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罗马军队,都是从朴实的罗马农民和城市平民中招募,大家同文同种,接收严酷的训练。罗马军团组织严谨,战术统一,由强烈的爱国心驱动,单位战斗力要远远强于迦太基军队,迦太基国民和军队的诸多弊病更衬托出汉尼拔无与伦比的领导才能。他把这支东拼西凑的军队组织起来,灌输以严格的纪律和对统帅的忠诚。经汉尼拔精心调教的这支军队体现出来的战斗力令人叹为观止,使曾经不可一世的罗马军团屡战屡败。在十五年的征战中,汉尼拔的军队无论面对怎样的逆境都没有哗变过一次,他们追随着汉尼拔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和迦太基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罗马人在整个布匿战争中体现出的坚韧不拔,愈挫愈勇的精神。十年战火使罗马人口锐减,国库空虚,从前的盟友也都纷纷倒戈,在这内忧外困的情况下,罗马人的斗志没有丝毫削减,举国上下争先恐后为战争做贡献。有钱的人捐献出自己的财产,所有的成年男人都等待着国家的召唤。虽然十年的战争使罗马丧失十余万人,此时罗马仍然在意大利半岛保持十五个军团共七万兵力,另外在西班牙,西西里岛和撒丁岛还有三万军队。这样罗马军团几乎囊括了全国所有的青壮年男子,罗马真的是全民皆兵了。
对于汉尼拔最终未能征服罗马的另一种说法,是强调汉尼拔的个人问题。尽管他有着杰出的军事才能,但是他却无法避免战略上致命的错误,他没有适时地将打击重点放在攻占罗马城上。罗马城一直以来是罗马人的“心脏”,如果当时汉尼拔能直接进攻罗马城,那么取得战争最后胜利的机会极大。因为那时的罗马城已经是一座孤城,而汉尼拔军正是士气最旺之时。但是汉尼拔并没有那样做,这便给了罗马人重建军备基地的机会,而其它还没被占领的罗马城市也有了精神寄托,保住罗马就等于保住了意大利,整个战争的天平便偏向了罗马军。因此,汉尼拔和他带领的精锐部队难逃失败的下场。有人认为这场悲剧的根源完全在于汉尼拔个人高傲自满情绪的膨胀和极端复仇思想。就是由于他的狭溢思想,使罗马军队由弱变强,从而导致了他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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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述任何一种看法都没有能够被人们所普遍接受。事实上,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有许多,按照中国兵家的说法,要掌握“天时、地利、人和”。汉尼拔善于利用天时和地利,也善于利用罗马人与其同盟者城邦之间的矛盾坐收渔人之利。但是,他的祖国却没有给他以最基本的支持。因此,汉尼拔的失败似乎是因为他在进行“无根”的战争,其失败也的确是不可避免的。
尽管如此,布匿战争在古代军事学术史上写下了重要的一篇。陆上强国罗马为战胜海上强国迦太基而建立了海军;迦太基统帅汉尼拔在不拥有制海权的情况下,从陆上翻越天险阿尔卑斯山深入罗马腹地;汉尼拔以劣势兵力围歼优势之敌和罗马海军所采取的接舷战,都是战术史上的杰作,这些对欧洲陆战和海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罗马在征服迦太基之后,继续向地中海东部扩张,接连征服了马其顿王国和小亚细亚的西部和中部。到公元前44年,即至恺撒死,罗马殖民地已扩张到西自西班牙,北到瑞士和法国,东迄叙利亚,南至埃及。到公元117年,北到英国,东到波斯湾,以地中海为中心,包括了欧洲几乎全部,非洲和亚洲很大一部分。布匿战争使得罗马打开了通向并称霸世界的大门。
