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曾国藩冰鉴(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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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骨鲞附录(1)

神骨鉴识人用人典故

一身精神,具乎两目,一身骨相,具乎面部贵贵毫骨有色骨有质,以冰为,面以青为头以联者为鉴,明察秋豪。

曾国藩用道德的标准要求自己,用品德操守的标准来选拔人才。他的《笔记》中有一篇题为《才德》的文章,曾经谈到了这一点。文章说:“司马温公说:“才德俱全,叫做圣人;才德全无,叫做愚人。德超过才,叫做君子,才超过德,叫做小人。”我说德和才不可偏重,‘才’好比是水,在‘德’的润泽之下,‘才’能作载货运物、灌溉田地之用。‘才’好比是木,在德的作用下将曲取直,“才’能作舟船、栋梁之用。‘德’若是水的源泉,‘才’就能使水起波澜。‘德’若是木的根,‘才’就能使木枝叶繁茂。只有高尚品德而没有才干相配,那几乎是愚人;只有才干而没有高尚的品德来支配,那几乎是小人。世人多数都不愿意以愚人自居,所以都自认为自己是有才干的人;世人多数都不想与小人交朋友,所以看人常常好选有高尚品德的人。比较起来,二者如不能兼有,与其无德而近于小人,还不如宁愿无才而近于愚人。”

识人用人要坚持德才兼备。那么在德与才之间,按照大家熟知的说法,就是统帅与被统帅的关系,两者都很重要,但德尤为重要。司马光认为,取士之道,当以德为先,其次经术,其次政中,其次艺能。在他看来,选用人才的原则,应当把德行的考核放在首位,然后是经术,然后是政事,再就是艺能。反映了司马光选用人才的思想,把德行放在第一位。

唐代杜佑也认为,若以德行为先,才艺为末,必敦德励行,以伫甲科,岂舒俊才,没而不齿,陈鹖长者,拔而用之,则多上雷奔,四方风动。这就是说,如果以品质节操为首要,以才能技巧为其次,选用人才,必定会使人们加强修养,勤奋学习,以伫立于科举最优之列,怎么会使俊杰之才迟迟不能发挥作用、受到埋没而不被录用呢?通过排列比较这些人才,选取拔尖的人加以任用,一定会使许许多多人才受到震动,而被吸引,从四面八方来响应;这里主要是强调以德行为科举取人之本,认为取人才艺为次之。

识人观人以德为先,次之才学。就是要防止重才而轻德的现象出现。有才而缺德,这样的人只能是奸才,歪才,邪才,刁才。当然,只有德而没有才也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缺才之德的人,是忠厚、老实人,辛苦人,正派人,但才气没有了。这样的人是人,而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

按照人才学的基本原理,在处理和看待德与才的关系时,任何机械的、僵化的观点和行为都是十分有害的,必须运用科学的、辩证的观点和方法,对德与才的关系,作出实事求是的新的阐释。

识人观人选之有三,一日德,二曰量,三曰才。所谓德者,刚健无私,忠贞自守,非碌碌庸庸,无毁无誉而巳。所谓量者,能受善言,能容贤才,非包藏隐忍、持禄保位而已,所谓才者,奋发有为,应变无穷,非小慧辩捷,圆熟案牍而已。备此三者,然合胜股肱之任。也就是说,在通常的情况下,我们强调德应重于才,但在这前提下,又要注重量与才的问题。坚持德量才三者的统一。坚持选拔人才的标准有三条,一是德,二是量,三是才。德,即刚直无私,忠诚廉洁,而不能只是庸庸碌碌,无人诽谤也无人赞扬。量,指能接受正确意见,容纳贤才,而不能只是城府深,能忍耐,保住俸禄和地位。才,指奋发有为,能随机应变,而不能只是耍小聪明,口齿伶俐,办公文熟练。符合这三条标准才能担当重任。

要评估人,无非德才两者。德的内涵包括个人品质、伦理道德、政治品德;才指才智、才干、才华,等等。

人才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学问型,一种是事业型。而人才的形成是靠知识和经验的积累。因此,德才兼备的人的成长需要不断的学习和实践。

