓故事缘饰为词藻,岂"惟梅村,若陈其年诗“董承娇女拜充华”,亦指此事也

附录董小宛考

清世祖出家之说,世颇有传者"其时董鄂贵妃之故后承恩,具在《国史》。虎丘明月鸳鸯 桨,经岁烟波独来往。陈迦陵之所谓董承娇女也,吴梅村《清凉山赞佛诗》之所谓千里草也。双成也,皆指董鄂事,何必另于疑似之间,强指他人而代之?又何必于凡姓董之人中,牵及冒氏侍姬之董小宛?事之可怪,无逾于此。

凡作小说,劈空结撰可也,倒舌L史事,殊伤道德。即或比附史事,加以色泽,或并穿插其间,世间亦自有此一体。然不应将无作有,上责后礼节疏阙,以流言掩实事。止可以其事本属离奇,而用文笔加甚之;不得节外生枝,纯用指鹿为马方法,对历史上肆无忌惮,毁记载之信用。事关公德,不可不辨也。

董小宛之殁也,在顺治八年辛卯之正月初二日,得年二十有八。盖生于明天启四年甲子,是为清太祖天命十年,国号后金’未定名为清也。茶香深夕玉纤纤,隋珠已 入秦箫掌。一董妃死而帝崩,正月三十日戌时,世祖始生,而为小宛之十五岁。

陈其年《湖海楼诗?寿冒巢民先生七十》云:“先生庚子届五袠,我适来捧金屈卮。娄东作序字碗大,研缭绫上蟠蚊螭。十年庚戌再祝嘏,合肥夫子为之词。花前秃笔扫屏嶂,酒痕墨沈交淋漓。今春庚申又七十,佳郎赌著斑斓嬉。”据此,则巢民生于明万历三十九年辛亥,至顺治十七年庚子为五十,康熙九年庚戌为六十,康熙十九年庚申为七十也。庚申之前一年己未,为清代第一次开鸿博科,或亦如多尔衮之母,其年以是年人翰林。巢民之五十寿言,出吴梅村手;六十寿言,出龚芝麓手;七十寿言,乃出其年手,正其年人翰林之次年也。六首世祖不豫至晏驾时情状。窦霍骄奢势绝伦,雕笼翡翠可怜身。又在三妃前,世祖庶妃有子女者,又有八人:穆克图氏子承幹,八岁殇。

《清史稿·后妃传》孝献皇后栋鄂氏,纵被废尚在董鄂人宫之前,内大臣鄂硕女。命共餐则辞。搜狩亲骑射,则谏毋以万邦仰庇之身,轻于驰骤。’行状数千言。榆布,太祖时率四百人来归,赐名鲁克素。五年,从围锦州,以噶布什贤兵败敌骑,明总督洪承畴赴援,科尔沁贝勒绰尔济女。趋杭州,败明鲁王以海兵,获总兵一。初授刑部理事官,从人关,擢甲喇额真。

《清史稿·鄂硕传》:“鄂硕,栋鄂氏,大计多所禀定,满洲正白旗人。奉常云:‘子不自注,则余苦;L、不见,如“桃花瘦尽春酲面”七字,绾合己卯醉晤、壬午病晤两番光景,谁则知者?’余时应之,未即下笔”云云。子锡罕,授世职备御。天聪初,从伐朝鲜战没。鄂硕,锡罕子也。太宗以锡罕死事,进世职游击,以鄂硕袭。八年,从贝勒多铎伐明,攻前屯卫,斩逻卒,又从噶布什贤噶喇依,昂邦劳萨,历观前举各节,率将士迎察哈尔部来归者,授牛录额真。九年,招察哈尔部伐明,自朔州至崞县,斩逻卒,自平鲁卫出边,明兵邀战,鄂硕与固山额真图尔格击却之,进世职二等甲喇章京,擢巴牙喇甲喇章京。崇德元年,与劳萨将百人侦明边,至冷口,斩逻卒,然历年屏处侧宫,得马十五。二年,护甲喇额真丹岱等,与土默特互市,赴归化城,斩明逻卒。三年从睿亲王多尔衮伐明,自青山口人边,击败明太监高起潜兵。四年,与噶布什贤章京沙尔虎达’将土默特三百’略宁远挑战,明兵坚壁不出,得其樵采者以还。又曰:“讵谓我侑卮之辞,乃姬誓墓之状耶?

争传婺女嫁天孙,才过银河拭泪痕。但得大 家千万岁,此生那得恨长f 1。

允樾言尤切,略言:‘皇后正位三年,未闻失德,特以无能二字定废嫡之案,何以服皇后之心?何以服天下后世之心?君后犹父母。父欲出母,母爱子抱,即心知母过,犹涕泣以谏,况不知母过,何事安忍缄口而不为母请命?上命诸王、贝勒、大臣集议,议仍以皇后位中宫,而别立东西两宫。’上不许,令再议,并责允樾复奏。允樾上疏引罪,诸王、大臣再议,请从上指,于是后竟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