罗马在长期的掠夺战争中,获得了大批的奴隶。横行于地中海各地的海盗,也经常把掳掠而来的人口出卖于罗马,大大促进了罗马工业的发展。罗马为方便商品流通和战争,开辟了许多对外通路。有句谚语叫“条条道路通罗马”,就表明了这个时期罗马的情况。
古罗马第一军团失踪之谜
古罗马第一军团到底去了哪里,一直是东西史学界争论不休的话题。
公元前53年,古罗马“三巨头”之一克拉苏率领大军东征安息(今伊朗东北),在卡尔莱(今叙利亚的帕提亚)
遭到安息军队的围歼,统帅克拉苏被俘斩首,一度所向无敌的罗马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克拉苏的长子普布利乌斯所率的第一军团约6000余人拼死突围。
33年后,罗马帝国与安息在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之后,终于化干戈为玉帛,签订了和约,双方开始相互遣返战争俘虏。当罗马帝国要求遣返在卡尔莱战争中被俘的官兵时,安息国当局否认茸事。罗马人惊奇地发现,当年突围的古罗马第一军团6000余人神秘地失了。第一军团的消失成了罗马史上的一桩悬案,而这桩悬案千百年来了直困扰着中西方史学界。
甘肃省永昌县焦家庄乡楼庄子村六队的者来寨本是个不为人知的小村落,近年来却引起了国内外媒体的热切关注,这是为什么呢?原来,澳大利亚学者戴维·哈里斯提出,者来寨是古骊軒城遗址,而骊耔城则是西汉安置古罗马战俘之城。一石激起千层浪,国内学者纷纷发表文章,参与这一问题的讨论。在众多学者中,西北民族学院历史系教授关意权是一个不能不提的人。
单于手下一支很奇特的雇佣军引起了西汉将士的注意。
关意权在阅读中国史籍《汉书·陈汤传》时发现:公元前36年,西汉王朝的西域都护甘延寿和副校尉陈汤,率4万将士西征匈奴于郅支城(前苏联的江布尔城)……
征战途中,西汉将士注意到单于手下一支很奇特的雇佣军,他们以步兵百余人组成“夹门鱼鳞阵”,土城外设置“重木城”。而这种用圆形盾牌组成鱼鱗阵的进攻阵式,和在土城外修重木城的防御手段,正是当年罗马军队所独有的作战手段。
当年陈汤等人看到的这支奇特的队伍是不是就是17年前失踪的古罗马第一军团的残部?
关教授从史书上査到,郅支城之战,汉军大获全胜,斩首1518人,活捉145人,受降1000余人。甘延寿、
陈汤等将这些战俘带回中国。
与此同时,西汉河西地区的版图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名为“骊軒”的县,同时还修建了麵軒城堡。这两大事件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通过研究史籍,关教授注意到《后汉书》的一条记载:“汉初设腼軒县,取国名为县。”“骊軒”正是当时中国人对罗马的称谓。既然是“取国名为县”,那么,这个新出现的县肯定是为了安置罗马人而设置的。
那么,骊軒古城具体坐落在哪里呢?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只有找到这座古城的遗址,才能更有说服力地向世人证明“古罗马失踪军团最终定居中国”这一论点。
经过多年潜心研究和实地考察,关教授和他的合作者将追寻的目光停留在了甘肃永昌的者来寨。
关教授发现这座古城时,这座古城已经只剩断壁残垣了。残存的城垣长不过30余米,髙不足3米。据当地人讲,者来寨的这个古城墙在20世纪70年代还有近1公里长,它的高度相当于三层楼,城墙上面很宽,就像长城一样可以走汽车。80年代以后,人们纷纷将城墙上的土取下来当做农肥或筑房用,结果城墙很快就被削去了一大半,到了90年代,它已所剩无几了。当地人在炸墙取土时还曾发现过近一小土车铜钱,可惜当成废品外卖了(也有人说是被小孩玩丢了)。