要发现人才,主要是根据其德才的表现。但要认识人则需要时间的考验。如人的政治品质,平时难看出什么问题,在非常时期则好坏分明,古代的忠臣义士大都是在危难时刻涌现的,所以,有人将之总结成一句格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才能也需要考验,有些人能说会道,在实干时却很窝囊;有些人平时默默无闻,但在实践中却才能毕露。

用人以德才兼备最好,但在大量需要人才的时候,只能以掌握现有的人才资料,按其德才而任用。古代英明之主驾驭人才,是待之以诚,纠之以法,赏功罚罪,使之向上,不敢为非,这是爱护、培养、发展人才的根本法,至今仍很值得借鉴。

识人须明德才兼备为标准,就是说,要知其人,必须考察其德才,而以德为其灵魂,重在其实践。

强调德才兼备。周朝吕尚在《六韬龙韬论将》中讲到:将有五才,“勇、智、仁、信、忠也。”它解释为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

春秋初期管仲在《立政》篇中说:“君子所审者三:一曰德不当其位,二曰功不当其禄,三曰能不当其官,此三本者,治乱之源也。”就是说,朝廷选拔人才,需要审慎地掌握三个条件:一是道德品质是否与他所处的地位相称;二是功劳是否与他所享受的薪金待遇相称;三是才能是否与他所担任的官职相称。“德、功、才”是三个带根本性的问题,也是我国古代比较早、比较全面的人才标准。

孙武说:“将者,智、信、仁、勇、严也。”东汉王符在谈到军事将才时说:“将者,智也,仁也,敬也,信也,勇也,严也0是故智以折敌,仁以附众,敬以招贤,信以必赏,勇以益气,严以一令。”在古代人才思想史上影响比较大的是曹操提出的“德识才学体”五德皆备的思想。

三国时的刘劭着的《人物志》是中国古代思想史上保留下来最完美的人才专着。在这部着作中把人分为“兼德、兼材、偏材”三类,即德行高尚者、德才兼备者与才高德下者三类。作者明确推祟德才兼备的人是最高尚的。对德才关系做了较为全面、较为精辟论证的,是宋朝的司马光一他明确指出:“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就是说德与才是不能分开的,德靠才来发挥,才靠德来统帅。从德和才两个方面出发,司马光把人分为四种:德才兼备为圣人,德才兼亡为愚人,德胜才为君子,才胜德为小人。在用人时,如果没有圣人和君子,那么与其得小人,不如得愚人。因为“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而愚者虽欲为不善,但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这就是说,有才而缺德的人是最危险的人物,比无才无德还要坏。司马光还说,人们往往只看到人的才,而忽视了德。自古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都是才有余而德不足。司马光是封建社会的思想家,自然有他的思想局限性,但是就德才关系本身的分析来看,论述比较深刻,有重要的历史学术价值。

诸葛亮以其“隆中策”预见天下三分,显示其大才;以其“鞠躬尽瘁”尽忠汉室,显示其大德。其人如此,其择官也以德才兼备为准则。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向刘禅上疏,即《前出师表》,说:“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刘备)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桓帝、灵帝是东汉末年的皇帝,先后兴起第一次、第二次“党锢之祸”,杀戮敢于直言的李唐等贤臣;二人都信任宦官,使宦官得专政,朝政腐败。桓帝封单超等五宦官为侯,任其专横胡为。灵帝公开标价卖官,敛财私藏,上梁不正下粱歪,贪污风盛,民不聊生,致社会动荡不安,终于激起黄巾造反。之后群雄攻战,从而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诸葛亮上《前出师表》时,刘备已去世,由他执政辅佐刘禅,故在出征前总结了先汉与后汉兴亡的经验教训,谆谆告诫刘禅,不要学桓、灵二帝“亲小人,远贤臣”,要学先汉“亲贤臣,远小人”,才能使蜀国兴隆,以复兴汉室。

诸葛亮还在《便宜十六策》里指出治国之道,务在举贤。若夫国危不治,产安居,此失贤之过也。夫失贤而不危,得贤而不安,末之有也。”因此,诸葛亮在治理蜀国时特别重视选拔德才兼备之士。