古城遗址发现汉代墓葬,墓主为汉代的欧洲人。
在这座古城遗址还发掘出了一处前后两室的汉代墓葬,前室有4件完整的灰陶、陶灶和陶仓,后室遗体的头骨旁有一撮毛发,呈棕红色,遗体下面有一枚红色纽扣。经考古论证,
墓主为汉代的欧洲人。
在与者来寨邻近的杏树村,村民们曾挖出一根丈余长的粗大圆木,周体嵌有几根一尺多长的木杆,专家认为,这可能就是古罗马军队构筑“重木城”的器物。邻近的河滩村则出土了写有“招安”二字的椭圆形器物,专家认为,这可能是罗马降人军帽上的顶盖。
根据一件件出土文物,关教授及其合作者认定,甘肃永昌县的者来寨正是丽軒古城遗址,也正是罗马战俘的聚居地。
村民中很多人都有欧洲人的相貌特征。
在考察者来寨的过程中,关教授发现,尽管这里的村民们讲汉语,族系也为汉族,但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有欧洲人的相貌特征:个子高大,蓝眼睛,眼窝深陷,头发呈棕色,汗毛较长,皮肤为深红色。
他对此进行了专门统计,结果发现,者来寨共有400多口人,其中有欧洲相貌特征的有200多人。他发现,这些被外人称为“黄毛”的村民很少出外做事,他们总有一种自卑感。因此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出外做事总要把头发染成黑色。
关教授及其合作者还对这里的民俗进行了细致的研究,他们发现,当地民俗具有古罗马遗风。
当地人的葬俗与众不同,他们在安葬死者时,不论地形如何,一律头朝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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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教授等认为,这正是面向古罗马的方向。
他们还发现,当地人对牛十分崇尚,且十分喜好斗牛。
村民们在春节时都爱用发酵的面粉,做成牛头形馍馍,俗称“牛鼻子”,以作祭祀之用。
他们还习惯在村社和主要路口修牛公庙。
放牧时,村民们特别喜欢把公牛赶到一起,想方设法让它们角斗,比如将牛群赶到屠宰过牛的地方,牛群嗅到血腥后会发狂地突奔吼叫,或拼死抵斗,俗称“疯牛扎杠杠”。研究者认为,这正是古罗马人斗牛的遗风。
关意权教授等人找到的种种证据无疑支持了他们的推论,即在公元前53年的卡莱尔战争中神秘失踪的古罗马第一军团,在东移的过程中曾被匈奴收留,在后来的汉匈郅支城之战时又被汉军俘虏,最后由西汉政府安置在骊軒城定居了下来。
恒逻斯战役之谜
恒逻斯战役在中国的历史上是比较著名的。因为根据一些历史学家的论点,此战是中华古文明向西方输出的伟大里程碑,从此中国的造纸术和火药传到了西方。
公元751年(唐玄宗天宝十年),恒逻斯战役在唐王朝与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之间爆发,
这场战争的地点在现在的哈萨克斯坦塔拉兹市附近。恒逻斯之役是阿拉伯人夺占中亚细亚的著名战役。
恒逻斯战役的起因是西域藩国石国“无蕃臣礼”,唐安西节度使高仙芝领兵征讨,石国请求投降,高仙芝假意允诺和好,但是不久高仙芝即违背承诺,攻占并血洗石国城池,掳走男丁,格杀老人、妇女和儿童,搜取财物,
而且俘虏石国国王并献于阙下斩首。侥幸逃脱的石国王子遂向大食(阿拉伯帝国)的阿拔斯王朝(中国史书称之为“黑衣大食”)求救。
有消息说大食援军计划袭击唐朝西域四镇,高仙芝的反应是采取先发制人之策,主动进攻大食。鉴于当时唐帝国在西域的影响,有许多葛逻禄及拔汗那国的军卒参加大唐的军队,组成的大唐联军有三万多人(另有说法为七万人),其中唐兵占2/3。高仙芝率领大唐联军长途奔袭,深入七百余里,最后在恒逻斯与大食军队遭遇。于是,一场历史上著名的战役--恒逻斯战役打响了。
在恒逻斯战役中双方相互厮杀,战斗持续五日。其间大唐联军的葛逻禄部见势不妙,反水倒向大食,高仙芝受到大食与葛逻禄部两面夹击,无力支撑而溃不成军。副将李嗣业劝高仙芝弃兵逃跑,途中他们还恰逢同属大唐联军的拔汗那兵也溃逃至一处,兵马车辆拥挤堵塞道路,李嗣业惟恐大食追兵将及,挥舞大棒毙杀拔汗那军士,高仙芝等人才得以通过。《资治通鉴》亦有如下记载:“右威卫将军李嗣业劝仙芝宵遁,道路阻隘,拔汗那部众在前,人畜塞路;嗣业前驱,奋大梃击之,人马俱毙,仙芝乃得过。”李嗣业在溃逃途中还被副将段秀实撞上,段斥责李为“惮敌而奔,非勇也;免己陷众,非仁也。”备感羞愧的李嗣业于是与段秀实收拾唐军残卒向安西逃遁。此役以大食军完胜奔袭问罪的大唐联军为结局,唐三万余士卒除了极少数逃回安息外,其余大部分唐军的去向史书中没有具体记载,下落不明。那么这三万唐军到底哪里去了呢?是被杀,还是被俘,或是逃散?在史书上都没有详细的记载。
近些年来,人们通过对史书中有关这段战役的零星记载,逐渐找到一些线5索。在(《旧唐书》中的《李嗣业传》中记载说:“仙芝大败。会夜两军解。仙%芝众为大食所杀。存者不过数千。”这里面所说的是逃回安息的只有数千人,而其余的人都被阿拉伯军队所杀。
但是,这是否是真实的情况呢?
在阿拉伯人伊本·阿勒·阿西尔[关于这场战争的记载中,曾经提到高仙芝所率军队共七万人,其中五万被杀,二万被俘。这与《旧唐书》中所记载的情况是不符的。另外在唐朝政治家及学者杜佑所撰写的《通典》中提到:
“高仙芝伐石国于恒逻斯川,七万众尽殁。”这和伊本·阿勒·阿西尔的记载完全符合。杜佑是与战争发生同一时代的官员,这段文字也是根据他的亲戚、曾经参加过恒逻斯战役的杜环提供的材料写成的,看来这种说法比较可靠。
据现有的文献记载,有一部分被俘的唐朝官兵被编人了阿拉伯军队,并且远赴西亚作战。杜环是一万余唐军俘虏中的一员,他是作为随军书记官参与恒逻斯战役的。杜环在中亚、西亚乃至地中海沿岸等大食境内游历、居住有十多年之久,是中国历史上有据可考的第一个到过摩洛哥的人。杜环于公元762年由海路返回中国,并将其游历见闻著作成书,名为《经行记》,为中外文化交往流下了宝贵的记录。《经行记》同时也记载了许多被俘的唐军的下落,除参军作战以外,许多被俘的唐军被阿拉伯当做奴隶使用。有一些留在了中亚地区,而有的则被带到了西亚、北非等地。中国的许多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文化就是通过这些俘虏传到西亚和非洲的。在当时的阿拔斯王朝的大城市里,杜环不但发现那里已有来自中国的绫绢机抒,还亲眼目睹一些中国工匠(金银匠、画匠及纺织技术人员)在当地工作。早在公元10世纪时,阿拉伯学者比鲁尼就曾经写道:“中国的战俘把造纸术传人了撒马尔罕,从那以后许多地方都开始造起纸来。”而另一位阿拉伯学者则直接指出纸是由俘虏们从中国传人撒马尔罕的,阿拉伯人就是在这些俘虏中找到造纸工人的。可见中国的战俘教会撤马尔罕人造纸是不容置疑的。
那么这批1000多年前出征的唐朝军队,在战争结束后到底去了哪里呢?我们是否可以根据以上的史料记载来判断他们流向西亚,并从侧面为中国文明的向外传播做出了贡献呢?在各种看似真实的记载中,我们无从判断这个历史事件的真实面貌。但是在众多的古代事件中,作为后来的人们又有多少把握认为前人所描绘的历史是准确无误的呢?也许这将成为永远都解不开的谜,而只留下那些不朽的诗篇还在被后人传唱……
安史之乱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