诸葛亮推荐董允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宿卫重兵,负责宫中之事。刘禅常欲增加后宫嫔妃,董允认为古时天子后纪之数不超过十二人,今已足数,不应增加。刘禅宠爱宦官黄皓,皓为人奸佞,想干预政事,允上则正色匡主,下则数责黄皓,允在时,黄皓不敢胡为。

蒋琬、费讳、姜维都是诸葛亮精心选拔为他理政、治军的接班人。蒋琬入蜀初期任干都县长,刘备下去巡视,适见蒋琬饮醉,不理事,大怒,要杀他。诸葛亮深知其人,为之说情蒋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刘备敬重亮,听其言,才不加罪。后亮提拔琬为丞相府长史,亮每次出征,琬都足食足兵以相供给。亮常赞琬人“忠雅”,可与他辅佐蜀汉王业。亮死前,密表刘禅:“臣若不幸,后事宜以付琬。”亮死,琬执政,其人大公无私,胸怀广阔,能团结人,明知时势,做到国治民安。蒋琬病,荐费讳代之,费讳为人明断事,善理事,知军事,他在任时边境地虞,魏人不敢正窥西蜀。姜维继诸葛亮复兴汉室之志,屡次北伐,虽无大胜,但魏兵也不能侵人。及司马昭派大军伐蜀,刘禅昏庸不听姜维派兵扼守阴平之议,邓艾得以偷渡而直捣成都,刘禅出降,并令姜维降,姜维想假降待机杀钟会以复兴蜀汉,其宿愿虽不实现,足见其忠烈。

刘备死后,有诸葛亮及其后继者蒋琉、费讳、姜维等辅佐,刘禅这昏庸之主才得安坐帝位达四十一年之久。而曹操死后,其子曹丕篡汉,魏立国虽有四十五年,但早在十七年前司马懿就发动政变夺取曹爽的军权,魏政权已归司马氏,魏巳名存实亡,魏政权存在实际只有二十八年。孙权死后,孙亮立为吴帝,内部不和,国势日弱遂被晋灭,孙权后人掌权只有二十七年。三国相比,蜀汉政权较稳固,无内部互相倾轧、争权夺利之事,这是因有德才兼备臣辅佐之故。

元世祖忽必烈与赵孟谈话,问叶李、留梦炎两人优劣,孟答道梦炎,臣之父执,其人重厚,笃于自信,好谋而能断,有大臣器;叶李所读之书,臣皆读之,其所知所能,臣皆知之能之。”忽必烈说汝以梦炎贤于叶李耶?梦炎在宋为状元,位至丞相,贾似道误画罔%上,梦炎依阿取容,叶李布衣,乃伏阙上书,是贤于梦炎也。汝以梦炎父友,不敢斥言其非,可赋诗讥之。”孟所赋诗,有“往事已非那可说,且将忠直报皇元”之语,忽必烈颇赞赏。《元史赵孟传》

忽必烈是元朝的创建者,是个有作为的皇帝。他任总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开府于金莲川(在今河南结源)时,已任用汉儒为其谋士。及灭宋后,广泛搜求宋朝名士任官,为之理政治民。宋魏国公赵孟是宋太祖子秦王德芳之后,宋亡,家居,后被召人朝任官。

忽必烈对叶李、留梦炎的评价与孟鹡是不同;孟赞许留梦有大臣之器,对叶李则认为其才能与己相当;忽必烈却认为叶李贤于留梦炎。这是以两人对贾似道误国罔民的不同态度而定优劣。公元1258年,忽必烈奉蒙哥大汗命进军围攻鄂州,宋派贾似道率军前往救援,而忽必烈因其兄蒙哥死急于回去争帝位,适贾似道派使来求和,忽必烈便顺势答应并率大军北返。贾似道却谎报“鄂州大捷”,说蒙古兵已肃清,这事虽说欺骗宋理宗,贸似道得以人为相,但朝野上下是清楚的,留梦炎却依附之以取悦于贾似道。时叶李只不过是一个太学生,愤贾似道害国害民,便带头与同学八十三人,伏阙上书揭露贾似道的罪恶,责其“变乱纪纲,毒害生灵,神人共怒,以干天谴。”贾似道大怒,知书是叶李所定,使其党人逮捕叶李,叶李便逃匿。适宋亡,叶李归隐富春山。忽必烈多次派人征召不出,后不得已才人见。忽必烈劳问:“卿远来良苦!”又说:“卿往时讼似道,联尝识之。”言下之意,是对他表示敬意。忽必烈向他请教治国之道,叶李陈述古帝王的得失成败,忽必烈赞许,命他五日一人议事,后任资善大夫、尚书左丞。叶李在宋不过是一布衣,忽必烈却如此破格重用,是因赏识其人忠直敢弹劲误国欺上的贾似道。而对留梦炎这个宋朝丞相和有名的状元,虽赏识其文才,却认为其人有私心而缺德行,便降级使用。由此可见,忽必烈用人重才学,也重德行。

“唯才是举”,早在战国时的苏代巳有此意,刘邦图天下就如此用人,曹操根据东汉末年的实际和总结前人的用人经验,提出了“唯才是举”的用人方针。

历史事实说明:能否成事,决定于有无人才。古代逐鹿中原者,人才济济的则取得成功,缺乏或无人才辅佐的则招致失败,而人才的有无,究其原因,决定于能否唯才是举而用之。

不仅在乱世需要唯才是举以用人,在治世也应如此,当然,乱世和治世所需的人才着重点有所不同,乱世主要需要图天下的人才,治世主要需要建设的人才。

其共同点是,都需要众多的人才。

在这里提出唯才是举而用之,并不是说治世都需要讲德才兼备,用人才总是要衡德量才而用之。但人是在发展,其人也在变化,有德否要经考验才知。关键在于如何用人,如治世以法,明于赏罚,有功者赏,违法者罚,则可鼓励人向善,不敢为非。这不仅能保护人才,更重要的是能培养众多德才兼备之士,为国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战国策燕策一》记载:苏代对燕昭王说:“今有人于此,孝如曾参、孝己,信如尾生高,廉如鲍焦、史蹈,兼此三行以事王,奚如?”燕昭王说:“如是足矣。”苏代说足下以为足,则臣不事足下矣。臣且处无为之事,归耕于周之土地,耕而食之,织而衣之。”昭王问何故也?”苏代答道孝如曾参、孝己,则不过养其亲耳;信如尾生高,则不过不欺人耳;廉如鲍焦、史鳟,则不过不窃人之财耳。今臣为进取者也。臣以为廉不与身俱达,义不与生俱立。仁义者,自完之道也,非进取之术也,’

苏代在燕昭王的谈话中,论述两种人的不同作用:一种是品行好的人。孝如曾参、孝己,信如尾生高,廉如鲍焦、史,当然品行好的人。但是苏代认为像曾参、孝己这样的孝子,只不过是善养其父;像尾生高这样讲信用的人,只不过是不欺骗人;像鲍焦、史鳟这样廉洁的人,只不过不偷人钱财。一种是有才能的人。这种人有进取心,想有大作为,苏代说他就是这种人。苏代将两种人进行对比,他认为前一种人,只是在德行上自我完善,却缺乏进取之术。而具有进取心的人,才有建功立业宏愿,才能辅助君王成大业,有利于国于民。

苏代是战国时的纵横家,《史记》《战国策》都说他是苏秦之弟,但有人考证他活动早于苏秦,应是苏秦之兄,他是反对“连横”,从事“合纵”游说的。当秦以“连横之策分化六国而约燕昭王人秦通好时,苏代便到燕游说,终于阻止了燕昭王入秦。也许在这时,他与昭王讨论如何用人的问题。战国时期,是个互相兼并,尔诈我欺的时代,君主为卫国图存,或为称霸于天下,所需要的是有进取心的才能之士。苏代强调这一点,是为引起燕昭王对自己的重视,使能用其才,实行其“合纵”之策,以破秦的“连横”分化六国之术。苏代等纵横家,在当时政治舞台上曾起重要的作用。